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灑在田野上,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吳貴生拿著一個盒子來找聶薇薇。
“是祁江酒樓的顧大掌柜來談的,這文書我讓村長和族長看過了,說是沒有問題。”
吳貴生把手上的文書遞給聶薇薇。
聶薇薇看了一下問道:“盛京的單子?”
“是,顧掌柜說了,是他東家的一個朋友,每月他們會自己來運貨,不用我們送。”
“沒想到啊!咱們面條還能賣到盛京去。”
吳貴生撓了撓頭道:“我最近琢磨了一下,這掛面老百姓還是吃不起的,我想加些雜面或是粗面,做些便宜的,這樣老百姓也能買回去嘗嘗。”
聶薇薇笑著:“你琢磨得對,做生意就該這樣。”
吳貴生站起來道:“那行,文書你收好,我先過去忙了。”
等吳貴生走了,聶薇薇看著外面的云被風卷著快速地飄過。
她準備等廠房擴建好了,去買幾個人看作坊。
之前在縣城的時候她了解了一下,這買人可真不便宜,雖然沒有牛貴,根據輕壯價格也不同,最便宜的都夠普通人家過一年的了。
反正還早,她把東西收了藏好后,和吳燕打了招呼扛著鋤頭去菜地了。
三個孩子到家比她還忙,成天見不著人。
聶薇薇此時還不知道她的掛面和肉脯在盛京賣得非常紅火。
盛京來往商隊非常多,他們走南闖北夏天食物雖多但是不能久放,冬天干糧能久放可也想吃些熱乎順口的。
那肉脯開始搭著面條也賣了不少,不過很快就被人摸索出來了,市面上各種口味的肉脯肉干層出不窮,只有掛面一時沒被研究出來。
“三夫人,這是吳家送的香皂。”錢嬤嬤把香皂盒子放到桌子上,站到一邊。
三夫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一個大盒子里面放了五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都是各類花朵造型的香皂。
“做得倒是精致,比我在她家時用得好多了,呦!這一個花型一種味道呢,比萬和莊的新穎,味道沒有萬和莊的濃。”
“老奴想著下次去拉貨時,再和魏氏訂上一些,放在咱們的衣飾鋪子里賣,如若夫人姑娘衣裳訂得多,咱們就送上一盒。”
三夫人拿起一盒梅花的聞了聞:“那就這樣辦,她一個農婦能做出如此精致淡雅的香皂,真是難得。”
“夫人您不是說,魏氏娘家是讀書人嗎?她自己也識字,自然和那粗鄙農婦不同。”
“說得倒是。”
主仆倆正說著外面丫鬟報:“三爺回來了。”
還沒等她起身,柳三爺跨步進了屋子,錢嬤嬤給他行了禮,便躬身退了出去。
三夫人親自倒了茶奉上道:“今日回來得這樣早。”
柳三爺接過茶連喝了兩口道:“因著大哥的事,父親氣得要不得,剛剛請了太醫我這就告了假。”
三夫人一驚問道:“何時的事,我怎都不知,都驚動太醫了,要不要緊?”
柳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說道:“前院的事,你也不必知道,家里還有什么補品好藥沒有?”
“好藥沒有,補品只有一支五十年的參,你可拿去給父親用,要么我讓錢嬤嬤去藥鋪開些養榮丸給父親?”
柳三嘆氣:“你才嫁進來被兩個嫂子找由頭刮去不少了,算了,那參你自己留著,我去外面尋摸尋摸。”
說完他喝完茶,抬腳要走,三夫人又把他叫住:“這會我知道了,不去看也不好,可我做兒媳婦的去前院也不方便,我先去母親那吧。”
“別去了,父親不想讓母親知道,你也當不知道吧!”柳三說完就走了。
前院老伯爵躺在床上氣得心口一鼓一鼓的,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弟弟給大哥送孌童,真是荒唐、可恨。
柳大和柳二跪在床邊一動不敢動。
“把人遠遠地發賣了,從今往后再敢如此,你們就都給我滾,我當沒生過你們。”
兩個兒子立馬應是:“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兩人連滾帶爬地走了。
老伯爵氣得捶床板,管家趕緊上前給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