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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劍六怔住了。
幾成功力?
柳天行的話將他問住了。
一開始宗主批準他的,是五成功力,可劍六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五成功力,在楚塵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但是,他是八劫武者,而楚塵,僅僅二劫。
他自然說不出全力以赴四個字。
“老六兒,不如你全力以赴吧。”他說不出來的話,柳十萬替他說了,只不過,言語之間,諷刺的意味,隔著兩千年都沒代溝。
劍六猛然地拱手,朝著柳天行振聲地開口,“宗主,我只需八成功力,必定能夠擊敗此子。”
柳十萬暗暗嘿地一笑,眼神瞄了一眼楚塵,似是在邀功,如果不是他的話,說不定這個老六兒真的厚著臉皮就想說要全力以赴。
柳天行的目光注視著楚塵。
楚塵的神情平靜,“我不介意這地上,再多一個深坑。”
楚塵的話語一落,劍六的神情瞬間大怒,提劍便上。
柳天行身后,剩余的五名劍童,神情倒是平靜。
他們與劍六是伙伴不假,可剛剛,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宗主朝著這個青年人作揖,單憑這一點,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給這個青年人臉色看。
劍六,肯定是要遭到教訓了。m.qqxsnew
柳天行望向前方的戰斗,動用了八成功力的劍六,從氣息上,確實力壓了楚塵一籌,重劍沖擊之下,乍一眼看去,楚塵如陷入了囹圄之境。
“十萬,你說,這戰結果如何?”柳天行的話語剛剛落下,柳十萬便毫不猶豫地開口,“那還用說?老六兒必敗無疑。”
他叫劍六……柳天行看看柳十萬,也懶得去糾正,而是好奇,“劍六是八劫武者,而楚塵,僅僅二劫,毫不夸張的說,劍六的八成功力,尋常七劫武者,也不可阻擋。”
“可我塵哥豈非凡人?”柳十萬傲氣地回答,“塵哥所渡之劫,是天怒雷劫,常人渡劫,九道劫雷,可塵哥渡劫,足有十道,早在進入極品星石礦之前,塵哥便可與七劫武者力敵,再加上進入極品星石礦這段時間,我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突飛猛進,以塵哥的天賦,我相信,更加不必多說,甚至,在來到天鷹谷后,我也沒見過塵哥出過全力呢。”
柳十萬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說出楚塵的第十道雷劫的時候,柳天行的眼神充滿著震撼。
第十道雷劫。
太古劫。
傳說中的太古劫,真的出現了?
柳天行腦海中閃過了一幅幅的畫面,以及,一句一句的話語。
秦禹大帝對他說的話之中,柳天行并沒有將所有的話都告知了楚塵。
有些話語,過于奇怪。
其中,便涉及到了太古劫。
當故土來人。
“當故土來人……”柳天行喃喃道,“昔日九玄奇士之預言,莫非,便與此子有關?”
“師尊,你在想什么?”柳十萬好奇問道,“你想知道關于塵哥的事跡嗎?我跟你說,在地球上,塵哥的豐功偉績,那是……”
“你說什么?地球?”柳天行疑惑看著柳十萬。
“哦對了,師尊,你還不知道。”柳十萬立即道,“地球,也就是故土。”
柳十萬領了一巴掌。
柳天行怒斥,“你居然將故土說成一個球!”
在柳天行心中,故土是神圣無比的。
這個劣徒,實在是缺乏管教!
柳十萬懵了,欲哭無淚。
啊這……
柳十萬噙著淚光,收起了委屈,“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來自小柳劍仙的自我安慰。
遠處的戰場,楚塵拔出青云仙劍了。
劍氣縱橫,蕩氣回腸。
師徒二人還來不及圍繞著球來展開下一步的討論,立即抬頭看了過去。
戰斗至白熱化之際,楚塵右手青云,左手陰陽,一攻一防,讓劍六難以招架。
“果然是道宗的陰陽神通。”柳天行望著楚塵,緩聲道,“十萬,你說,楚塵愿意拜入蜀山仙劍宗嗎?”
“塵哥已經有九位師尊,并且對他們都非常尊敬。”柳十萬道,“我想,塵哥不會加入蜀山仙劍宗,同樣,他也不會加入道宗。”
師尊的心思,十萬一猜便知。
轟隆!
大戰結束。
地面上,果然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劍六的神情帶著不可思議地一躍而上,看著楚塵。
他敗了。
八成功力,竟然不如一名區區二劫的武者。
此戰,劍六輸得心服口服。
劍六朝著楚塵遙遙一拱手,旋即神情落寞地退回到了柳天行身后的劍童行列之中。
楚塵一躍回來,看見柳十萬臉上新添的手指痕,楚塵不由得一愣。
柳十萬又與誰人一戰了?
似是感受到了楚塵的眼神,柳十萬沒法憋住心里的委屈了,“塵哥,你告訴師尊,昔日故土,如今如何稱呼。”
楚塵心中了然,當即是朝著柳天行開口,“昔日故土,今稱神州大地。”
柳十萬愕然。
“神州大地。”柳天行反復念了幾句,神情熾熱,“好,好名字,我等最終所愿,便是重返故土,重返神州大地。”
說話的同時,柳天行瞥了一眼柳十萬,仿佛在說,就你說個球。
柳十萬,“……”
“對了,十萬。”楚塵說道,“你不是為柳宗主準備了好酒嗎?為什么還沒拿出來?”
這句話一早楚塵就想跟柳十萬說了。
柳宗主時隔兩千年興師問罪不假,但是,十萬也說過,師尊比他還要嗜酒如命,倘若有貓兒酒來賠罪,師尊豈會還有怪罪他之理?
柳天行眼神頗為期待,“神州大地,可有好酒?”
有個球……柳十萬暗暗腹誹,可還是乖巧地拿出了一壇酒,遞給了柳天行。
柳天行接過,第一時間打開了封口,一股酒香,沖天而起。
柳天行的身軀頃刻間大震!
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柳十萬……
“這是,貓兒酒?”
柳十萬委屈地點頭,“早就想拿出給師尊,可師尊一來,便不給我獻酒的機會。”
“傻孩子。”柳天行輕輕撫摸一下柳十萬臉上的巴掌痕,“還疼嗎?師尊錯手傷你,心中,實在愧疚,走,咱們師徒一別兩千年,今日,來個不醉不休。”
話語一落,柳十萬的雙腿一哆嗦,坐在了地上。
在地球上,他醉一場,大家都走了。
在這里,他生怕,再醉一場,大家又回去了……
“師尊,徒兒,已戒酒。”柳十萬的聲音,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