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過是性情直率,喜歡實話實說而已。”
秦昊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而你,千萬不要隨意聽信流言蜚語,否則,錯殺了好人,將會后悔終生!”
萍無影也是個性情古怪而不失堅韌的奇女子,她輕啟朱唇,幽幽來了一句:“那就等我殺了他再說吧。”
秦昊聞言,差點一個跟頭摔在地上,心中不禁暗自苦笑。
眼前這位眉清目秀、身姿曼妙、氣質脫俗,集武力超群于一身的江湖女俠,奈何頭腦竟如此簡單呢?
莫非她還真以為刺殺自己這個狗皇帝,如同喝水般那么簡單?
真懷疑她是怎么當上月影閣閣主的?
莫不是因為胸大?
秦昊的目光在她身上狠狠盯了兩眼,若有所思地想著。
“登徒子,往哪兒看呢?”萍無影見他目光不純,色態盡顯,大聲罵道。
秦昊摸了摸鼻尖,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之色悄然掠過他的面龐。
隨后,他訕訕一笑,目光不由自主地游離至遠方。
“少爺,平西湖已至,風光旖旎,正待您賞鑒。”
風老適時地打破了這份微妙的氣氛,他手指微揚,引領著秦昊的目光,投向那波光粼粼的湖畔。
秦昊循聲望去,只見平西湖之上,燈火闌珊,宛如繁星落入凡間,璀璨奪目。
人流涌動,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拉開了夜色的序幕。
畫舫輕搖,才子佳人,以目傳情,暗香浮動。
一曲琵琶聲響起,宛轉悠揚,直上云霄,仿佛能觸動九天星辰,盡顯古風雅韻,令人心曠神怡。
秦昊此行,原本意在低調,避人耳目。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他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他身邊帶著的蕭姨娘和萍無影兩人,看似溫婉如水的蕭美人實則是前朝的亡國人,與英姿颯爽的江湖俠女萍無影,皆是能于無聲處聽驚雷的狠角色,自然無法讓他此行真正放下戒備。
提及佳人,阿月之溫婉、梁紅玉之英氣、蕭美人之脫俗、乃至萍無影之不羈,無一不是世間罕見的絕色。
她們的存在,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正是因為她們的出現,無形中為這場夜游添上了幾分難以忽視的光芒。
夜色雖濃,卻掩不住這一路的風情萬種。
無數才子佳人們紛紛駐足,眼神中充斥著愛慕神色,恨不得主動上前搭訕。
秦昊的目光不自覺地掠過身畔佳人,她們自帶風華,宛如春日里最絢爛的花朵,卻也在不經意間觸動了他心中的無奈與暗涌。
他輕嘆一聲,立即吩咐隱匿于人群中的影衛,悄無聲息地將她們暗中保護起來。
緩步來到蕭美人身側,秦昊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如同夜色中一縷不易察覺的清風:“蕭姨娘,近日那些無端中傷朕的謠言,你可曾有所耳聞?朕心中疑惑,此番問詢,并無他意。”
蕭美人聞言,臉上頓時生出一股慍怒,旋即化作一抹冷笑,言語間帶著幾分傲氣與不屑:“陛下此言差矣,莫非在陛下心中,妾身竟是那等無恥之人?”
“既然陛下認為是我做的,妾身即便辯白也是徒勞,就當是我做的吧,也隨了陛下心意,好將我抓回宮中,囚禁起來算了。”
秦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蕭美人誤解的無奈,也有對她直率性情的幾分欣賞:“姨娘言重了,朕不過是隨口一問,未曾想竟惹得姨娘如此激動。朕知姨娘性情高潔,自是不會做那等齷齪之事。”
蕭美人的臉上依舊籠罩著一層怒色,她質問道:“陛下,你和萍閣主之間,到底玩的是哪一出戲呀!怎會縱容她刺殺你。”
“我需得提醒陛下,無影她最厭惡的便是輕薄好色之徒,您萬勿以兒戲之態,輕賤了她的情意,以免引火自焚,悔之晚矣。”
“朕在你心中,朕像是那等好色之人嗎?”秦昊弱弱地反駁道。
蕭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目光如炬,直言不諱:“陛下不是像,您本就是那多情種子,風流成性。”
秦昊輕嘆一聲,似乎已不愿再在這無謂的口舌之爭上多費唇舌,只得妥協道:“罷了,罷了,你說是便是吧,朕懶得與你爭辯。”
言罷,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多了幾分鄭重:“不過,此事還需你替朕守口如瓶,千萬不能讓無影知道朕的身份。”
蕭美人掩嘴偷笑,輕聲揶揄道:“哎呦,叫得多親切呀!陛下是不是看上萍姑娘了,你可要當心一點兒,小心她把你給剁了。”
正當秦昊欲啟唇反駁之際,萍無影的輕嘆如春風拂過,帶著幾分驚艷與向往,“這便是大夏詩會的盛景嗎?果然名不虛傳。”
秦昊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轉于四周,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若今晚帶著王有容、錢多多等人一同前來,共賞此番繁華,該是何等愜意。
“哎,公子,可有興趣一試猜燈謎?只需十文錢,若您猜中,小店立返二十文,絕不食言!”
“而且這謎底,皆出自詩詞歌賦,想來以公子的才情,定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街坊間的小老板們,面帶和煦笑容,競相拉攏前來的文人墨客。
秦昊的目光溫柔地落在了駐足不前的萍無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萍姑娘,有興趣猜猜嗎?”
萍無影輕輕搖頭,眸光清澈如秋水,沒有絲毫漣漪:“抱歉,秦公子,此等游戲,于我而言,并無太大吸引力。”
秦昊聞言,輕嘖一聲,語氣中卻難掩笑意:“哎呀,你也太沒情調了,來詩會啥都不玩玩?真是掃興!”
“燈謎雖妙,若是跟銀子沾上關系,便失了那份純粹與雅致。”
萍無影淡淡說道,一雙星辰眸子掃向遠方,似在尋覓著什么超脫于塵世之外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