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第七天了,那家伙還在領袖的大殿里嗎?”
元氏王宮的一處院子,一名青年坐立不安,十分不忿地說道。
“確實,這幾天他一步都沒有踏出過領袖大殿,也不知他和領袖都聊了些什么。元筱,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這院子里聚集了不少青年,都將目光投向了他。
“他不離開領袖的大殿,我能怎么辦,難不成將他揪出來?”元筱沒好氣地說道,領袖地位至高無上,誰敢隨便靠近他的殿宇。
沒得到他的允許,擅闖他的大殿,別說元筱一條命不夠死的,他那一脈,都會被牽連。
雖然元氏古王朝崩塌了,但許多規矩和習慣,還是和在王朝時期沒有分別。
“驚天大哥那里有什么主意,他難道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來的人,成為我們的少主,統領整個元氏嗎?”有青年不太樂意地說道。
“你們還不清楚驚天大哥的為人嗎?他本來就平易近人,對領袖之位沒有什么興趣,只想著為咱們同族的兄弟姐妹做點事。那小子既然是青山叔和元空找來的,也得到了領袖的支持,如果驚天大哥站出來反對,那肯定會被一些長輩責怪,說不定連領袖都會遷怒于他。”
“所以,我想著,對付那小子的事情,還是我們自行處理比較好,萬一領袖他們責怪,就由我來擔著。”
元筱朗聲開口,一副勇于挑擔的姿態。
“言之有理。”眾人都點頭,“但這事也不能只你一個人承擔,真有什么差池,我們和你一起擔著!”
“好!”元筱大喜,“我們都站出來反對,看那小子,還有什么顏面留在元氏!”
一眾元氏青年也都這么想,他們都是元氏之中天賦頗為杰出的后輩,地位不低,如果都發出反對的聲音,領袖和各位族老,想來也要重視吧。
“那我們就仔細籌劃一下,看何時站出來反對比較合適。”
元筱剛開口,這時,有一道身影漫步而來,臉色鐵青。
“元頡,出什么事了嗎?”有人對著到來的青年問道。
元頡神情凝重,“我剛剛得到消息,青山叔他們前往祖地外面布置了,明日應該會有所動作。”
“祖地!”元筱等人神色一震,那個地方,連他們都沒去過!
“難不成,領袖是想讓那個家伙進入祖地?若是等到他從祖地出來,這少主之位,就板上釘釘了!”有人用拳頭猛地砸向了旁邊的墻,盡管沒有動用真元力量,還是將墻砸出了裂痕。
“那就別讓他進入祖地!”
元筱的眼神里流露出陰狠之色,“那是我們元氏的祖地,怎么能讓他一個外人進入?明日,我們都前往祖地外面,共同表態,阻止他進入!”
“等等,元頡,你的消息,屬實嗎?”有性格謹慎的元氏青年問道,要是他們都前往了祖地,結果卻沒這回事,豈不是鬧了個笑話?
“千真萬確,是我剛才聽驚天族兄無意間提起的,絕不可能有錯。”元頡舉起了手掌,像在起誓般。
“既然是驚天大哥說的,那肯定不會錯。我們按照計劃行事,明日,就在祖地外,讓那個外來之人,無地自容!”
蕭沉明日將前往祖地的消息,知道的人其實很少,因為蕭沉的身份,暫時還不能讓其他三大脈知道。
盡管元氏和三大脈各自統治著不同的區域,但故元城里,不可能沒有其他三大脈的暗哨,很有可能會將消息傳回去,不得不防。
但元氏之主和元青山恐怕也沒想到,這個消息,會這么快傳入元氏的年輕一代里,還會在明日引發軒然大波……
一夜很快過去,次日清晨,元氏之主親自帶著蕭沉走出了大殿,一道相貌普通卻又氣質不凡的青年走上前,用力和蕭沉肩膀撞了下,隨即二人雙手一握,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元空,不可對少主無禮。”元青山急忙說道。
“沒關系,我們是兄弟。”蕭沉笑了起來,他從沒有把元空當成自己的追隨者。
“你這家伙,潛皇盛會上,出了好大的風頭,太能裝了,什么時候也將這本領教給我?”元空,也即是方滿,對著蕭沉問道,
元青山在旁邊聽得臉色有些黑,他們元氏的嫡系天驕,在外面是不是學壞了?
“不會教,你只能慢慢領悟。這玩意,要靠天賦的。”蕭沉笑著道,讓元青山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元空應該是跟著少主學壞的。
元空的嘴角抽搐了下,這混蛋,對自己人說話也這么可氣嗎?
“對了,那天我離去之后,還有發生什么事嗎?”蕭沉打聽道,元空比他更晚離開,對后面的情形應該有所了解。
“你的紅顏知己們,都各回各家了。其余的,你還想知道什么?”元空的話讓蕭沉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什么叫紅顏知己們?
他的紅顏知己,很多嗎?
“混元凌家,還有金焰陳家他們呢,有什么舉動嗎?”看在元氏之主和元青山的面子上,蕭沉強忍著給元空一腳的沖動,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我只知道他們聚在一起,似乎在商討著什么,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元空回想了一下離去時的情形,“不過,衛氏和司徒氏也參與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什么。”
“不管有沒有,我們都得加倍小心,提前防范。”元氏之主道,蕭沉的安危,必須擺在第一位。
“領袖說得對,如果他們他們發現了什么,這幾日應該就會有動作了。”元青山道。
“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前往祖地吧。”元氏之主看向了其他幾人,剛要御空而起,臉色突然間陰沉下來,眼眸微瞇,露出森然殺意。
“領袖,怎么了?”元青山見到元氏之主的神情愣了下,旋即順著元氏之主的目光望去,只見在遙遠的天邊,似乎有數十道身影呼嘯而動,掠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