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來了?”毛欣蘭看到金滿芳,不由有些詫異。
金滿芳笑了笑,坐到云悅身邊,“我難道還不能來了?”
云悅笑著給金滿芳斟茶,“你能來,我高興得很。”
寒暄了幾句,金滿芳就說了她的來意,“其實我今兒個來,還真是有件事。”
說著,金滿芳不由看向恬兒。
恬兒不解,“我怎么了?”
金滿芳道,“不是你怎么了。之前——”
說著,金滿芳不由停了下來,遲疑皮納克繼續說道,“你之前不是毛家的丫鬟嗎?有人最近一直在查你。”
恬兒是丫鬟出身這件事,根本沒瞞過人。
云悅知道金滿芳不會特地說起這件事,只問道,“有人在查恬兒?誰啊?”
金滿芳回道,“對方很隱秘,我費了點功夫才查出是華曾剛。”
毛欣蘭驚道,“他查恬兒做什么?上次就想來找恬兒說什么,可還沒說完整一句話,華念晴那瘋子就來了。”
云悅饒有興致道,“我也好奇華曾剛為什么要查恬兒。華念晴跟瘋子似的不許華曾剛找恬兒,一副好像只要華曾剛開口,她就會失去所有的樣子。這就足夠讓人覺得奇怪了。”
“華念晴有她那姑姑撐腰,能失去所有才怪了。”毛欣蘭扯了扯嘴角嘀咕,要是華氏倒臺,那華念晴絕對會失去所有,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云悅若有所思地看著恬兒,忽地道,“可能是恬兒威脅到了華念晴呢?”
恬兒搖頭道,“我哪兒來的本事威脅她?我只巴不得跟她能井水不犯河水才好。”
“你會不會是沈晴啊?”云悅盯著恬兒,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自從華念晴和華曾剛幾次出現在恬兒跟前,他們的異樣那么明顯,云悅不是沒懷疑過,想來想去,只有這個答案了。
“沈晴?她是誰啊?”驟然聽到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聲,毛欣蘭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沈晴不就是沈夫人那丟失的女兒嗎?”
因為華念晴太惹人討厭了,毛欣蘭還真的查過她,也查到了她為什么能那么得華氏寵愛。
毛欣蘭看著恬兒的眼神頓時變了,眼里冒著光,激動地直咽口水,“恬兒,你要是沈晴,那華念晴還算什么啊?你回了沈家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華念晴那瘋子趕出去!”
恬兒對上毛欣蘭激動的眼神,頗有些哭笑不得,“我真不可能是沈夫人丟失的女兒沈晴。我是我爹娘的親生女兒,怎么可能跟沈夫人扯上什么關系。抱歉,讓你失望了。”
毛欣蘭聞言,頓時嘆了口氣。
云悅卻道,“你真的那么確定?”
恬兒篤定道,“我很確定我是我爹娘的親生女兒,我絕對跟沈夫人沒有半點關系,更不可能是她丟失的女兒沈晴。”
金滿芳又提出了疑惑,“可華曾剛和華念晴兩人是怎么懷疑的?華曾剛還不是一點懷疑,恨不得把你查個底朝天。”
“他們弄錯什么,誤會了吧。”恬兒想了一會兒,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頓了頓,她又道,“還是別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的好。”
毛欣蘭撇撇嘴,不以為意道,“咱們做什么要主動澄清?讓他們慢慢查唄。那華念晴那么害怕,讓她自個兒多嚇嚇自己,那多好啊。”
恬兒卻道,“還是早點解釋清楚得好。免得再旁生枝節。我真的不可能是沈夫人丟失的女兒。”
云悅私下里還問了恬兒,“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你是你爹娘的親生女兒?”
恬兒耐心解釋,“我是不記得自個兒姓什么了,但我記得爹娘很疼我,家里還有哥哥,還有個兇巴巴的奶奶。我要真不是親生的,我那奶奶早就嚷嚷開了。二嫂,我絕不可能是沈夫人丟失的女兒。”
云悅聽完,也不再多問什么,點點頭就打算離開了,可能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哪有這么巧合的事。
恬兒喊住了云悅,“二嫂,還是想法子讓華家兄妹知曉他們弄錯了吧。
華念晴就不說了,那華曾剛我能看出他是真的以為我是沈夫人丟失的女兒,還想將真相告訴我。別讓他白忙活了,到時候空歡喜一場,沒那必要。”
云悅點點頭,“好,聽你的。”
這事也不難。
華曾剛正想方設法地查恬兒,云悅就讓金滿芳幫忙,給了華曾剛準確的答案,那就是恬兒雖然父母皆亡,但那絕對是她的親生父母。
既然都有親生父母了,那么沈松康和華氏就絕對不是恬兒的親爹娘了。
不止華曾剛在查這件事,就是華念晴也一直在注意,在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后,她頓時松了一口氣,“哥,我就說是弄錯了吧。那恬兒不是表姐,你也可以放心了。”
華曾剛擰著眉,緩緩搖頭,“我覺得其中還有問題。”
華念晴要抓狂了,“還能有什么問題啊?”
“當初表妹還只是襁褓中的嬰兒,根本沒有記憶,她真的能確定養她的人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還有那胎記那么特殊,怎么可能還有第二個人有,年紀又對得上。世上哪兒來那么多巧合。我有種預感,程姑娘就是表妹。”
“不是不是!我說了她不是!”華念晴真想掰開華曾剛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裝了一堆草,他怎么就那么認準了死理,為什么還不放棄。
華曾剛深深看了眼華念晴,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什么也沒說,抬步就離開了,他還要繼續往下查!一定能查到真相的。
華曾剛回去后就喊來了清風,給了他三千兩銀票。
清風看著手里的銀票驚住了,“公子你給小的這么多銀票做什么?難道你要趕小的走嗎?小的——”
華曾剛擺擺手,“我沒想趕你走。”
清風頓時松了口氣。
“之前我查程家姑娘的事,那些事你都清楚。拿著這些銀子去她老家查,無論耗費什么代價,都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手里的銀票輕飄飄的,可這會兒清風只覺得沉重無比,表情也有些僵硬,“公——公子,不是小的要推搪。
可是查了那么久,程姑娘對她小時候的事本就記得模模糊糊,那什么老家親人,也都沒個準。按照程姑娘說的那些去查,您確定真的查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