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慈母系統后,我擺爛了

第97章考核第三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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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融融,旌旗飄飄。

當圣上的儀仗,伴隨著整齊的馬蹄聲,自皇宮而來,整個大相國寺開始了狂歡的浪潮。

“松山,松山!勁如青松,百折不彎!”

“太學,太學!立太學以教于國!”

在有心人的指揮下,京都們百姓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壓過小販們的叫賣聲。

整個大相國寺,能讓人聽到的,除了松山書院就是太學。

李郎中躲在人群中撇撇,小聲嘀咕:“沽名釣譽。分不清今日誰才是是主角嗎?”

走在他身側的蔣御史換下官袍,穿著一身常服,行走間四平八穩:“你我皆是過來人,看淡些。”

李郎中努嘴:“你家大兒學業優異,你就不替他著急?”

“修身,治國,平天下。他若是連這一點定力都沒有,即便高中狀元,日后在官場上也會摔大跟頭的。”

蔣御史眸色深深,自己不是個稱職的爹爹,為了自己的一番初心,無法給孩兒保駕護航,反而會令他的仕途多波折。

唯愿他如山間勁松,海中巨石,無懼風雨。

李郎中沒他這般大的心氣,只盼著自家那臭小子,小富即安,平安順遂,最好能披上一層官衣,保護家人。

在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中,圣上,佟貴妃,佟太師,國子監祭酒,永昌侯府夫人等人紛紛落座位。

今日顧南夕的打扮并非如豪門貴婦般奢華,但那一身書生白衣,配上那張俊俏的臉,一時間竟讓人不敢直視。

佟貴妃不著痕跡地打量顧南夕好幾眼,明明自己珠光寶翠,顏色也不較顧南夕差什么,但兩人坐在一起,給人觀感為何如此不同?

佟貴妃擰起秀眉,尋思了好久,直到看到百川書院出場,這才明白問題在哪。

不比太學和松山書院的人多,百川書院只有小貓兩三只。

他們也沒有穿上整齊劃一的校服,反倒或披紅,或帶戴綠,或簪花,各有各的特色。

尤其是行走在其中的兩名女郎,容貌艷麗,姿態閑適,沒有故作大方儀態,也沒有扭扭捏捏。

好似這么大的陣仗,別人的指指點點,都不過是耳畔輕風,在她們的心里掀不起一層風浪。

佟貴妃莫名感到一絲自慚,自己打扮的再如何花枝招展,也不過是圣人身邊的一朵花。

而顧南夕他們,便是一襲簡單的白衣,那也是場中的主角。

男子們不會用欣賞女郎的眼神去看她,反而是把她當做真正的對手。

這或許就是兩人之間的區別吧。

佟貴妃垂下眼眸,藏在寬袖里的雙手緊緊攥緊。

“快看,那就是永昌侯夫人顧南夕!”

鎮國將軍牛夫人興奮地揮舞起花束,恨不得站起身來,大聲叫好。

“這百川書院也太過悠閑,莫不是要自暴自棄了?”

“情理之中,人家松山書院和太學都是百里挑一的才子,百川書院怎么比得過喲?”

“聽說太學學子,為了打敗松山書院,集訓多日。今日龍虎相斗,可有一番熱鬧瞧。”

“松山書院的陣勢也不差呀,我看那聲浪,隱隱壓過太學。”

看熱鬧的百姓接踵摩肩,有那擅長爬的,粗溜爬上樹梢,遠遠眺望。

擂鼓十聲,鳴金三下后,國子監祭酒站出來,高聲道:“百川書院考核正式開始!此次考核分為三場,須全面過關才算獲勝。”

國子監祭酒從從一個木質托盤里,拿出一卷絲織卷軸,當眾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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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了雪白的紙上,一行氣勢磅礴的大字力透紙背。

秒染成繪,力搏天工。畫圖丹青手,行吟落墨,長歌盈盡,錦筆御風流。

現場一片轟然。

“這是要比畫畫?”

“百川書院這下可完了,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崔大人的經文。莫非第一關,就要被刷下去了?”

“我早就說了,這場考核哪里看的是百川書院?分明看的是松山書院和太學的兩虎相爭。”

國子監祭酒假模假樣地把卷軸,對著各個方向展示兩遍。

然后帶著一絲歉意,對顧南夕道:“不好意思了,永昌侯夫人。這題是朝堂中官員匿名出的,我隨機挑選,并非是有意為難。”

顧南夕淡淡一笑:“君子六藝,琴棋書畫,這題出的甚好,有格局!”

國子監祭酒,心里一沉,顧南希這般篤定,莫非他們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國子監祭酒,忍了忍,最終還是小聲試探:“我們太學派出來的是吳景生,敢問永昌侯夫人,你打算派何人出戰?”

“吳景生?!太學下了血本,竟是把四處游學的吳景生也喊了回來!”

“這就是那個外號吳道子的吳景生?!”

“正是他!祖上三代皆是御畫師!他三歲,就能提筆畫畫,一手丹青,如火純青!”

“其祖父甚愛之,親自帶到身邊教導。就連先皇看到他的畫作,也是夸贊不已,直呼有靈氣!”

聽到周圍對吳景深的夸贊,國子監祭酒得意地勾起嘴角。

當初,為了爭取這名學生進入太學,自己許下了諸多承諾,給吳景生破了不少例。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如今該輪到吳景生為太學出力了!

顧南夕不動如山,內心里卻一片茫然。

吳景生?沒聽說過。

自己只聽說過吳承恩和吳道子……

見顧南夕依舊淡定,國子監祭酒,繃不住了:“百川書院派何人應戰?”

顧南夕為難,她該怎么告訴大家,這個問題,她自己不知道答案?

“我出戰!”

文鈺施施然地站出來,平靜淡定地往湖里里扔下一顆石子。

國子監祭酒撇了她幾眼,不曾將她放在心上。

周圍的群眾早就替國子監祭酒說出了心聲。

“百川書院是沒人了嗎?竟然派出一個小娘子來應戰?”

“這小娘子是誰?你們可曾有誰認識?”

“不認識。名不經傳一小卒罷了。”

“沒聽說,有這么年輕的畫手啊!”

“嘻嘻,吳郎君,你可要憐香惜玉,手下留情喲!莫叫小娘子,當眾哭鼻子。”

吳景生一心向往畫道,只略微抬抬眼皮子,勸文鈺:“我會全力以赴,你若不敢,便提前認輸,沒人會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