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凌云練南春約會被李炫攪了→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凌云聽說呂秋月被賜婚丁繼英之事是丁進之與白羽道士在其中作梗,不禁有些詫異,“你是說丁進之與天梟的人勾結?……”
練南春點點頭道:“不錯。”
凌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練南春如水的眸光閃了閃,盈盈一笑道:“天下還有什么事情能瞞得過我的眼睛么?”
凌云劍眉皺起,“如此看來事情卻復雜了。也不知道丁進之與天梟的人想借此事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練南春避而不答,卻話鋒一轉道:“現在你該想到你的敵人有多么的強大與陰險了吧!所以我要提醒你,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要時時注意,三思而后行;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你最為敬重、最為信任的呂大人。”
凌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眼睛里氤氳著迷離的曖昧,“你的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難道連呂大人我也信不過么?”
練南春輕輕吁了口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有時候傷害你最深的,往往就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
凌云狡黠的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一層揶揄的笑意,“好了,我記下了!不說別的,此事只在你練大小姐身上我就深有體會了——而且現在想來仍然是心有余悸啊!”
練南春怔了一下,忽然明白過味來,不由柳眉一挑道:“好啊,我好心好意地勸你,你反倒揭起我的短來了!有句話說的好,六月的債還得快,這次可該著我來報復你了!”說著,柳眉豎起,杏眼圓睜,張牙舞爪地一步步向他逼迫過去。
凌云緊緊咬著嘴唇,憋著笑意,故作驚惶地連連后退著,一個勁兒向她告饒;練南春卻不依不饒,變本加厲。
兩人嘻嘻哈哈,鬧得不可開交。曾經的矜持冷漠,禮儀規矩,在他們身上已蕩然無存;此時他們才真正覺的,自己終于又找回了那顆久違的、與快樂逃逸了太遠的、童真童趣的心……
好半天二人才重新平靜下來,言歸正傳,繼續他們的話題。
凌云道:“呂小姐與江春在你那里還好嗎?”
練南春嘆了口氣道:“唉,別提了!他們把我當成天梟的人,對我敵意很深,害的我整日還得派人好好看著他們,就像看犯人似的。”
凌云道:“你打算怎么安排他們?”
練南春盈盈秋水轉了轉道:“我打算把他們交由你,由你送他們回京交差了事——這樣一來,皇上饒了呂大人的罪過,呂大人也饒了你的罪過,豈不是皆大歡喜么?”
凌云道:“那江春與呂小姐還不得恨你我一輩子啊?”
練南春嘆道:“忠義不能兩全,世上豈有十全十美之事?”
凌云道:“這豈不也正中了白羽與丁進之的圈套?”
練南春炯炯目光望著他道:“那依你之見?”
凌云語氣果決道:“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做法,還他們一個自由;讓他們天涯海角,一生相依。”
練南春道:“你就不怕呂文正再找你的麻煩么?”
凌云苦笑一聲道:“事已至此,無所謂了。”
練南春道:“你堅持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嗎?”
凌云目光悠遠地望著遠方,悵然道:“即使錯了,我也不后悔。”
練南春久久望著他,半晌才輕噫一聲道:“志超,你還是太意氣用事了。”
凌云道:“你不同意我這樣做么?”
練南春道:“我可沒有說這樣的話啊!其實我何曾沒有這樣想過,只是一時拿不定注意罷了。”
“現在呢?”
練南春道:“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成全你的心意了。”
凌云心里涌起一陣熱浪,在那一刻,他只覺的眼睛里酸酸的,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春兒,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最理解我,只有你才是我的知己知心。”
練南春白了他一眼道:“切,跟我還說這些干嗎?酸溜溜的討厭!”
凌云不由啞然失笑了,“方才是我矯情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言歸正傳,咱們還是說說江春與呂小姐的事情罷。”
練南春“嗯”了一聲道:“我想我應該把他們帶到隱逸山莊去,在那里,誰也找不到他們。”
凌云贊許地點點頭道:“有你與他們在一起,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練南春道:“只是現在他們對我的敵意很深,總得想想法子詮釋一下誤會才好。”
凌云蹙蹙眉頭道:“他們現在何處,我想去見見他們。”
練南春道:“這恐怕不妥;他們遠在百里之外,你這么大老遠的去見他們,豈非太過招人耳目?”
凌云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就寫封書信給他們,向他們解釋一下其中的緣由。”
練南春道:“好,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遂從行囊中取出紙筆,交與他。
凌云接過紙筆,蘸飽了墨,略一思索,便刷刷點點、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
練南春正在一邊看著,忽然見凌云筆觸一頓,似乎發現了什么異常情形,遂小聲問道:“怎么了?”
凌云筆下不停,輕聲道:“前面第三塊石頭旁邊的灌木叢里有人偷窺。”
練南春經他提醒,側耳細聽,果然。她不動聲色道:“你在此候著,待我去收拾他。”
婷婷玉立,向前走了幾步,在草地上悠閑地踱著步,一邊對身后的凌云道:“寫好了嗎?”
凌云繼續不急不緩地寫著,悠然道:“再等等。”
“你不會長話短說,少寫兩句嗎,真是的!”此時她距離那石頭只有幾步遠了。
“這位朋友,你在此呆了這么長時間,就不嫌煩的上嗎?勞你大駕在此守候多時,我可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練南春忽然冒出這幾句沒頭沒腦的話,使得石后隱匿之人不由愣了一下。
練南春是在說他嗎?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練南春眼神瞬間變得一片冷漠,朝那石頭后面寒聲道:“石后的朋友,你還不出來嗎?”一邊說,一邊“刷”的一下抽出了魚青寶劍。
石后之人知道身份業已暴露,揚手三支袖箭飛出,趁著練南春躲閃之際,飛身便走。
忽見面前寒光一閃,堂堂劍氣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驚駭地抬頭去看,只見凌云已一臉寒霜地堵在面前。
那人見了不由驚惶地后退幾步;眼角余光瞥去,后面的練南春也手里橫著長劍一步步逼了上來,那雙秋水般的眸子里透出的冷戾的殺機,直令他周身上下一陣陣地發寒。
面對凌云與練南春兩大高手的前后夾攻,他只覺得寒毛倒豎,手心里直冒冷汗,從心底油然升起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望著對方那雙充滿了絕望的眼睛,凌云嘴角一揚,冷漠的臉上浮起一層嘲諷的笑意:“真是天下何處不相逢啊!李武師,真是沒想到啊,咱們又見面了!”
李炫臉色晦暗,嘴唇緊抿,沒有說話。
凌云清冷的眸子瞟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李武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蹤我,偷襲我,為了殺我而無所不用其極,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嗎?”
李炫畢竟身經百戰,老成持重,此時的他很快便鎮定下來,心思百轉間,已在謀劃著脫身之計了;嘴上卻若無其事道:“凌統領這話什么意思,在下卻不明白……”
凌云冷笑一聲道:“李武師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貴人多忘事,把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都給忘了呢?不要緊,那就讓我提醒一下閣下吧!”
李炫游離的目光四下逡巡著,嘴里敷衍道:“哦,是么?在下愿聞其詳。”
凌云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道:“第一次應該是一年前了吧!那次在城外的那片荒郊曠野,我失手遭擒,受制于人,你卻趁人之危,以淬了劇毒的袖箭偷襲于我——如果不是有高人異士及時相救,我今天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里與你李武師說話嗎?”
李炫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還會有這種事么,我不知道啊!凌統領,你……你認錯人了吧!”
凌云根本不理睬他的狡辯,繼續道:“第二次是在沁芳別院。當時我與浣玉在二樓的寢室里都休息了,你卻隱匿在窗戶外面,出其不意地以暗器偷襲我們兩個;非但這樣,你為了轉移視線,還在東邊的房間里放出毒蝎傷到了何大人……”
說到這里,他的眼睛微微一瞇,幽深的眸子里綻出鋒利的寒芒,“我也知道,你殺我是奉命而為;可是你若想殺我,只對我一人動手便罷了,卻為什么又連累到那么多無辜的人?”
面對凌云那冷酷的眼神,李炫忽然覺的自己方才的那些抵賴與狡辯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他頹然垂下頭去,訥訥道:“我……”
凌云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清眸一閃道:“對了,我居然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天晚上在侯爺府里劫持丁夢軒的那個黑衣蒙面人——如果當時我沒有看錯的話,也應該是你吧?”
李炫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道:“如果我說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凌云,你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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