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詭聞實錄

第923章 懸河為龍

我到了霍家的時候,霍家的大門都關的嚴嚴實實。

當年霍家被軍閥占過,就搬到了現今住的洋房。

只是大白天的,鐵門都關著,而且還從外面上了鎖,不正是說明霍家無人么……

這樣一來,我就無法知道他們現如今的情況了……

楊青山忽然說了句:“這整個宅中都無人,你是怕你此前的手下被抓走對吧?”我點點頭。

“我去看看。”他語罷,直接縱身一躍,輕而易舉的過了門頭。

幾分鐘后,楊青山又從院墻翻了出來,他告訴我院中無人,同樣沒有打斗過的跡象。

想要將一整個宅子的人帶走,怎么都會弄出點痕跡。

這樣毫無跡象,只能說明人是好端端自己離開的。

楊青山的話的確有道理,我認同的點點頭。

還有,黃七跟了我那么多年的時間,以前也吃過不少苦頭,他捕捉到危險的氣息,也會有所防備。

心平穩下不少,這樣一來,就只需要干凈利落的對付竇家。

我思緒間,楊青山開口問我,現在是怎么打算?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先不直接去紅松縣外的村子,竇家必定在等我。”

“當年我給竇開業設了一個墳塋,這么多年過去,他們沒少吃苦頭。”

“他們敢直接找我,就如同你說的那樣,肯定做好了準備。”

“請君入甕?我自然不會如他們所愿。”楊青山若有所思,他道:“你要和他斗風水?”

我點了點頭,又沉聲道:“竇家將李家的宅子買過去,修成了墳塋,不出我所料的話,他修的必定是竇開業的墳,要占李家老宅的氣運,同樣也是在羞辱李家。”

“這樣一來,那座墳就是村的穴眼,吸收生氣的所在,還有,竇家想要在水中尋我娘的尸身。”

我眼睛微瞇了起來,道:“山水需有敬畏,那水已經立過符契,他們還是能入,代表有所鎮壓,不過他們沒找到我娘。”

“先讓我來添一把柴,讓懸河的水,動一動。”

說著,我就夾了夾馬腹,朝著九河縣城外趕去。

楊青山跟隨在我身后,他又問我:“你娘的尸身,怎么回事兒?”

我沉默了片刻,才告訴他,我娘屬于母煞,還是活青尸。

當年我是陰生子,形若死人,如今我脫離了陰生子命數,我娘和我陰陽兩隔,再也不能見面。

又看了一眼楊青山,我說道:“我娘不殺人,不作惡,你莫要起其它念頭。”

“嗯。”楊青山點了點頭。

不多時,我們就到了九河縣碼頭。

我目光掃過碼頭,最主要的還是在看懸河這一段的水。

紅松縣那一段的懸河,處于上游。

我想要動水,就很麻煩。

往往是上游風水異動,下游被波及。

想要下游反噬到上游,若非山崩之勢,或者是河水倒流,否則根本不可能。

“紅松縣在什么方向?”楊青山又問我。

我指了指懸河上游的方向。

楊青山點點頭,又道:“那我們在這里沒用,得去上游一趟。”

我皺眉思索了半晌,我的確想到了一些辦法。

但如果那樣做了,整個九河縣都要遭殃。

這樣一來,我們還真的只能去紅松縣更上游的流域動手……

并且,動上游的話,我有很直接的法子,就是遁空畫的符。

這段時間他學符,畫出來不少特殊的符篆,大都讓我看了,交給了我。

只是,繞路又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微瞇著眼睛,我扭頭再看向楊青山。

“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楊青山問詢我。

“去一趟上游,尋覓一處地方,要山吹出生氣之地,還有,那氣要吹進懸河,幫我貼一張符,貼在生氣和懸河的入口上。”我直接說道。

“生氣?符?”

楊青山眼中也有了疑惑,他又道:“符的作用,是破壞生氣?讓懸河變陰?再讓河中兇尸更兇?”楊青山本身就是一個風水先生,他一直跟著邱天元學風水術。

可風水總歸只是風水,未曾學陰陽術,便不能精通陰陽之變化。

我也沒藏私,直接就解釋道:“完全相反。”

我將符取了出來,交予楊青山手中。

同時我解釋道:“此符為流神水龍符,更為催化生氣,讓生氣變得更濃郁。”

“當生氣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并不是鎮尸的作用,而是養尸。”

我話音剛落,楊青山面色更是微變。

他盯著手中符紙,看了半晌。

“一張符,就可以催化?”“嗯。”我點點頭。

楊青山如此神色,并不令我意外。

當我第一次發現,徐符的一張符,真的可以鎮住一座山的時候,我的情緒把控還不如他。

現在我所說的,還帶了一些陰陽術的性質,楊青山還能平穩,已經是心性極強了。

“若尸太兇,你要能制衡的住,否則的話,會出事,我同樣會出手。”楊青山的語氣頓時就鄭重了不少。

“不會有意外,我娘,并未曾作惡,養尸,未必只有一個兇字,讓她更能自保,也是另一種方式。”我眼睛微瞇,語氣冷硬了不少。

楊青山皺眉,他青雉的臉上更為凝重。

“你在何處等我?”片刻后,楊青山說道。

“我去撐一條船,靠近那村的方向,我在河面等你。”我閉了閉眼,說道。

“先不要貿然動手。”楊青山又道。

“水若是動了,我看他們怎么解決,不會貿然動手,你盡快趕來。”

楊青山點點頭,他直接一夾馬腹,朝著上游方向疾馳趕路而去。

我目光再掃過碼頭上,又看看身下的馬,拉了拉韁繩,我調轉了方向,要朝著喪葬街的方向走去。

要用船,我就騎不了馬,我這一匹大馬靈性始終比不上楊青山的,不能隨意安置。

“先生?”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個略熟悉的聲音。

我立即回過頭,入目的是個樣貌憨厚,身材矮小的男人,他年紀也不小了,鬢角斑白。

“謝滿倉?”我拉了拉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謝滿倉匆匆走至馬匹前,他和我行了一禮。

“方才就瞧見了先生,但先生身旁有人,黃七說最近得小心,我就沒敢直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