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1024章悲痛的代價第1024章悲痛的代價→:、、、、、、、、、、、、、、
黑狐聽見白煞的話干笑了兩聲道:“你真覺得我是為了對付三大家族?”
“你的意思?”白煞深邃的瞳孔輕輕一動:“不會是對他的考驗吧?”
“沒錯,三大家族各據一方,不僅有著自己的勢力,手頭還握有與一些要員的把柄,算得上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李斯文如果能將這件事處理好,勢必會得到基金會和組織的認可,這也是在為他以后接任赤狐鋪路,否則他年紀輕輕,接替我的位置,誰會服他?你們這群刺頭,哪一個不是要命的主?”黑狐解釋道。
“哎呦,只要有你在,誰敢不服呀。”
“你懂個屁,對了,幫我照看好雪莉,她如果出事,我唯你是問。”
“是,首長。”
這一夜即便算不上風起云涌,也是危機四伏,李斯文一直等到凌晨四點,見宋雪莉睜眼后,他才小憩了片刻。
早上八點,趙振海請他們過去吃飯,飯桌上,對方再次大吐苦水,中心思想無疑是圍著沒錢來說事。
李斯文心知肚明的沒有揭穿對方,像這種無賴,他也懶得去較真,酒足飯飽之后,便坐上了趙天龍的面包車,向珠城的碼頭開去。
“珠城大大小小的碼頭十幾個,但已經形成規模的也就五個,早幾年碼頭生意還能賺錢,可最近這兩年,生意越來越慘淡。畢竟北海市場小,大部分船只都停靠在海南和鵬城等地。”趙天龍點了一支煙,靠著車門道:“我倒不是不愿意帶二位去觀看,只不過去不去都一樣。我爸為了向二位證明趙家的現狀,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既然生意不好做,不做了便是,想賺錢是吧?我給你出個主意怎么樣?”坐在后排的李斯文道。
“呦,李總,你可是商界奇才,主意一定不錯,說來聽聽。”趙天龍裝作驚喜的說道。
“要我說,既然虧本,何必繼續做碼頭生意呢?你們把碼頭賣給我,我錢多,不怕虧。”李斯文淡定地聳聳肩,這話聽得宋雪莉笑出了聲。
趙天龍有些尷尬,咽了下吐沫,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李斯文則繼續道:“一邊喊著賠錢,一邊還要做這筆生意,怎么?你們趙家是傻嗎?”
“李總,你這話我就不愿意聽了,我們趙家在碼頭上投資了上億,哪能說放棄就放棄呢?更何況那么多人要靠我們養活。”
“別把自己說得跟個活菩薩一樣,趙家不在,別人也許吃的更好,而且我都懶得說,趙家做什么生意你心里沒點數嗎?”
李斯文不屑地輕笑一聲。
趙天龍被懟得表情陰冷,好一會后才咬牙切齒的回道:“李總,你偏要抓著我們趙家不放嗎?我爸說了,是其他家族不配合工作,我覺得你應該把重心放在他們身上。”
“放心,林家和吳家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珠城,我已經向他們發出最后通牒了。”李斯文淡定的道。
“最后通牒?哈哈!”趙天龍大笑了兩聲:“李總,你當自己是誰?皇上嗎?你如果真能把林族長和吳族長叫來,那么我們趙家肯定第一個補齊資金。”
“你說了算嗎?”李斯文笑著反問。
“算,當然算。”趙天龍毋庸置疑的道。
“我看未必,據我所知,趙家內部的競爭也很厲害,回去告訴你爸,擺脫基金會就是擺脫了他的靠山,那么趙家的未來將會是難以預料的。”李斯文說完,對著司機道:“停車。”
“這還沒到碼頭呢。”司機回道。
“讓你停你就停。”李斯文冷著臉,一旁的趙天龍也忙道:“先把車停下,李總,你不去碼頭了么?”
“去了有什么意義?看你和一些工人演戲?這場大戲我已經看夠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李斯文說完,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宋雪莉連忙跟上。
趙天龍皺了下眉頭,看著二人走遠之后,他才低聲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遠處,李斯文和宋雪莉坐進了出租車了,隨后李斯文報出了一個地址。
宋雪莉則好奇的問道:“我們要去什么地方?”
“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李斯文望著窗外道。
“我怎么覺得你今天的舉動有些怪異,不是說好去碼頭看看嗎?”宋雪莉好奇的問道。
“昨晚確實想去碼頭逛逛,不過今天我改變了主意。”李斯文陰冷的一笑:“因為我已經想出了對付他們的手段。”
“真的假的?”宋雪莉連忙拉住李斯文的胳膊:“快和我說說,你到底想出什么好辦法了,昨晚我想了一夜,腦袋都快成為漿糊了。”
“是嘛,我看你睡得挺香啊!”李斯文笑著回道。
“那是因為我想累了。”宋雪莉白了一眼,然后撒著嬌道:“哥,你快說嘛,我都急死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李斯文賣了個關子,隨后催促司機快點開,大約半個多小時后,車子拐進了一個漁村,司機放慢車速道:“兄弟,前面就是風順村了,路不太好走,一會你只能步行。”
“好的,謝謝師傅。”李斯文淡定的回道。
“兄弟,能問下你去風順村干什么嗎?那里已經沒有人住了。”司機開口道。
“沒人住了?”李斯文愣了兩秒,微笑道:“師傅,你在開玩笑吧?”
“怎么會開玩笑,整個北海的人都知道風順村被趙家平了。”司機說道。
“你說什么?”李斯文音調拔得老高,激動地質問道。
“你沒事吧?”司機被嚇了一跳。
“沒事,師傅,你慢慢說,到底怎么了?”李斯文這時候牙齒都開始打顫了,冷汗也不自覺的往外冒。
“其實這事我也不清楚,只是道聽途說,應該是風順村的船隊和趙家起了沖突,后來趙家就把風順村圍上了,當時好像死了好幾個人,后來風順村的船隊就解散了,原本住在風順村的漁民也都去別的地方生活了。”司機說到這微微一頓道:“不過按照道上的話來說,就是趙家把風順村平了,雖然有些夸張。”
李斯文還想問什么,車子卻停了下來,司機道:“前面開不進去了。”
“好,我知道了。”李斯文急匆匆地下了車,連錢都未付,宋雪莉交完錢后快步追了上去。
“哥,你怎么了?”宋雪莉見李斯文面色慘白,有些擔心,她從未見過李斯文有這種反應,哪怕昨天連開五槍時也是云淡風輕。
她又怎么會知道,這個風順村,就是李斯文前世居住的地方,李斯文的父親則是風順村唯一的船長,整個村子二十幾戶人家的頂梁柱基本都是李斯文父親的手下。
“哥!”見李斯文沒有說話,宋雪莉又叫了一句,可對方依然沒出生,宋雪莉只能小心地跟在后面。
反觀李斯文,他的大腦里正在不斷搜索著關于前世的一切,前世他是1982年生人,來到95年正好十三歲,這個時間他還沒有隨父親出海,媽媽還總是嘮叨讓他去鎮上學習,早已記事的他清楚的記得,這個時間段風順村根本沒有發生大的變故,更沒有被趙家蕩平這一說,可為什么出租車司機說得有板有眼?這種事沒必要騙人呀?
李斯文忽然間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自己的重生也許沒有影響到一些重大事件,但和他相關的人是否被影響了呢?
當這個想法出現,李斯文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連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跟在后面的宋雪莉見此情形,只能一路小跑。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大約半個小時,終于見到了風順村,古老的枯樹上掛著風順村的牌子,四周雜草叢生,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茅草屋,遠處每每有海風吹過村莊,都會卷起一股魚腥與血腥混淆的味道。
李斯文站在原地看了許久,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百感交集,他今天突然想要過來尋找父母,除了彌補前世的遺憾同時也想利用父親在行業里的威望對付趙家。
他想過無數次見面的情形,想過當見到小時候自己會是怎樣的心情,想過看見父親滄桑的臉龐和聽見母親的聲音會是如何激動。
但他萬萬沒想到,當自己站在面前這棵熟悉的老樹下,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模樣。
“怎么會這樣?”李斯文的每一個字都極其顫抖,就連一旁的宋雪莉也可以深切的感受到,那是一種害怕到極致才會發出的聲音。
“哥,你別嚇我。”宋雪莉拉住李斯文的手,發現對方的體溫異常冰冷,忙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訴我么?”
“別擔心,我們進去看看。”李斯文強撐著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拉著宋雪莉往村子里走,每走一步,口中都會默念著:“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然而,上帝似乎并沒有聽見李斯文的禱告,當他出現在曾經自己家的門前時卻發現,當年父親扛著松木蓋的房子如今已經成了廢墟,大火將他家燒的一干二凈,只剩下連風都懶得帶走的黑炭。
“咔嚓!”
李斯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宋雪莉見狀連忙拉住他,提醒道:“哥,你的狀態太差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
李斯文沒有回話,徑直的站在原地,一種由心底生出的悲痛急速占據著他每一條經脈。
此刻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知道,父母已經兇多吉少了,至少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趙家所針對的就是父親,這里也一定是當年趙家包圍的中心,具體發生了多么慘烈的事情,他難以想象,更不敢想象。
這一刻,他只能像個木頭一樣,矗立在原地,用那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一切。
“喂,你們干什么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雄厚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李斯文的身體不由的一震,他慢慢側過頭,只見一個披著蓑衣的漁夫,踮著腳走了過來,對方雖然一瘸一拐的,但腰板卻挺的很直。
“喂,我告訴你們,這里可不是你們這些城里人游玩的地方,趕快滾蛋。”男人對著兩人轟了起來,口中還不忘罵罵咧咧的道:“媽的,最討厭你們這些穿的油光水滑的有錢人了,沒一個好東西。”
“權叔,是你嗎?”李斯文靜靜的看著男人,思考了許久之后才開口叫出這個不敢相信的稱呼,權叔名為張權,是李斯文父親在海上救回來的老兵,后來成為了父親最信賴的幫手,他的一身本領就是權叔教的。
只不過前世權叔不僅不瘸,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狼狽,所以他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自己也有些不敢確定。
而張權聽見李斯文叫他,也是愣了幾秒,上下打量李斯文,皺著眉頭道:“小子,你是誰啊?”
“我……”李斯文差點脫口而出,可猶豫片刻后道:“我是順子叔的遠房侄子。”
他父親的外號叫順子,全村都這么稱呼,哪怕李斯文自己有時候也調皮的跟著叫,每每這時候父親都會把他拉過去在屁股上拍兩下。
“你是順子哥的侄子?”張權說著,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嘀咕道:“嗷,我知道了,你是來給順子哥一家上墳的對吧?”
晴天霹靂!
上墳兩個字李斯文聽得真真切切,這就好像一把錐子,從他的背后,一寸一寸的扎進心臟,悲痛萬分的感覺讓他的呼吸都開始困難。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他本事來彌補遺憾,可此刻卻成為了他人生最大的遺憾,如果說是重生的原因改變了前世家人的未來,這個代價會不會殘忍了一些?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