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這里打烊了。”
見到那年輕的背影,袁澤祥的語氣顯得極冷,剛弄走一個,又來一個?
“我是來幫你的。”
那道年輕的身影轉過身,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讓袁澤祥不由得愣了下,“幫我?”
“是啊,你不是要打烊嗎。今日過后,千丹坊,就可以永遠關門了。”年輕的身影淡淡笑著,卻讓袁澤祥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又來一個搗亂的!”
“來人,將他拿下!”袁澤祥一聲令下,剎那間,到處都有天位境護衛踏步而來,讓這片空間竟顯得有些擁擠。
“殺了他,丟出去喂狗!”
袁澤祥轉過身,背對著那青年,冷冷下令。
一個蕭凡搗亂也就罷了,現在又來一個,真將他袁大總管當成了軟柿子,可以任意拿捏嗎!
“是!”
眾護衛立即上前,長槍之上爆發出可怕的鋒芒,袁澤祥背對著眾人,眼里沒有絲毫擔憂。
這些護衛里,有好幾位上天位圓滿的,實力不比他弱,拿下這個青年,應當沒有問題。
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擁有蕭凡那種戰力吧,那不現實!
“封!”
但就在下一刻,他的背后傳來一個冷漠的字音,隨著這道聲音落下,千丹坊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袁澤祥的內心涌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隨即緩緩轉過身。
“不應該有意外才對。”他的心里還在嘀咕,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個僵硬的身軀!
“怎么會?”袁澤祥的瞳孔遽然間一凝,這些護衛,竟然都被封印了,而且,封得非常徹底,似乎連六識和靈魂都被封住,這才會動彈不得,像是被冰凍在那!
嘭、嘭、嘭……
緊接著,這些手持長槍的護衛一個個倒落在地,唯有那青年依舊在笑著,“你們千丹坊的護衛,似乎不怎么樣。”
“你……你別得意!”袁澤祥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想不明白,萬焰城里,何時多出了這么多妖孽!
眼前這青年,好像比前幾日摘下金浩頭顱的蕭凡更強!
他哪里能想到,不管是蕭凡,還是眼前這青年,實則都是同一人,蕭沉!
此刻的蕭沉,沒有掩飾自己的面容,恢復了本來的模樣,戰斗起來無需束手束腳,封印這些護衛,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只能請林雪至尊了!”袁澤祥心中暗道,雖然免不了被林雪至尊責罰,但眼下,唯有命輪境強者出手,才能教訓此子!
可就在他張開口的霎那,余光竟瞥到四周好似有奪目的陣道之光一閃而沒,讓袁澤祥的眼眸又是一僵!
千丹坊內,何時被刻下了陣法!
“林雪至尊,請出手相助!”
“情況危急,千丹坊有難!”
袁澤祥不敢再耽擱,接連喊了數聲,以渾厚的真元力量催動,整個后院本該清晰可聞,甚至整個街道都該聽得一清二楚才對!
但他喊完之后,整個后院竟然沒有一點動靜,林雪至尊半天也都沒有露面。
“你好歹也是千丹坊的大總管,難道看不出來,這座陣法,可以隔絕聲音和神念的探查嗎?”蕭沉微微笑著,剛才,他可是以蕭凡的身份,在千丹坊逛了好幾圈,將陣法刻遍了每個區域!
“到底哪來的陣法!”
袁澤祥真的慌了,他在千丹坊待了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此地有這樣一座陣法,而且,這陣法為對方所掌控,他想求救都不可能!
“完了,今日恐怕要性命不保!”袁澤祥再也顧不上什么臉面了,扯著嗓子大喊,希望能被人聽見。
“聒噪。”蕭沉聽不下去了,隨手就給了袁澤祥一掌,他的身體倒飛出去,等他爬起來,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別費勁了,你的聲音和神念,都被封死了。”蕭沉開口道,“帶我去你們放丹藥的府庫!”
袁澤祥一聽,連忙搖頭,將蕭沉帶去府庫?這要是孫家追究起來,他的人頭都要落地!
“你以為我在懇求你?”蕭沉抬手又是一巴掌,將這位袁大總管抽飛。
“殺了他算了。”這時,另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閃爍而來,站在蕭沉的身邊,“我知道府庫的位置,只要從他身上將鑰匙搜出來,他也就沒用了。”
聽到這話,袁澤祥差點兒褲子都濕了,頭搖的更加厲害,只是神情和剛才截然不同。
“這么說來,你是愿意帶路了?”那道黑衣身影笑著問道。
“嗯嗯嗯。”袁澤祥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連連點頭,讓黑衣身影笑了起來,還真是欠收拾呢。
“那還等什么?”蕭沉又給了袁澤祥一腳,后者連滾帶爬,心里咬牙切齒,想著該怎么整死這兩個人。
黑衣身影手掌揮動,將前廳擺放的丹藥席卷一空,這才跟著兩人離開。
剛穿過前廳,袁澤祥就故意跌倒在地,順便將旁邊的一個巨大的花瓶給撞到了。
“誰啊!”
幾名學徒都跑了出來,見到袁澤祥被人掐著脖子,神色頓時一變,可還沒等蕭沉出手,這些學徒竟自己就躺下了,“我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一群混蛋!”袁澤祥簡直要氣瘋了,這幾個家伙,絲毫不顧他的死活啊!
蕭沉見他們如此識趣,也沒有下太重的手,抬手間施加了簡單的封印,讓他們一時動彈不得,也無法發出聲響!
咔嚓!
黑衣身影直接將袁澤祥的手臂給卸下了一條,鮮血狂涌而出,疼得袁澤祥齜牙咧嘴,但只是干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響。
“再不老實,卸你雙腿!”黑衣身影在袁澤祥耳邊小聲威脅道,讓蕭沉神色微閃,凌南天,似乎也不只有無恥的一面,也有這狠辣的時候!
袁澤祥被止住了血,踉蹌著在前面帶路,面色發白,他也生不出更多的心思,只想著能夠盡快擺脫這兩個惡賊,去治好自己的手臂。
“你這套衣服不錯,怎么也不給我準備一套。”路上,蕭沉對著凌南天傳音道,這套黑衣服,倒是更適合在黑夜里穿梭。
“你要是穿著這身衣服,還怎么讓陳家知道是你干的。這里的丹藥,你可是分走了六成,我們四人一人一成,你跟陳家仇深似海,背這點鍋,應該不算委屈你吧。”凌南天撇嘴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