蔡汀蘭休息了半天,便回了蔡家。
蔡建深帶著司機來接的蔡汀蘭,見到了余俊熙。
余俊熙握著手,乖巧地站在蔡建深面前,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蔡建深的眉頭緊緊皺著,那道懸針紋完全彰顯了他的不耐。他的眼神陰沉又狠戾,望著余俊熙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他正欲說什么,蔡汀蘭拽了拽他的袖子:“爸……”
她朝他搖頭。
蔡建深長吁一口氣,將心中的憋悶咽下。
“小愉一起來家里吧,你阿姨正在家里等著你呢。她剛從法國回來,買了兩條裙子,給你和汀蘭的。”
沈愉看了一眼傅臨淵,他懶散地坐在椅子里,閑適慵懶,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我明天再去。”沈愉笑著說,“晚上還有點事情。”
蔡建深活了這么大歲數,人情世故見得多了。沈愉往傅臨淵那邊看了一眼,他大概就明白一二了。
于是他點頭:“那好。”
一行人離開后,沈愉走到了傅臨淵跟前。
他掀起眼皮,淡淡地覷了她一眼。
“怎么不去看你的新裙子?”他問。
沈愉微微勾了勾唇角:“傅總都來醫院看我了,我總不能扔下傅總和別人走,社交禮儀不是這么教的。而且天底下也沒有員工把老板扔下的道理。”
他慢悠悠道:“誰說我是來看你的。”
“哦?那傅總來醫院是……看病的?”沈愉很配合地上下掃了他一眼,“傅總很健康啊,沒看出哪里有毛病來。”
傅臨淵毫不猶豫:“內傷。”
沈愉誠懇道:“那您該去三樓掛號。”
她頓了一下:“男科在三樓。”
氣氛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傅臨淵扯著唇角,嗤笑出聲。
他瞳色漸深,不像生氣,更像是被一層看不清道不明的逐漸深重的欲色覆蓋,里邊沒有慍怒,更多的是一種震懾與威嚴。
“我有沒有那方面的病,大概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他不徐不緩地道,“不用去三樓了,你身后的任意一間病房,我都能自查出自己有沒有毛病來。”
沈愉:“……倒也不用證明。”
“挑一間你喜歡的房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該走了。”
“不挑?那就你身后那間了。”
聽著他這散漫卻又不容置喙的語氣,沈愉終于意識到,自己玩脫了。
劫后余生又大賺了一筆,她心情巨好,剛才說話的時候有些飄了,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拿一個男人最不該被質疑的方面開了玩笑。
“傅總,我……”
沈愉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驟然站起的傅臨淵推進了后邊那間病房中。
正是蔡汀蘭剛才住的那間。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里邊除了有病床,還有沙發和陪同床,整潔又寬敞。
房門關上的前一刻,沈愉聽見傅臨淵對他的助理吩咐:“這個房間我用了。”
助理應是。
沈愉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媽的,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在這里干什么嗎?
關上房門,拉下窗簾,房間瞬間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沈愉吞了吞口水,在他充滿威壓的眼神下有些喘不過氣。
她還在妄圖掙扎:“傅總,我們這樣是不對的,這里是醫院,一個嚴肅的場合。”
“我在驗證自己到底有沒有病,在這里驗證合情合理。”傅臨淵說得冠冕堂皇,已經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不不不,不行……”沈愉慌亂之下找借口,“我身上還有傷,我今天受傷了!我的身體和心靈都遭受了巨大打擊。”
傅臨淵歪了歪頭:“我這不是正打算安撫你?”
沈愉:“……”
這他媽的到底是安撫我還是安撫你自己?
好似看出了她的疑問,傅臨淵直接回答:“一會兒爽起來,你就會忘記痛了。”
“不可能。”
“可能的,你回想一下之前的經歷。”
媽的,這是可以回想的?
可是傅臨淵的話像是有某種魔力,沈愉真的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想了。
好像……好像真的是的,每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那種鋪天蓋地的愉悅都會讓她忘記一切,大腦內只有海潮般的爽感,精神與細胞除了愉悅再無其它。
她回過神來,傅臨淵已經在脫她的衣服了。
“不行,我后背也有傷!”沈愉揪住自己的衣服,還在負隅頑抗。
不行啊,這里是醫院啊。
但是她忘了,傅臨淵本身是一個多么惡趣味的人。
她越是拒絕,越是強調這里是醫院,他的興致就越高。
甚至想讓人借一套護士服來給她穿上。
“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旁邊就有酒店。”
傅臨淵已經按著她躺了下去。
沈愉一接觸到床面就彈了起來:“后背疼……”
她表現得楚楚可憐,甚至還想擠出兩滴眼淚意圖喚回傅臨淵那少得可憐的同情心。
“那就不躺。”他說,“趴著。”
沈愉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反抗無用,她被他強勢地按著,趴在那張病床上。
她又開始罵他。
好像每次做這件事的時候,罵他一通都成了沈愉的必修功課。
傅臨淵本來不以為意,后來還覺得挺有意思,甚至會對她說:“這句你上次罵過了,能不能有點新詞?”
……媽的,沈愉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的腹肌貼著她的腰窩,側過頭去咬她柔軟的耳垂,扳過她汗濕的臉問她:“你覺得我還需要去三樓掛號嗎?”
沈愉累得說不出話。要不是他摟著她的腰,她早就軟在地上了。
病房內一開始還是明亮的,直到后來,漆黑一片。
黑暗中,觸覺便尤為敏感。沈愉的聲音已經啞到叫不出來,偏傅臨淵還在問她:“你還沒回答那個問題,你還需要我去掛號嗎?”
他聲音沉啞,有種顆粒感,伴隨著惡劣又用力的動作,整個人都充滿侵略性。
“不需要,不需要。”沈愉再不敢和他開玩笑,“我錯了,傅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他咬了一下她脖頸,像是懲罰:“叫我什么?”
“……嘉遠,嘉遠。”
他不讓她在床上叫傅總,說偶爾叫叫是情緒,一直叫就沒意思了。
阿遠,那是他母親和兄弟們叫的,沈愉不想叫。
遠哥,那是萬知禮叫的,沈愉更不樂意叫。
他讓她叫他“嘉遠哥哥”,沈愉被肉麻得叫不出口。除非實在招架不住他,她會求饒般地叫兩聲。
于是他讓她叫“嘉遠”,除了姓,只叫名,顯得親近又平等。像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親密無間的愛人。
叫過了,他舒坦了,沈愉卻又哼哼唧唧開始喊疼。起先是背疼,胳膊疼,現在又多了腿疼,腰疼。
試圖以此來讓傅臨淵適可而止。
可是傅臨淵食髓知味,哪里知道適可而止。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