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算卦靈,打臉養崽樣樣行

第214章 躲在車里偷吃的賓館老板和服務員

小寶舉起雙手,試圖解釋,“不是的叔叔!我……”

“小朋友!”身材高胖的警察一把抱起小寶,另一只抱起皺著眉的大寶,夾著嗓子吱聲安慰,“別怕啊,沒事了!叔叔帶你們回去!”

“不是的叔叔!我不是被騙過來的!”小寶恨不得多長出來一張嘴解釋。

但是高胖警官看這么點兒大的孩子,根本不信他不是被騙過來的,只當是孩子被威脅欺騙了。

他今年剛當了爸爸,家里有個還沒滿歲的兒子,此時看看這兩個可愛活潑的雙胞胎孩子,帶入一下他們的父母,他都覺得上火。

孩子還這么小就離開了父母,父母得多著急啊!

“小朋友,你們記得自己叫什么,爸爸媽媽叫什么,還有爸爸媽媽的手機號嗎?叔叔幫你們聯系爸爸媽媽。”

小寶還想解釋,剛張開嘴就被大寶的手堵了個嚴實。

大寶繃著小臉兒,小胖手毫不猶豫指了一下站在人群中的寧枝:“我媽媽在那里!”

高胖警官看過去,正好和寧枝的眼神對上。

看到寧枝素面朝天的臉,他感覺這個女人長得還挺好看,有點像他大學時候挺喜歡的一個女明星。

但這么個荒郊野嶺中,他怎么可能碰上五六年前喜歡的女明星?哪個女明星會三更半夜來這種地方帶著孩子來參加這種封建迷信的聚會啊!

是女明星的錢不好花,還是花花世界不夠看花眼?

高胖警官在一開始就把遇上女明星真人這種事情在自己的世界中排除了,只當是這是個走入歧途的年輕媽媽,對著寧枝就是一通思想教育。

一劇組的人坐著警車回去派出所,短短十幾分鐘的路,寧枝的耳朵都被他嘮叨得起繭子。

快到派出所的時候,警察問寧枝:“孩子爸爸呢,等一會兒做完筆錄,要是你們都沒什么問題的話,通知孩子爸爸來接你們。”

寧枝皺了皺眉,被抱在懷里的小寶搶先一步開口:“叔叔,我和哥哥沒有爸爸,我們出生前,我爸爸就死了。”

大寶:“!!!”

他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瞳孔微微顫抖,黑藍色的眼睛里滿是驚詫和懷疑。

“爸爸在他們出生之前就死了”這樣的話,確實是小時候媽媽經常在他們耳邊念叨的,畢竟他們從小就沒有見過爸爸。

但是宴俞洲那么大一個人,和他們相同的小卷毛,還有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黑藍色眼睛,最重要的他還對他們這么好,他的蠢弟弟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個男人的身份嗎?!

不管小寶有沒有懷疑過,反正高胖警官是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看母子三個遠超常人的美貌,家里還是個沒男人的,頓時腦補了單親媽媽為了養孩子被騙進封建迷信組織的一系列故事。

“你們這……哎。”他沉沉嘆了口氣,嘆息中諸多無奈,“雖然目前情況是這樣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警察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被從黑漆漆的大山上帶下來,之后坐上警車,蘇暖也挺無語的。

雖然自從寧枝復出后,她就隨時被壓了一頭,但是她這張臉好歹也在屏幕上活躍了好幾年,多少有點國民知名度吧。要是不這些警察的表情動作過于正派,她都以為這些人是在誆她了。

她這么大一個女明星,這些人沒一個人認識的?就算平常不上網,難道不看電視嗎!

直到一路被送到派出所關起來,看著值班室還在播著抗戰片的老電視,她一路上所有的疑問才消散了一些。

就小山村里這落后設施,還真不一定認得她這個女明星。

幾個警察向上匯報抓住了一群人,電話里領導的聲音都高了兩個調:“你們說你們干嘛了?”

為首的高胖警官認真回答:“領導,我們在山上抓住了一群搞封建迷信的人,不過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搞邪教的。”

越落后的地方越容易滋生各種邪教,最近邪教打擊力度很大,驟然抓住了這么多人,到底該怎么處理還要經過上級領導們的商議。

“不過,領導啊,這件事情可能不太好辦。”高胖警官壓低聲音,“我們抓到的這群人里,不僅有咱們自己國家的人,里面還有個老外,而且聽口音還有港區那邊的人……這可咋辦啊?”

“你說……你抓到的這群人里,有外國人還有港區的人?”領導越聽這個配置越覺得熟悉,想到某個可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怎么知道他們是搞封建迷信的?”

“他們中間有個人說自己是導演,說過來是來拍什么通靈綜藝的,還能在電視臺播放。”高胖警官的聲音逐漸堅定,“咱們國家掃除封建迷信干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允許這種綜藝上電視臺呢!”

高胖警官越說越覺得這是個行走的三等功,連表情都逐漸神圣起來:“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已經神志不清,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

電話那頭的領導掐人中自救,聲音都在抖:“你等等啊!他們說自己拍的是通靈綜藝是吧?”

“是!”

“那你問問那個導演,他們來之前是不是在咱們省級外交辦公室那邊背書過……”

“……啊?”高胖警官呆住。

五分鐘后,節目組的人全都被送了出來,領導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派出所上門慰問:“實在不好意思,誤傷!誤傷!”

看著一群人臉色不虞,領導偷偷擦了擦汗。

近兩年大陸和港區那邊的關系有點緊張,他上頭的領導人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出岔子,不要引爆原本就緊張的關系,沒想到他手下的人還是踢倒了老虎屁股。

他的顧慮導演也清楚,忍了又忍,兩方都打算把這件事情輕輕揭過。

節目組從警方那邊拿回了被扣留的車,經過一天的忙碌大家都困得要死,導演直接大手一揮,“累了一天還遇上這樣的事,大家都去鎮上的賓館休息吧,吃飽喝足去睡覺,一切費用我買單!”

當然要是著急的人,可以先走一步。

蘇暖忙著趕通告,帶著一肚子氣連夜會C市。

黑斗篷來參加節目的目的已經到達了,和寧枝說了兩句話后,當場選擇了和節目組解約,甚至掏出了解約費。

但在這么個節骨眼上,這位黑玄師的真面目好不容易解開了一角,不知道有多少觀眾嗷嗷叫著想看她之后的表現,導演當然舍不得她走。

在黑斗篷的堅持下,他只好拿出來緩兵之計,讓黑斗篷考慮一個星期,如果下次節目開始前她還是打算退出,那時候他就同意。

黑斗篷忙著紅色襁褓的事情,連夜回去了南洋。

剩下的幾個人,女塔羅師還有來過華夏這樣的山區小鎮,想看看小鎮的景色;司席懶得不想走,公孫不疑和老道士都是老年人,勞累了一天急需要休息,剩下的青蛙道長肚子還沒癟下去,寧枝帶著孩子不想來回奔波……

導演干脆包下了鎮上最好的賓館。

寧枝帶著兩個孩子要了個雙人間,她自己一張床,兩個孩子一張床。

相較于寧枝洗澡后只想癱著,大寶就勤奮多了,洗完澡就帶著快睡著的弟弟復盤了一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連帶著把可能用到的符咒怎么畫都復習了一遍。

做完這些事情,大寶和小寶躺在床上,看著媽媽吹干頭發。

稚嫩的童聲回蕩在空蕩的房間,帶起不甚明顯的回音。“媽媽,今天那個村子里的事情真的就這么完了嗎?”

“……”寧枝吹頭發的動作一頓,在吹風機嗡嗡的響聲中,她沉默了一下后開口。“你覺得還應該有什么?”

大寶翻了個身,圓乎乎的肉臉壓在小胳膊上,肉乎乎的臉蛋被壓得變形。

他剛洗完澡,原本就蓬松的小卷毛直接炸開,躺在那里像個溜圓的小刺猬。

“我也不知道該有什么,只是覺得……這樣太過于簡單了一些。”

一個村子盤踞了四十年的怨氣,怎么可能說解決就解決了?

“對了媽媽!”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具尸骸怎么處理?”

他記得出村子的時候,那具尸骸就被警察帶走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導演已經讓人把那具尸骸帶去火葬場了,這會兒估計只剩骨灰了。明天一早,骨灰會被撒到大山早上的風里。”

寧枝一邊說,一邊給兩個小崽崽涂上面霜,收獲了倆個草莓味的小湯圓。

“你就放心吧,媽媽已經把事情安排妥當了。”寧枝摸摸大寶剛摸了面霜的小臉蛋兒,嫩乎乎滑溜溜。

知道尸骸的事情已經處理好,大寶長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答應要送她去投胎的。媽媽,那投胎的事情……”

“這個得等到明天早上了,現在太晚了,時間上也不適合。”寧枝看了眼一直瞪著一雙眼睛,沉默看著他們說話的小寶,沒忍住捏了捏他白嫩嫩的小臉蛋兒。

“這樣吧,既然你們好奇,那明天早上媽媽送她去投胎的時候,把你們都叫起來看,好不好?”

大寶迫不及待,“媽媽,我可以跟你學習怎么送那些停留在陽間的孤魂野鬼去投胎嗎?”

小寶也舉手。“媽媽,我也想學!”

他還記得那個在墓園里孤零零的小妹妹,要是他學會了送孤魂野鬼投胎,那墓園里那些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們就不用一直被困在墓園里了。

寧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孩子的年紀到底是太小了,他們自己的神魂都不穩,更別說送別的靈魂去投胎了。

“這件事情,我們明天再說。現在時間太晚了,你們得睡覺了。”

“好吧,媽媽晚安。”

小寶從被子下面伸出白藕一樣的手,輕輕晃了晃,“媽媽晚安!”

小家伙迷迷糊糊睡著,感覺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被媽媽抱起來輕輕搖晃了。

“媽媽……”小寶迷迷糊糊抱住媽媽的手臂,怎么也睜不開眼。

“不是說要看媽媽怎么送那些靈魂去投胎嗎,該起來了!”

媽媽溫和的聲音穿進耳朵,小寶勉勉強強睜開快要黏住的雙眼——哥哥站在床邊已經穿戴好,然而外面的天空還呈現著一種極其沉靜的深藍色。

“嗯……媽媽……”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小臉兒貼著媽媽的脖子,試圖撒嬌,“時間太早了,外面的天還沒亮呢……”

寧枝抱著他起來,直接給懷里的小胖子穿衣服,“現在這個時間點是最好的,而且已經凌晨四點多了,不早了。”

“可是媽媽你以前明明從來不是在這個時候送靈魂去投胎的……”小寶的奶音黏糊,軟著身體任媽媽擺布,就是不想睜開眼睛。

“媽媽是媽媽,你和哥哥都是新手,最開始的時候最好就是這個時間點。”

說完,不等小寶睜開眼,她給賴床的小家伙裹了一層擋風的外套,另一只手牽著乖乖站著的大寶向外面的十字路口去。

外面的天空呈現一種很沉靜的深藍色,四周的環境都被裹挾在這種沉靜的藍色中,一眼望過去,遠處的路燈還亮著,近處的黑暗勾勒出兩側樹木的輪廓,給人一種莫名的寧靜感。

這個小小的城市,就連清潔工還沒起來,一輛黑色的suv型轎車已經早早的出來。

車停在路邊,隱匿在十字路口的拐角,車里黑漆漆一片,借著黎明時升起的霧氣,完全看不清車里的事情。

但這并不影響車外的人看見車一直在上下晃動。

只要是一個稍微有過經驗的成年人,都能知道這個車子里現在在發生什么。

更不用說寧枝的五感天生就比其他人要敏感很多,即使隔著窗戶,車里的動靜還是直往她耳朵里鉆。

大寶和小寶也注意到了那輛藏在夜色中的車子,一直睡不醒的小寶看著這輛沒有啟動也能上下晃動的車子,來了興趣。

伸出短短的手指頭,指著那輛車,瞌睡蟲逃走了大半:“媽媽你看!車車成精了!”

難為車里的人還能聽到小寶的叫聲,在小寶出聲后,原本瘋狂搖晃的車突然一靜。

過了兩分鐘,一個大概三十五歲左右,黑著臉的男人率先下了車,他瞪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寧枝和兩個孩子,神色陰郁地啐了一口,一手提著沒有系上扣子的褲子,頭也不回地往寧枝他們住的賓館走去。

等男人走后,一個年輕女人悠閑系著衣服上的扣子,扭著腰從車上下來。

她大概二十歲來歲,一頭長發被燙成了金黃色的大波浪。下車的時候,她微微喘息著,白皙的臉色還帶著紅霞,一雙眼睛滿是朦朧的水霧。

看到寧枝和寧枝身邊的孩子,女人冷哼一聲,拽了拽剛穿上的裙子,扭著腰風情萬種的走了。

小寶看著前后離開的兩個人,輕輕嘟起嘴。

這兩個人他認識,昨天晚上入住賓館的時候,他見過這兩個人。

“媽媽,賓館明明辣么大,為什么賓館的老板叔叔和服務員阿姨不在賓館睡覺,要來車上睡覺覺呀?”

“誰知道呢?”寧枝敷衍了句,想起了醒得比他們還早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