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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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欣慰,拉起女兒手,“只是這條路不好走,任重道遠。”
溫綺月緊緊回握母親手,“宋琳瑤能從罪臣女做到皇后,我豈會不如她?好歹我是國公孫女,踩著國公府門楣可比當初的她處境好得多,若這樣還得到想要的,那我便白活了。”
“那個賊婦還想把我嫁出去,這口氣早晚找她討回!”
溫綺月眼里涌著仇恨,“待我做了皇后,不光挑唆他們母子離心,讓她心痛心哀,我還會借大皇子壓相府,讓他們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女兒有志氣。”孟蝶欣喜。
得了琳瑤提示,凌驍立即部署人手帶著那名地痞喬裝守在安國公府外。
一日日過去,未發現可疑人。
直到半個月后,就在官差準備放棄時那名地痞終于認出了張熟悉面孔。
案情終于有了突破。
“果真與安國公府有關!”
印證了琳瑤推斷,凌驍對案件已心如明鏡。
國公府非同等閑之地,官差進去拿人必得經府中主子同意,凌驍并不打算這么做,否則打草驚蛇幕后人必會第一時間處理掉那人。
于是又讓人在府外等了五六日,待那名男子出府時官差在府外將人抓獲,直接扭送至官府。
公堂上,凌驍親自陪審。
涉案地痞指正對方,不出意外的,家仆盡力否認,聲稱不認識此人更未有過交易。
凌驍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上刑。
“誰敢動手!”
堂外婦人聲鏗鏘有力。
安國公夫人手持鸞杖,半頭華發的人氣態威嚴,昂首挺胸一步步走上公堂。
孟蝶陪在身邊攙扶,低眸瞥了眼地上家丁又迅速收回眼神。
安國公夫人乃誥命加身,知府見了起身相迎,“老夫人安好。”
家仆王甲見到來人眼冒金光,激動大喊,“老夫人,他們污蔑小的,求老夫人救小的啊!”
孟蝶瞪了眼說話人,暗示他安分些。
安國公夫人仰著下巴,無視行禮官員,目光越過他看著前方,聲音清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聽說官差抓了我府中人。”
知府陪笑的應了聲。
“打狗也要看主人,隨意抓我府邸人卻不打招呼,是何用意。”
面對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知府嘴角發顫,求救般看了眼凌驍。
凌驍面色從容,這對婆媳的到來更印證了他猜測。
道出鶯歌命案一事,又指著地上混混,“此人便是殺人兇手,他已指認,就是貴府王甲花錢買命。”
“荒謬”
安國公夫人冷笑,“我安國公府是何地方,府中下人哪個不經調教,王甲乃府中老人,從來本本分分,豈會干這種事,凌大人此言是辱我府邸清名。”
“你們不經我府中同意直接將人抓走,將我安國公府置于何地?”
婦人咄咄質問,手中鸞杖狠杵在地,“將我家老爺置于何地!”
“國公府的人。”凌驍重復著這幾字。
“本官拿人時不知他是國公府人,行兇者當街指認了他,官差將人拿下押回公堂審訊何錯之有?”
安國公夫人怒瞪著凌驍,“現在凌大人總該知道了吧,難道不該派人知會府邸一聲,反倒私自審訊!”
“本官沒有私自審訊,是光明正大審訊。”
老夫人惱恨,蒼老的眼睛卻是凌厲射人,“你要對我府人審訊動刑,是否得經老身同意呢。”
凌驍好笑,“老夫人怕是糊涂了吧,這里是公堂,公堂之上審判官員最大,何需經您同意。”
“凌大人這話有偏差,老身不能指手畫腳,那凌大人你呢?這里是府衙,你也說了公堂審判官員最大,有知府在何需你指手畫腳。”
凌驍眉眼冷峻,“本官是大理寺卿,朝廷官員都審的何況民間案子。”
“老夫人若再擾亂公堂,便是包庇之嫌。”
國公夫人怒目圓睜,爭執不過又道:“我知你位高權重,但我家老爺也是一朝國公,不比你官位低,老身誥命加身,金鑾殿也去得,今日審理我府里人,我既來了,公堂總得設雅座容老身旁聽吧。”
“老夫人是犯者家主,不宜旁聽。”
“是嗎?”國公夫人嗤笑,語帶輕佻,“當年凌大人生母被人狀告,凌大人不也在公堂旁聽嗎?”
凌驍聞言面色一沉。
舊事掀起,周圍人們隱晦地低下頭,國公夫人得意的看著凌驍。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母子一體,告我母親便是狀告我,同為被告我自旁聽的,難道國公夫人也承認你與王甲同心同體?若如此,我便給老夫人設雅座,準你旁聽。”
“你!”安國公夫人氣得有口難言。
“本官依法審案,老夫人若有意見大可上達天聽。”
安國公夫人還想說話凌驍已轉身走向位子,命兩名官差將婆媳二人“請”至堂下。
“你們混賬!你們!”
婆媳倆和隨從被守衛一左一右殺威棒擋在門外,氣惱卻無可奈何。
有凌驍撐腰知府也挺直了腰板兒,坐回位置。
幾名人證俱在,王甲拒不承認,知府直接下令上刑。
“你們敢!”安國公夫婦厲聲喊著。
“公堂之上用刑尋常,有何不敢,難不成府衙刑具是擺設嗎。”凌驍親自下令刑法伺候。
“老夫人救我!”
眼看衙役拿著板子走上來王甲慌了,瘋狂地朝主子求救。
“您趕緊救救小的,求老夫人救我!”
孟蝶緊張得不敢抬頭,直到聽到杖責聲劈啪響起,男人慘叫連連,女人臉色泛白,強撐著精神。
七八下板子打下去,衙役適時收手。
“及早承認少受些皮肉之苦,說出幕后主使方能減輕你罪行。”
孟蝶眼中閃著慌亂,看著王甲,再看向神色嚴肅的婆母,兩手心都是汗。
王甲哪里肯招供,他心知肚明,一旦供出主子,即便官府不追究罪行回去也少不得被主子打死,家人也不得善終。
如今的他只能顧一頭,就算死在這兒,至少落了個忠仆之名,家人能得以善待。
抱了這個信念,在之后的十幾棍下仍然死咬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