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筍對“人”研究得夠多的,末門還有個專門的部門,專給他提供各種他需要的“試驗品”。
他看到熊婷,看到熊婷這個狀態,加之過去了五年之久的時間,稍微推算,他就知道了,那些藥,定然在她身體里出現了奇怪的變化跟融合,說不定就是他最想要的!
他癡狂地隔著籠子看著游小浮,還其他湊上前去……那神情,那模樣,就像一個超級大變態,讓人生畏,感覺他好像真的要從籠子里鉆出來抓她……
然后,他就被綁在肩膀里的繩子勒住,控制住了身形,無法再往前一分。
游小浮也盯著他,想著黑熊寨里的每一個人,她的熊爹,她的云叔叔,想著那變成了一片地獄的黑熊寨!
她不再覺得沒有親自抓他的體驗感了,她感謝褚時燁終于把她抓到了他!
“是啊,好久不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游小浮自己將手伸進了籠子里,搭在了公羊筍的肩上,在他被繩子穿透的地方按了按。
公羊筍疼得臉部有些些抽搐,但他卻還在笑:“怎么,就只有這點手段嗎?”
游小浮也笑,然后收回了手,冷冷地看著他。
很快,公羊筍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無法控制地劇烈一顫,頭也失控地往上一仰,若仔細看會發現,青筋從衣服里蔓延到脖子上再到臉上,那雙眼睛更是突得很,像是要爆了。
“你你你……”他仍是無法控制地在不停地顫抖,他睜著那仿佛要爆裂的眼睛瞪著游小浮,“你...你往我身體里放了...放了……”
“放了你的大寶貝血藤啊!”游小浮殘忍地笑著,“否則,就為了讓你痛一下,我就去碰你傷口?我可嫌臟!”
不夠更嫌棄的是另一位,褚時燁已經拿著沾濕的帕子,執起游小浮剛剛碰了公羊筍的手,仔細地給她擦干凈,擦完還嫌不夠,讓人再打盆干凈的水來,好好洗洗才行。
游小浮把手給褚時燁,隨便他折騰,她盯著公羊筍,不想錯過他痛苦的表情。
她剛把吸血藤種進了公羊筍的身體里!
當年的她,借著吸血藤的果子種出了小苗,但后來怕這玩意再害人,還是銷毀了。
現在的這株,是她在黑熊寨密谷里被公羊筍當試驗品時,她那會靈魂就被禁錮在小黑屋里了,只有抽獎一樣突發性的“醒”過來個幾秒。
有一次碰巧醒來時,籠子里有個吸血藤小果子的皮,里頭還殘留著一點果肉,她想都沒想就把那個皮藏起來了。
然后她又“睡”過去了。
后來再醒的時候,她自己都不記得這件事了,是她徹底清醒,發現自己的空間還能用時,才發現被自己藏起來的果子皮。
可能她當時藏起來時,無意間地就把它丟進了空間里吧。
然后她又偷偷地種出了吸血藤,但還很小,就差不多她一根手指長,她在剛剛碰觸他肩膀傷口時,把那小玩意種進了他的血肉里。
他把活生生的人當花瓶,將吸血藤種在“花瓶”里,任由吸血藤在“花瓶”里生長,吸食血肉,又吊著“花瓶”的命不讓人死,要榨干“花瓶”所有的價值。
很難去想象,被迫當花瓶的人該有多痛苦,身體被藤蔓穿透,五臟六腑被跟蛇一樣的藤蔓纏繞穿洞……
單是想象都覺得那畫面恐怖又惡心。
現在,她就讓他也好好嘗嘗,這當“花瓶”的滋味。
“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游小浮帶著幾分痛快地說,“我有的是法子能保你的命。”
“啊——”
不知是過于痛苦還是憤怒,公羊筍無能地吼叫著,終于維持不住他那變態的笑了。
變得咬牙切齒了,大概是實在太疼了,不過他還能說話:“你知道我對木瀛國的重要性嗎?末門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救我,我若死了,你們面對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刺殺。而我若活著,你們就更要小心了,別什么時候就被我反咬一口。”
他陰冷無比地盯著游小浮:“我定要片下你每一片肉,做成藥泥!”
說著,大概臆想讓他減少了痛苦,竟又是那讓人惡心的笑……
不過只維持了不到兩秒,他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的喉嚨有什么東西在頂著……
那小小一根小藤子,見血就長。
“你便保持這模樣好好等著。看看木瀛國的末門,什么時候來救你!”
游小浮很清楚,褚時燁不會無的放矢,估計不用多久,這世上就沒有“木瀛國”這么個國家了。
番域那邊傳來急報,番域王得知他最疼愛的女兒竟要被納做妾,不知是覺得自己快死了,沒什么盼頭,想最后為女兒做件事還是怎么的,竟是一氣之下準備跟大雍干上。
于是,凌修宴就被派往番域的邊關。
作為膽大妄為的攝政王自然要被問責,最后皇上大膽地下令,讓攝政王作為使臣前往番域,去跟番域王認錯,取得番域王的原諒,避免兩國開戰。
如此沒骨氣的行為,也只有這位皇上做得出來了。
奇怪的是,大半的文武朝臣、皇親國戚居然都贊同了皇上的意思,京中的百姓也被調動了起來,似乎是平日里攝政王的囂張行徑,在這段時間的“發酵”,引起了眾怒。
無法,攝政王也只能應下,但皇上沒給他什么兵馬護衛,簡單的一輛馬車,幾個隨從,就出發了。
就在攝政王剛出發沒多久,
攝政王府的隱浮軒有下人反主,那是沈芊芊安插在隱浮軒的人,那人給驚紅等人下了藥,趁大家昏迷,帶走了小世子。
剛走出京城范圍沒多久的攝政王就收到了消息,綁架小世子的人約他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頭碰面。
為了救兒子,攝政王去了,之后便是身死的消息傳回來。
這邊,攝政王剛“死”,珈禾公主就被皇上宣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