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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100章他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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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0章他在演我
杜濤歇斯底里地吼完,為了證明李斯文胡說,他立馬將青花罐端了起來,急切地對著朱老總道。
“朱總,您看這尊青花罐的胎釉,光澤柔和,白中泛青,瑩潤透亮,再看看這胎底,厚重飽滿,邊墻外傾,這是典型的元青花特征。
還有這上面的紋飾,線條矯健,流暢有力,尤其這上面的圖案,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這絕對是出自大家手筆。
我敢確定,這就是寶金文化的那尊元青花。”
杜濤本以為這些話會贏得朱總的信任,可當他期待地看著對方時,卻見朱老總表情更可怕了。
“杜會長,看來你對古董很有研究啊!平日里沒少搞這些東西吧?”朱老總反問。
杜濤神色一慌,連忙解釋道:“朱總,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也只是略知一點皮毛。”
“這點我可以證明,畢竟他連真偽都看不出來。”李斯文笑著道。
“你……”杜濤眼神一暗,不知該如何解釋,思考幾秒后道:“朱總如果不信這青花罐是真的,我們可以找個鑒定專家。”
“不用那么麻煩,我隨時都可以證明這青花罐是假的。”李斯文說完,示意杜濤將青花罐放到飯桌上,然后道:“杜會長又是看胎釉,又是看紋飾,但是你似乎忘了一個最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工藝。
元代制作青花瓷,最大的工藝特點就是分段制胎,然后再用胎泥進行粘合,所以粘結處往往會有凸起,用手觸摸會有不平之感,杜會長可以用手仔細摸摸,是否會有這種感覺。”
杜濤微微一愣,李斯文這句話說得確實不錯,他并非不懂,而是通過胎釉和紋飾便已經確認是真品,就沒有看得那么精細。
聽李斯文這么一說,他立馬上手去摸,入手處確實沒有感覺到太強烈的突兀感,而正在他打算繼續研究時,卻見李斯文從懷里拿出一張發票,直接擺在了飯桌上。
“這是我在潘家園買下這尊仿品時開的發票,花了我九百九十八塊大洋,雖然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似乎還構不成犯罪吧?”李斯文說完,對著麻雀道:“麻雀,去車里的后備箱,把真品拿過來,讓杜會長開開眼。”
此刻的杜濤身體如同石塊一樣僵硬在原地,看著桌子上的發票,他徹底傻了,因為這說明,李斯文真的買了個贗品。
而在麻雀去取真品的過程中,李斯文則開始慢條斯理的說道:“從我得知鄭嘉遇被抓的那刻起,就已經猜到是京師有人作祟,而且不經齊魯省就抓人,必然有著特殊關系。
想必除了柳董,也沒誰會有這么大的能量,我說得對吧?”
李斯文的反問,讓杜濤,柳忠烈等人集體黑臉,沉默不語,李斯文則繼續道:“我很清楚柳董的目標并非鄭嘉遇,他最想搞的是我,既然我清楚的知道你們的想法,又怎么可能上當呢?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會為了女人失去理智吧?”
“所以……所以你一直在演戲?”杜濤顫聲道。
“沒錯,我如果不演這出戲,如何讓朱總看你以權謀私。”李斯文淡淡一笑。
杜濤身體打了個哆嗦,看著朱老總道:“朱總,我……我絕對沒有以權謀私,我只是被這小子騙了,剛剛您聽見了,他在演我!”
“演你?”朱老總臉色陰沉:“你如果不搞這些事,他會演你嗎?自開放以來,我們上面三令五申保護本土企業家,可你是怎么做的?說你以權謀私冤枉嗎?而且你不知道李總手里握著幾個億的技改項目嗎?你這是給他搞破壞,還是給華夏搞破壞?”
一連串的質問,讓杜濤無言以對,他只能哀求道:“朱總,我……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改,看在我家老頭的份上,您就饒了我一次吧。”
“饒你?我倒是想饒你,但你只有以權謀私的問題嗎?吳行長把一切都交代了,他雖然沒有提供有價值的證據,但只要我查,就一定能把你查個底掉。”朱老總隔著空氣指了下杜濤。
后者就仿佛被怪力推了一下,身體撲通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臉上再也沒有半點血色。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
與此同時,麻雀已經提著個盒子走了進來,李斯文笑著將盒子擺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緩慢地從里面取出青花罐:“杜會長,你要不要上來再檢查一下。”
杜濤哪還有心情,何況此刻罐子是真還是假已經不重要了,兩眼無神的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李斯文見對方不出聲,看向了朱老總道:“朱總,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我的人也該放了吧?”
朱總冷眼瞄了下李斯文:“你的人可以放,但這筆債依然要由你來償還。”
“放心,這是我應該做的。”李斯文微笑道。
“還有,罰款是必不可少的。”朱總補充道。
“還罰……”李斯文眉毛輕輕一挑,剛想表達一下不瞞,便被朱總嚴厲的目光瞪了回去,只能無奈的道:“悉聽尊便。”
朱老總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看向杜濤道:“好了,通知你們機關部門,把鄭嘉遇放了。”
杜濤身體一怔,哆哆嗦嗦的道:“可……可是……”
“可是什么?”朱老總反問。
“鄭小姐不在我手上。”杜濤壓低聲音道。
“什么?”朱老總和李斯文同時驚呼出聲,前者忙問道:“人在哪呢?”
“人……人被臧天啟帶走了。”杜濤回道。
“曹!”李斯文直接火了,上去就要動手,可是邁出一步便被麻雀拉住了:“朱總在呢,別沖動。”
李斯文強壓怒火,狠聲問道:“快說,臧天啟在哪?我告訴你,如果鄭嘉遇少一根頭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朱老總此刻臉色也極為難看,他作為人人銀行的行長,看著系統內腐敗到這種程度,內心格外沉重,冷著臉道:“馬上告訴李總。”
“具體在哪我不清楚,我……我只知道臧天啟有家叫玫瑰的酒吧,他們經常在那聚會,地點就在朝陽路。”
李斯文聽見這話,沒做任何停留,拎起桌子上的青花罐便向外面走去,麻雀則拿起了另外一個跟了上去,陳秋雨也快步跟在后面。
見此一幕,朱老總連忙對手下招了招手,耳語了幾句后,手下便離開了。
而朱老總,則自顧自地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一飲而盡,目光盡顯殺意。
與此同時,走到樓下的李斯文,將手里的青花罐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然后便鉆進了車里。
這可把跟上來的麻雀和陳秋雨嚇了一跳,因為李斯文扔的那尊青花罐是真品。
“喂,我知道你著急,但沒必要發這么大火吧?要扔也扔我手里這個啊!”麻雀說道。
“你這個是真的。”李斯文回道。
“你是被氣糊涂了?我這個是假的。”麻雀連忙提醒:“我可是一直盯著這兩個青花罐呢。”
“開車吧,你這個確實是真的。”李斯文示意對方開車。
麻雀啟動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我的天呀,你一直給杜濤看的青花罐是真品?”
麻雀驚訝不已:“我都差點被你騙了。”
“那么短的時間,想找一個仿的特別像的元青花很難,所以我便以真亂假,再加上有朱總在一旁坐鎮,他的心理防線只要一崩潰,真假都無所謂了。”李斯文機械性的說完,突然道:“快點開。”
“我知道你著急,但車速已經很快了,而且你需要冷靜。”麻雀說完看了一眼后視鏡提醒道:“朱老總的人跟了上來,他不想讓你把事情鬧大,京圈的關系網太復雜了。”
“你覺得現在是我想把事情鬧大嗎?”李斯文反問。
“剛剛在場聽見你去找臧天啟的人不僅我們幾個,還有那些記者和柳忠烈等人,如果你一怒之下將臧天啟干掉,消息肯定瞞不住。這幫人正愁沒法對付你呢。”麻雀提醒道,她太清楚李斯文的脾氣了。
“那就要看臧天啟的運氣了。”李斯文淡淡的回道,聲音不夾雜半點感情,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而且也未必需要我動手。”
麻雀愣了一秒,一口氣差點讓她窒息:“我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動手?我聽命于黑狐,黑狐聽命于朱總,朱總是我的直屬上司。”
“朱總可沒說你不能動手。”李斯文反駁道。
“那是因為剛剛沒有機會。”麻雀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道:“看見了吧,黑狐的電話打來了。”
然而還未等麻雀接聽,李斯文就一把將電話搶到了手里,直接將電池拆掉了:“沒看見,你現在聽命于我。”
麻雀很想生氣,可是看著李斯文堅決的表情她竟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態度搞的李斯文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李斯文反問。
“我笑你這個人,剛剛在飯店還說自己不會因為女人失去理智,現在就變得這樣。”麻雀解釋道。
“你認為我的理智失去了么?”李斯文反問。
“難道沒有?”麻雀不信。
李斯文則看向車窗外,很平靜的道:“今天如果臧天啟帶走的是你,或者是秋雨,我依然是這個態度,你說的那些麻煩我都懂,我的大腦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但是我的血液提醒著我,不容我身邊的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麻雀聽見這話明顯愣了幾秒,好一會后才開口道:“我有時候很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李斯文問。
“不理解像你這樣的人怎么能活到現在。”麻雀突然笑了一下:“不過你的脾氣我很喜歡。”
玫瑰酒吧,這個時間本應該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然而今天酒吧卻提前關店了,四個小弟在酒吧門口守著,任何人都不準入內。酒吧內部,也破天荒的亮起了幾個大燈,把整個大廳照的通亮。
再看舞池旁,任佳忠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晃動著一杯紅酒,他對面的沙發上,則躺著一個昏睡過去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嘉遇。
完美的身材,靚麗的容顏,鄭嘉遇這種有著御姐范的女人,可以滿足任何男人的幻想,臧天啟把她帶過來的時候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當然,臧天啟可不敢享受,他把鄭嘉遇搞來就是要送給任佳忠的。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借著任佳忠的手把李斯文搞死。
“忠哥,這個女人可是李斯文的心腹,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杜會長那里把人撈出來。”臧天啟諂媚的笑著:“今晚你好好玩,玩夠了我再把她送回去。”
臧天啟看見任佳忠面無表情,眼珠一轉道:“當然,只要忠哥喜歡,玩多久都行,畢竟李斯文今晚之后肯定是要進去了。”
“進去?”任佳忠眉頭一皺。
“沒錯,我聽杜會長說了,他今晚會把李斯文抓進局子,明天這事就會見報。”臧天啟嘿嘿一笑:“所以您就放心玩,沒人會打擾你的雅興。”
“呵呵!”任佳忠突然笑了下,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臧天啟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