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算卦靈,打臉養崽樣樣行

第264章 人的身體是養蠱蟲的容器

不過,蘇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沒有聽說過。

繞過聚在一起說閑話的富太太們,寧枝往蘇家別墅的方向走過去。在蘇家別墅的周圍繞了一圈,果然在一個特殊的方位找到了一快被松過土的地方。

在別墅的一角,被翻出來的土還很新,看起來不過兩三天,在周圍干燥的土地上,這塊濕潤的泥土顯得很新。

最主要的是,寧枝在這個地方感覺到了一股很深的怨氣,意味著這里被埋著一個威力不小的詛咒物。

詛咒物……?

這個明顯帶有南洋黑玄師色彩的東西,讓寧枝沉默下來。

除了她以外,竟然還有別的黑玄師在針對蘇家?

關于這個問題,寧枝很快知道了答案。

她回到家的時候,宴俞洲已經送大寶和小寶去上學,家里只有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顧芽。

顧芽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黑斗篷的女兒睡在她身邊,睡容安詳乖巧,看來在她離開的昨晚,這個小女孩兒體力的怨氣并沒有因為離開媽媽而混亂。

“你怎么才回來啊,”見她回來,顧芽拿著手機趕緊走過來,“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是宴俞洲開的門,他說你今天早上就沒回來。”

“有點事。”寧枝把外套脫下來,隨手掛到門口的掛勾上,“來找我有事?”

“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了!”顧芽這么說著,卻把手里的手機遞給她,“你看看,蘇暖那邊又鬧出事兒來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最新的娛樂圈動向,碩大的標題顯示著蘇暖要和葉家獨子訂婚的消息。

這家媒體看起來很清楚這其中的內幕,在視頻里大肆渲染,明里暗里說兩個人的情比金堅,雖然三年前有某位女星插足兩個人的感情,但兩個人經受住了愛情的考驗……巴拉巴拉

“我看啊,做這個視頻的人一定是收錢了。這里面提到的插足他們感情的人是誰,就差把你名字掛上去了!”顧芽說的咬牙切齒,“而且我就納悶了,這個葉霜陽應該是他們葉家唯一的兒子吧?就這么一個獨生子,他們家里人能讓他娶蘇暖?”

拋去個人情感,公正一點的說,蘇暖現在事業正處于危機時刻,在娛樂圈里的人品和信譽搖搖欲墜,而且偏偏這個時候,她身后的蘇家也跟著出事,可以說是禍不單行。

偏偏,這個時候,葉霜陽宣布和她訂婚。

葉霜陽所屬的葉家,雖然比不上近兩年風頭正盛的宴家,但也是老牌子的百年世家,是名副其實的資本,手里握著不少資源,不僅是娛樂圈,在整個商界都是讓人趨之若鶩的存在。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這葉家還沒死呢,就算葉霜陽再怎么戀愛腦,他爹還沒死,葉家的掌權人就不是他。

葉家怎么可能放著這么一個正當好的聯姻人選不用,轉而讓葉霜陽去娶蘇暖呢?

對于顧芽的問題,寧枝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盯著手機上的視頻在看。

視頻一共十分鐘左右,前七分鐘是講述蘇暖和葉霜陽的恩怨情仇,后面的三分鐘則是對兩個人的祝福,以及夸贊兩個人的感情真實,和其他的豪門聯姻不一樣。別的豪門聯姻是利益互換,而這對金童玉女的婚姻是雪中送碳。

最后就是一些還沒有被公開過的,兩個人訂婚的照片。

照片上的蘇暖和葉霜陽笑容幸福甜蜜,尤其是蘇暖,和之前在港區的節目上大相徑庭,整個人可以用容光煥發這個詞來形容。

而她身邊的葉霜陽也不逞多讓,一身西服筆挺,站在蘇暖身邊呈現保護姿態,臉上的笑容寵溺,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陷入情海的樣子。

而蘇暖本來已經快爛透的名聲,因為葉霜陽的強大家世,硬生生被掰了回來。原本圈內那些恨不得里立刻和她劃清界限的合作伙伴,現在也卯足勁在她的微博下面送祝福,嘴一個比一個甜。

寧枝點了視頻暫停,然后放大了葉霜陽和蘇暖訂婚的那張照片。

把葉霜陽的那一部分放大,能清楚地看到葉霜陽的眉心處有一道淺淺的陰影,似乎像一條小小的,正在蠕動的蟲子。

“葉霜陽被控制了。”

“什么?”寧枝突然出聲,正打算娶抱孩子的顧芽被嚇了一跳,她把睡醒的小姑娘抱起來,沒聽清剛剛寧枝的話,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葉霜陽被怎么了?”

“被控制了。”寧枝重復一遍,“他眉心的地方有道蟲子一樣的陰影,應該是蠱蟲。”

“蠱蟲?”顧芽抱著懷里的小姑娘往上掂了掂,“苗疆那種蠱蟲?”

“和苗疆的蠱蟲還是不太一樣的,應該是南洋那邊的。”想到昨天晚上在別墅的小房子那邊見到的蠱蟲,寧枝揉了揉眉心。

她之前一直以為別墅里的那些孩子是被有意豢養在那里,等待以后要用作煉制鬼童的,但現在想想,為什么僅僅是被上了鎖的后院里有蠱蟲守著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別墅里的那些孩子身邊卻沒有蠱蟲守著?

會不會別墅里的孩子和后院被蠱蟲守著的孩子,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用途?

這么一想,寧枝顧不上去拿外套,“我得再回去一趟,要是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話,你電話打給我。”

“誒!”見寧枝回到家里連坐都沒坐,又要馬上出去,顧芽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懷里的小姑娘咬著自己的手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的門的方向,另一只手伸出去,“蟲蟲……”

“什么?”顧芽以為她要喝水,把剛買的粉紅色吸管杯子塞到小姑娘手里,“睡醒了喝點水,小朋友咳嗽起來可難受了。”

小姑娘很好帶,也很乖巧,見自己懷里被塞了一個杯子,乖乖叼著杯子上的吸管喝起水來。

寧枝那邊再回到別墅區時,別墅區的孩子已經走了大部分,剩下的孩子正在被有條不紊的搬上救護車。

她找到之前那位女警,“那些孩子被帶去哪個醫院了?”

“醫院嗎,”女警好奇她問什么回來,但現在明顯不是閑聊的時候,“這里的孩子太多了,市里的幾大公立醫院都有。你要找人嗎?”

“對,我要找人,”寧枝問,“別墅后院的那些孩子,就是被打了吊針的那些孩子,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那些孩子啊。那幾個孩子的生命體征是最穩定的,應該還沒運走……等等,我去幫你聯系一樣相關的工作人員,你要找那些孩子中的哪一個?”

“隨便一個就行。”寧枝表示自己不挑,女警很快帶她找到了一個正在被搬上救護車的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五歲左右,長得胖乎乎,身上穿著統一的病號服,安安靜靜躺在臨時擔架床上,看起來聊無聲息。

女警:“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各項生命體征都很穩定。比之前那些站在客廳里的孩子們好多了。”

也不知道抓這些孩子的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讓這群孩子毫無知覺地站在房子里的。那些孩子已經站了太久,腿已經受傷了,甚至有兩個孩子的腿很可能以后再也站不起來了。

寧枝蹲在擔架床的旁邊,這里人多眼雜,里面可能還混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記者,她把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紙放在掌心里,輕輕撫上女孩兒的額頭。

另一只手像要檢查孩子的身體一樣,撐開女孩兒的眼皮。

掌心里的符咒開始慢慢發熱,熱度不斷蔓延,將女孩兒的額頭燙得發熱,同樣靠近女孩兒的女警很快發現女孩兒嫩乎乎的皮膚下竟然鼓起來一個個大米粒大小的小包。

這些包密密麻麻擠在一起,隱藏在小孩子的皮膚下,乍一看像一窩窩水泡,但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這一窩窩包竟然還會動!

她眼睛豁然等大,就在打算叫醫生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只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蓋住了她差點溢出來的驚叫聲。

蹲在她身邊的寧枝目光沉靜,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這群人里有記者,不要聲張。”

對于輿論的力量,女警比寧枝了解,聽到她的話,女警立刻反應過來,輕輕點了點頭。

寧枝放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女警蹙眉看了眼躺在擔架床上面容有些痛苦的小姑娘,聲音有些顫抖:“現在……該怎么辦?”

“找幾個你信得過的醫生,先把這些孩子隔離起來檢查一下,之前躺在后院輸液的那些孩子,被送去醫院的也要一個不落的統計下來,我找人去那邊看看那些孩子。”

女警趕緊點頭,“好,我知道了……這孩子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我們這些警察和醫生能解決的,對嗎?”

“嗯。”

“那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女警看著擔架床上小姑娘肉乎乎的小臉兒,眼睛里深沉沉,“你還需要什么,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調過來。也麻煩你,一定要救救這些孩子。”

聽她的聲音沉重,寧枝看了她一眼,“別擔心,這些孩子并不是病入膏肓了。她身體里的東西看著挺瘆人的,但對我們玄師來說,并不是什么棘手的問題。”

女警并沒有因為寧枝的話而放下心來,憂心忡忡出去吩咐在場的警察,先把后院發現的孩子集中隔離檢查一下。

正在忙碌的警察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要把孩子們隔離起來,但是既然上面的人說了,他們連忙把孩子搬到了別墅的一個大房間里,又在女警的催促下退了出去。

而寧枝這邊,看著這里的幾十個孩子,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幫助所有的孩子,在手機里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電話。

在本市的山林里,道觀里的小道士和老道士們坐在早操都在各自的房間忙碌,等著吃早飯。

道觀里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電話鈴聲,現代化的聲音一想起,頓時讓這座與世隔絕的道觀少了兩分仙風道骨。

“喂!”院子里有掃地的小道士大喊,“電話響了,接一下電話!”

大師兄正好從早市采買回來,聽到門口的電話響了,把手里拎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大早上的,誰打電話來了?”

他順手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的聲音,表情先是呆滯一下,緊接著嚴肅起來,掛斷電話時,一張臉已經陰沉地可以擠出水來。

“大師兄,誰給你打電話呀,你臉色這么難看。”正在掃地的小道士幫大師兄拎過東西,好奇問。

大師兄沒回答他的問題,急匆匆往師父的屋子里跑,“師父師父!出大事了師父!”

一個來小時后,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道士攙扶著同樣穿著白大褂的老道士混進了被記者圍堵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別墅里。

他們在女警的帶領下走進集中隔離檢查那群孩子的房間時,寧枝剛給最初的那個小女孩兒放完血。

她手中的小碗瓷白,里面盛放著小半碗從女孩兒身體里放出來的血,血中翻滾著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蟲,看的人頭皮發麻。

老道士一進來,對寧枝拱了拱手,“寧小友,好久不見。”

“不過兩三天而已,道長。”

寧枝拿過旁邊的蓋子,扣在手里的小碗上,手指翻飛之間,用染著黑狗血和朱砂的繩子把小碗和蓋子捆綁在一起,緊接著把打包好的小碗放進用艾葉煮開的鍋中蒸煮。

老道長看她動作飛快,但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多緊張,猜測這次的事情應該并沒有那么棘手,笑瞇瞇捏著胡子點點頭,“哎,人老了,對時間就沒什么概念了。不過寧小友這次叫我和徒弟們來,是……”

“這里的孩子都被人當成了養蠱的容器。”寧枝故技重施,把手里的符咒貼在其中一個孩子的額頭上,孩子的皮膚下立刻鼓起來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小蟲形狀。

老道士笑瞇瞇的臉聳拉下來,一雙依舊炯炯有神的眼睛難得露出來兩分怒氣,“拿孩子來養蟲子?真是喪盡天良!”

“寧小友,你想要我們怎么做?”

“把這些孩子身體里的蟲子逼出來,”寧枝把整個過程簡單演示了一遍,“操作不難,就是整個過程中需要人看著,避免從這些孩子身體里逼出來的蟲子掉在地板上,藏到別的地方。”

老道士看了一遍,一口答應了。

他帶來的徒弟不多,只有五六個,一個人負責三四個,今天晚上太陽下山之前,應該也能干完。

之前掃地的小道士看著寧枝的演示,一雙眼睛里滿是好奇。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蠱蟲這種東西呢!

“師兄師兄!”小道士抱住大師兄的肩膀,躲在大師兄身后,“如果這些蠱蟲掉在地上會怎么樣啊?”

“如果蠱蟲掉在地上藏起來,沒準兒會鉆進誰的身體里,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大師兄看著前面的寧枝從包里拿出來什么東西遞給師父,師父分了自己留了一點,剩下的給他們分下來。

等東西到了手,小道士差點被那東西嚇傻,“黑色的符咒……唔唔唔!”

他的大叫剛出來,就被大師兄一把捂住,只能把所有的沒說出來的話全都咽下去。

其他神色各異的師兄弟看過來,大師兄最先注意到的還是寧枝的眼神。

眼看這位“心狠手辣”的黑玄師什么都沒說,甚至已經先他們一步開始給孩子們放血了,大師兄警告一樣瞪了一眼身邊的小師弟,慢慢把手放開。

小道士被師兄捂住嘴才發現自己剛剛的不妥,小心翼翼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寧枝,目光觸及對方那張漂亮的臉,還沒來得及驚艷,就被對方的身份嚇得差點飛起。

“大……大師兄……”小道士可憐兮兮抱住大師兄的胳膊,這才沒有膝蓋一軟跪下,“那女的給咱們的符紙是黑色的,對吧……”

大師兄點點頭,小道士都要哭了。“她是黑玄師啊?”

黑玄師他只在長輩和師兄們的口中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見!不是說黑玄師們都殺人如麻的嗎,怎么長輩和師兄們看起來好像一點兒都不怕啊!

“你怕啊?”大師兄拉著他去了角落的一個孩子身邊。

小道士欲哭無淚,崩潰中帶著不敢置信,“難道你不怕嗎?”

“我應該沒有你怕。”大師兄嘆息一聲,腦子里回想著剛剛寧枝的步驟,把手里的黑色符咒折成三角形,按壓在小孩兒的額頭上。

隨著掌心發熱,小孩兒的臉開始慢慢紅了起來,同時脖子和臉上餓皮膚下開始鉆出來一個個大米粒大小的小蟲子,開始慢慢蠕動。

看到這幅景象,小道士感覺到惡心的同時,又感覺頭皮發麻。

把小孩兒當容器,簡直喪盡天良。

大師兄:“別撇嘴了,過去拿個小瓷碗過來,等一會兒所有的小蟲都聚集在孩子手臂上之后,用刀在小孩兒胳膊上劃道口子,讓蟲子都爬到碗里。”

小道士:“……”

小道士愁眉苦臉:“那大師兄,盛蟲子的碗誰拿著啊?”

大師兄盯著他冷笑,“你打算讓我拿著啊?”

小道士:QWQ

大師兄見小孩兒身體里所有的蟲子都在往其中一條胳膊上鉆,抽空看了眼在遠處忙活的寧枝,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自己曾經的目光短淺。

看來黑玄師也和靈玄師一樣,里面都是有好有壞啊!

他們這邊忙得不可開交,蘇暖那邊同樣很忙。

新來的小助理把今日的形成打印成頁遞給她,輕聲詢問:“蘇暖姐,外面有個記者想采訪您一下,您看您想去嗎?”

蘇暖垂眸給自己涂著指甲油,側臉蓋了一層又一層的粉,刷得濃黑的睫毛卷翹,但眼睛里依舊是蓋不住的疲憊。

她輕輕皺起眉,斜了一眼這個新來的小助理,“是之前和我約好的那個記者?”

“不是,是一位從來沒有見過的記者。說是對您和葉少的訂婚和感興趣,所以想采……”小助理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有什么不對勁,抬起頭來時,就見蘇暖不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像兩團鬼火,燒的她全身發涼。

小助理:“……蘇暖姐?”

她被蘇暖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另一張桌子,她退無可退。

蘇暖收回犀利的眼神,強壓下去心中的煩躁,語氣冷冰冰:“放下吧,以后沒見過的人不用給我匯報,直接趕走就行了。”

“好……好的,蘇暖姐。”

小助理逃一樣的跑開,正好在離開的時候撞見走進來的經紀人徐誠。

她驚慌失措打了聲招呼,頭也沒敢抬地跑開。

看著她慌不擇路地背影,徐誠一邊走進蘇暖的房間,一邊問:“這個助理用得不順手?”

蘇暖面色不悅往自己臉上撲著粉,遲遲沒有說話。

徐誠沒有生氣,走近看著她眼下的淤青,有點心疼,“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

說著,他就要把手放在蘇暖裸露的肩頭,被蘇暖皺眉躲開。

蘇暖:“我讓你去找我干爹,你找到了嗎?”

“還沒。”徐誠搖頭,“他是個玄師,我就是個普通人,要找他怎么也得多花點時間,你先別著急……”

“我怎么可能不著急!”蘇暖“啪”的把手里的粉摔在桌子上,細膩的粉從盒子里炸出來,彌漫在兩個人之間,像一道摸不到卻確實存在的屏障。

透過這道屏障,徐誠隱隱約約看到蘇暖猙獰的臉,“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是我運氣好,找了和我干爹關系好的其他玄師,我就完了你知不知道?!”

“我這些年努力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她崩潰地抓著頭發蹲下來,但身邊的徐誠卻沒像曾經一樣蹲下身來安慰她。

蘇暖抬起頭,只看到徐誠探究的目光。

徐誠:“暖暖,你不覺得,自從你認識那個所謂的干爹以后,你整個人都變了嗎?”

他居高臨下的態度讓蘇暖很不舒服,“我變了?我怎么變了?”

“你……”徐誠想說,卻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你不覺得你太依賴你那個干爹了嗎?沒了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現在的樣子怎么了!”蘇暖倏的站起來,狠狠推了許誠一把,徐誠的后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額前梳上去的頭發散下來,遮住他的額前。

蘇暖沒發現他的不對,“我現在的樣子已經很好了!我干爹不對,你讓我怎么去對付寧枝啊!你看看這次我干爹不在,我被她整成什么樣子了!我的前程差點被她毀了!”

然而這次,徐誠依舊沒有說話。

直到這時,蘇暖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徐誠?”

徐誠緩緩直起身,搖搖頭示意她自己沒事,但他依舊沒有說話,轉身就想走。

蘇暖看著他滿是拒絕的肢體語言,這才有了一點點危機感。

輕輕咬了咬唇,她倒了一杯水,主動送到徐誠手里,“我剛剛太激動了,你別生氣。”

徐誠手里一暖,才發現是蘇暖遞給他的一杯溫水。看到蘇暖委屈的神情,徐誠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他還是不忍蘇暖傷心。

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他把杯子還給蘇暖,語氣緩和了不少,“我今天的話你好好想,想好了給我消息。”

“好。”

蘇暖目送徐誠離開,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皮下,有一個花生豆大小的蟲子不停蠕動。

看了眼什么都沒剩下的杯子底,蘇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涼,“徐誠,你的身體里也長蟲了,這下你就算不想幫我找干爹,也得繼續找……啊!”

脖子上的蟲突然加速跑起來,尖銳的癢意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在地上滾了十來分鐘,在她快把脖子抓破的時候,那股讓人發瘋的癢意才慢慢消緩下去。

躺在滿屋子的狼藉中,蘇暖雙眼望著天花板,已經在心里把寧枝撕碎了好幾遍。

要不是寧枝把她逼到這個份上,她怎么會需要去找干爹的那個好友?又怎么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