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瘋狂的反擊第302章瘋狂的反擊←→最新網址:
九十九號懷疑地看著游小浮,她不太相信這么一個傻子,真的把一五一干倒了,還打死了。
另一個也是看著比較干凈的一零一號道;“我估計一五一之前那場就傷了,碰巧罷了。”
他們這些斗獸場的奴隸,有時候拼得太狠,就算贏了,身體也可能留下暗傷,沒有發現,沒有及時處理,在某一次打斗中再突然發作死掉,這樣的事不是沒有。
九十九號一聽也覺得是,然后她就惱怒地腳一翻就直接踩在游小浮的臉上,將游小浮的臉踩進骯臟的地面上:“沒用的廢物,壞我的好事!”
在斗獸場的奴隸,不是被打死就是在被打死的路上,厲害的就算挺得過一天好幾場的互斗,也挺不過貴族們突然興起生出的惡趣味,他們可以想出各種可怕的對決方式,你再厲害又怎么樣,挨不過的。
別看她是九十九號,這號數在眾多奴隸中算是很靠前的了,可她是不知道第幾個九十九號死了后,她才被升到九十九號的。
在這里,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能被看中,被收入到暗探部門里。
是的,末門并不隱藏暗探這一部門的存在,甚至是故意跟這些奴隸們透露,會從他們當中挑選“優秀者”進去暗探部里。
暗探不好做,可是末門對他們傳輸的觀念是,進了暗探部成了暗探,不僅有了生機,要是任務完成得好,還可能翻身做主人!
不管是不是,就為了那生機,斗獸場的奴隸誰不想進暗探部呢?
但“優秀”的標準是上層人定的,并不單單是能打贏一場又一場,就是優秀,當然,也確實有身手足夠厲害的被選擇,但那太少了。
因為往往身手表現得越突出的,貴族觀眾就越喜歡,更要留下來,給貴族們接著“表演”了。
一五一號是最近比較突出的“斗士”,哦,斗士就是對斗獸場的奴隸的一個好聽點的稱呼。
九十九號有個想法,想把一五一當筏子試一試,結果還沒試呢,一五一就死了。
若真有什么厲害的手段,能再極度弱勢的情況下,一拳反擊就能反敗為勝的法子,她“借”來用用說不定比她原先的法子要好。
可若只是碰巧,還死了一個一五一號,九十九號惱怒,自然要遷怒游小浮!
在這地方,有本事待得久一點的,能有幾個心里不扭曲呢。
“像你這樣的糞屎,就不該存在!”九十九看著被她踩在腳下的傻子,心里稍微痛快了些,然后就更往死里踩,恨不得把人踩進腳下的石板里——
游小浮找到她腳底板的某個穴位,狠狠地一拳對著那個穴位打上去!
九十九號上一秒還沉浸在折磨人的痛快里,下一秒劇痛襲來,她本能地收回腳,人也往后蹌,游小浮趁這個時候,翻身而起,纏上九十九號,從九十九號的身后抱住她,反手戳向九十九號的眼睛!
有那么一刻,她是猶豫的,心頭也是發顫的,但隨之還是戳了下去!
她不能再成為任人宰割,還只會明哲保身一再忍耐的人,她不能再那么被隨便欺負!
凜北的時候,更惡心殘暴的畫面都見過,她也親自參與取人性命之事,她也曾舉起過刀子往人身上捅!
她早已不是當初剛到這個世界,不敢傷人更不敢殺人的小羔羊,更何況如今被逼著“復活”,現在只想報仇,內心比誰都要更扭曲的她!
伴隨著痛叫聲,九十九號倒在地上,捂著眼睛痛苦地哀嚎。
周圍寂靜了幾秒,隨后一零一號就帶人將她包圍起來。
“你,你找死!”一零一號的驚詫只有一小會,在這里,隨時都可能被反殺,所以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并做了決策。
九十九號在這收了不少擁護,她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將這些人自己收了,眼前這個還會反殺的傻子,就是她收攏手下的最好的靶子:“一個區區二三四五號,敢對九十九號動手,今兒,就教教她什么是規矩!”
可即將被群毆的二三四五號卻好像感知不到危險一樣,她甚至在九十九號剛剛坐的位置蹲下身,端起旁邊的碗來。
這牢籠里的奴隸都活得跟畜生沒什么區別,或許比畜生還不如,畢竟喂畜生的時候還能給個槽。
在這,基本就是扔幾個饅頭進來讓大家搶的。
唯獨這九十九號,還有個碗,雖然也是個破碗,但這碗里的饅頭看著就要好些。
更何況,游小浮之前是傻的,哪里搶得到吃的,她現在餓得都使不上力了。
在大家包圍她,一副要弄死她的架勢里,她蹲下身抓起碗里的饅頭就往嘴里塞。
就好像她突然的“反抗”,只為了這點吃的。
一零一怔了下,隨即更加惱怒:“上!讓她到下面吃個夠!”
幾個人一擁而上。
游小浮將饅頭全塞嘴里,反手抓著碗敲在地上。
碗破了,游小浮抓著留在手里的一塊碎片,反身就扎向最先靠近她的一個奴隸的脖子上。
不是錯覺,她的力氣確實變大了,哪怕身上有傷,也沒有了之前那具身體的,走一步就感覺要嗝屁的虛弱感。
小小愣神的時間,她被從后面勒住。
游小浮拔出碎片,根本不抵擋其他地方打過來的拳腳,直接將碎片扎向勒住她的手臂上,然后死死地壓著對方不放。
“啊啊啊啊——”
慘叫聲都能刺破耳膜了。
等游小浮終于放開那人的時候,那人的手臂上有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游小浮隨后盯著一零一號,找準時機撲上她,將其壓在地上,游小浮騎在一零一號身上,用滴著血的碎片一下一下地往一零一號身上扎。
打在她身上的拳腳越狠,她扎下去的每一下就越兇,一零一自己不是沒反抗過,可就算她有不錯的拳腳功夫,在游小浮發瘋一樣的不管不顧的攻擊下,只能一再地潰敗。
兇的怕橫的,橫的怕瘋的,同樣的對轟,一個不怕死不怕痛地使勁掄,另一個一再地后縮,最后就只有挨打的份。
落在身上的拳腳漸漸地歇了。
游小浮緩緩側頭,她垂在前頭的發絲還沾著血,從這發紅的發絲縫里露出來的眼睛,就像吃過人的野獸,呆的、愣的,只剩最純粹的,吃“食”的欲望。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