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
如果說任命副城主和新統領的前兩把火,不過是城主府的內務,對眾人而言無關痛癢。
那這“天遠盛會”,無疑讓天遠城的每一個人,都按耐不住了!
“新城主果然大不相同!”
“是啊,華江龍生怕有人超過他,連玉缺這等悟道榜的天才,都無法得到舉薦資格,更別提我們了!”
“百年未曾舉辦天遠盛會,三日后,我定要大放異彩,踏入前三甲,前往舟家修行!”
片刻之間,天遠城的街頭巷尾,都因天遠盛會而沸騰!
望見這一幕,玉天霖等人也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華江龍生怕他的城主之位不穩,兒子華無憂又不堪大用,根本不愿舉辦武道盛會,更不希望天遠城誕生太出眾的天驕。
如今,這個沉寂的局面,終于被打破了!
“城主的心胸,簡直無人……”
旁邊的城主府之人,見此情形,還想恭維蕭沉兩句,卻見蕭沉徑直看向了玉天霖的方向,“武道盛會的事情,就交給副城主來安排了。”
“是。”
玉天霖應聲說道,心里卻有些無言,蕭沉還沒走呢,就想當個甩手掌柜了?
“我也該告辭了。”這時,旁邊的流月城主開口了,使得蕭沉目光一凝,“城……你要走?”
“我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這里畢竟不是流月城,我總不能賴在這里不走。”流月城主淡淡說道,“反正我留在這里,也幫不了你什么忙了,你欠我的,記得還上。”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蕭沉鄭重點頭,答應過的古皇經,他自會交付給流月城主。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簡單的一番對話,卻讓流月城主的那些屬下,全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流月城主所說的“賴在這里不走”,在他們聽來,顯得有些幽怨。
至于林凡欠的……更不必說,自然是情債了!
此次天遠城之行,流月城主幫了蕭沉這么大一個忙,若說他們的關系真和表面上這般簡單,流月城那些人是絕對不信的。
在混天域,想請一位命輪境三轉的強者拼了性命來幫忙,這代價可不低,更何況,這強者還是一城之主。
林凡,想來也拿不出這等代價。
這樣一來,能夠讓流月城主不惜重傷也要幫忙的原因,就只有一個“情”字了。
而且,這個“情”,可比姐弟情濃烈得多……
蕭沉怎么也料不到,他和流月城主簡單的合作關系,會引發眾人這么多的遐想。
他更料不到,今日過后,在流月城的茶肆酒樓,會涌現許多關于他和流月城主的故事。
這些故事,有真有假,半真半假……
“林城主,既然你要過幾日才能動身,我也只好在天遠城叨擾幾日了。”
與流月城主不同的是,舟頜并沒有離去的打算,而是笑著望向蕭沉,主動要求留在這里。
“前輩愿意留在天遠城,是天遠城之幸事。”蕭沉和玉天霖對視了一眼,皆露出一抹笑意。
隨后,蕭沉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笑著道,“只是城主府尚未重建完成,前輩這兩日先暫住在玉家吧。”
“無妨。”舟頜性格豪爽,自不會在意這些小節。
“對了,為了怕前輩覺得煩悶,這兩天我會和好友一起,來陪前輩說話。”蕭沉依舊滿臉笑容,讓舟頜卻沒反應過來,陪他說話?
但很快舟頜就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蕭沉就帶著玉缺和玉歡兄妹倆,來到了舟頜的住處。
表面上是陪舟頜聊天,實際上,是向舟頜請教許多武道上的問題。
而且,發問之人,也不是蕭沉,而是玉缺!
修行到命輪境,玉缺心里有著不少困惑無法解開,玉天霖雖然沉浸在命輪境多年,但對于命輪境的諸多奧妙,他也不甚了解。
但舟頜可就不同了,他不僅是命輪境五轉的強者,并且還在幻天舟家修行,對武道的見解,必然非同凡響。
起先舟頜還不是很樂意給玉缺兄妹解答疑惑,只是看在林凡的面子上,隨意敷衍幾句。
但沒多久,舟頜的態度就改變了,因為他發現,玉缺竟然凝聚了靈品命輪!
這意味著,玉缺在命輪境的起點,就不遜色于那些天之驕子,隨著他的修行,不斷打磨命輪,極有可能將命輪的品階提升到玄品!
聽著舟頜的講解,蕭沉也漸漸明白了,命輪和命橋一樣,都劃分為凡、靈、玄、天四個品階,甚至,命輪的品階,和命橋的品階,息息相關!
早在斬命橋的時候,蕭沉就知道,命橋的品階,對武修未來的成就,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作用,是在踏入命輪境之時。
命橋,將融入命輪之中!
想要凝聚命輪,至少也要擁有靈品命橋,但也只能讓武修凝聚出凡品的命輪。
而想要凝聚靈品命輪,則必須擁有玄品的命橋。
玉缺,正是擁有玄品命橋,才能成就靈品至尊,也就是混天域之人口中的“超凡”至尊!
“我的命橋品階,超越了天品,將來踏入命輪境時,能夠凝聚超越天品的命輪呢?”
蕭沉在心中思索著這個問題。
若依照命輪比命橋低一個品階的常理來說,他所凝聚的,應當是天品命輪,也即是混天域從未有過的天品至尊。
但他斬命橋之后,本就不合常理,這才會引發天地大劫。
那么,凝聚超越天品的命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若是讓舟頜和玉缺知道蕭沉心里所想,必然會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擁有靈品命輪,就是至尊中的天驕,擁有沖擊天尊境界的可能。
玄品命輪,在混天域都極少聽聞。
天品,舟頜想都不敢想。
“多謝老師指點!”
玉歡的一個問題也得到了舟頜的解答,讓她高興的不得了。
“老師?”舟頜一怔,這小丫頭,怎么就喊起老師了。
“解惑一字可為師,老師雖然沒有收我為徒,但我卻不敢不執弟子之禮。”玉歡甜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