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好撩,閃婚誘哄臉紅心跳

第116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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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兩個人吃著早飯,也是相對無言。

唐朵不喜歡這樣的沉默:“我會加倍小心,也會和顧總監盡量保持距離。但我不會退出A組。”

“好。”郁文舟用餐巾輕輕沾了沾唇角,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氣,“我今天要去趟海市,最快一周后回來。”

唐朵胸口酸澀,他是生氣了,所以想避開一段時間嗎?

郁文舟望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垂下眼皮,聲音柔和了一些:“很重要的項目,已經拖了很久。”

唐朵低頭不語,怎么會這么巧,這么突然。

把唐朵送到農場外,郁文舟去了附近一間倉庫。

張祿和許仙兒,已經熬了一夜。驚恐地癱坐在地上,隨便一聲響動,就會嚇得渾身猛顫。不知道何時,會迎來真正的屠宰。

破舊的卷簾門嘎拉拉升起,郁文舟一邊挽著衣袖,一邊陰冷地向里走。

張祿和許仙兒蹬著滿是灰塵地面,縮到一起,

郁文舟朝著張祿勾了勾手指:“爬過來。”

這聲音無比陰森,仿佛地獄的召喚。張祿腿間一熱,尿了。

兩個壯漢把張祿拖到郁文舟身前。

郁文舟躬下身,聲音幽冷:“抬頭。”

張祿顫顫巍巍抬起頭,面色蒼白,眼中都是血絲:“老板,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郁文舟笑著直起身,照著張祿胸口猛踢一腳。

張祿直接被踢飛,砸到木桌上,咔嚓一聲,不知是肋骨斷裂還是朽木砸碎的聲音。

噗一口鮮血,噴到地上。與塵土混在一起,變成暗色。

周延臉頰繃緊。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郁文舟這幅樣子,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目光陰郁、冷傲。

“你,過來。”郁文舟睨著許仙兒。

許仙兒拼命搖著頭,坐在地上向后退:“都是張祿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郁總,還是我們來吧。”郁文舟身后的長臉男,小心地低聲說。

郁文舟點頭。

長臉男路豪,笑得有點瘆人:“你不是有唐小姐的黑料嗎,說說看,都是什么?”

“沒,沒有。都是我瞎說的,為了騙顧南。”

許仙兒話音未落,長臉男抄起手邊的凳子,狠狠砸到她身邊。

許仙兒嚇得猛顫,好像那椅子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長臉男塌下眼皮:“互相扇,誰先把對方的牙打光,誰先走。”

許仙兒還沒反應過來,張祿的巴掌已經重重扇在她臉上。

“你個賤男人,是我花錢養著你......”

又是一巴掌,許仙兒舌尖多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吐出來是一顆帶血的牙齒。

她再顧不上罵,撲過去抓張祿的臉。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周延看得眉頭輕顫:“郁總,我們還要趕飛機。”

郁文舟垂眸不看,自從和唐朵一起,以往的戾氣消失了大半,心底也變得柔軟:“先把農場的事搞定,保證可以正常錄制。”

長臉男:“是。”

唐朵呆呆坐在角落,目光穿過院子里走來走去的人,空洞地落在某個沒有支點的地方。

Tina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水:“身體不舒服?”

唐朵遲緩地搖頭,愣了好一會兒:“Tina,你來參加這個節目,添哥會不會不開心?”

Tina坐下,望著稀薄的白云:“這個節目是秦總送我的分手禮物。”

“對不起。”唐朵垂下頭。

Tina自嘲地笑:“我已經算是待在他身邊時間長的了,三個半月。通常一兩個月,他就會膩。”

唐朵緊緊捏著水瓶。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刀。仿佛從蜜做的云彩里,驟然跌落,腳下沒了根基。

郁文舟會不會也對她膩煩了。她不能陪他,總給他惹事,還和他吵架。

連Tina這種乖巧聽話,又懂得情趣的,都會被拋棄。

她身上又有什么優點,是值得他一直留戀的。

后勤組的組長拿著一摞單子:“唐老師,這幾天的賬單,你過一下。”

唐朵接過單子,盯著上面的字,一點也看不進去。

手機突然響起鈴聲,唐朵忙去接聽,單子散落了一地。

“您好,三環外二手洋房......”

不是郁文舟。

唐朵木訥地放下手機,電話里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

Tina撿起掉落的單據,示意后勤組長稍后再來:“吵架了?”

唐朵點點頭。

“夫妻吵架拌嘴很正常。只要有一方先服個軟,很快就會過去。”

她要服軟嗎?唐朵又想到初到大姨家的時候,她何止是服軟,簡直是奴隸般的順從。換來的卻只是變本加厲。

但郁文舟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是生氣了,他不會真的不理自己的,吧。

唐朵腦子很亂,渾渾噩噩一直到晚上。捧著手機,想給景叔叔發消息。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那個可以給她指明方向的人。

可是,她不想把吵架的事,告訴景叔叔,讓他擔心。

另一邊,郁文舟也打開了景彧的賬號。可是又能說什么?是引導唐朵放棄顧南,還是痛罵自己讓她舒心。他都不想。

他不想讓景彧在唐朵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給她說些什么。他此刻籠在陰暗里,滿身的戾氣,不想把這種狀態帶給他。

發個晚安?如果她不愿意回復他呢。早上離開時,她的臉色陰沉。甚至都沒說一聲再見。

唐朵蜷縮在被子里,仿佛回到了剛到大姨家的時候。等著有人來接自己。

該主動跟他聯系嗎?

唐朵想找個人聊聊,歪頭看了看小圖。小圖一如既往,像個木乃伊筆挺地躺著。聽不到任何呼吸聲,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了。如果不特意去看,似乎屋子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唐朵給田沅發消息,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田沅立刻撥了電話過來,氣得語無倫次:

“奶奶的,許仙兒那個傻叉,讓老娘抓住,扇死她。”

“是個男人就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抱啊,還是那種狀態。”

“你想什么呢?旁邊仨女的,他干嘛就抱你?如果我是郁文舟,已經把顧南的腿打斷了。”

唐朵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為什么所有人都說顧南有問題?

他怎么可能對她有想法,除了工作,他們幾乎沒有別的交流。

“顧總監是正人君子。”

田沅恨鐵不成鋼:“正人君子就不男歡女愛了。他練童子功的,沒有七情六欲?你這種感情棒槌都知道對郁文舟見色起意。”

“我......”唐朵無話可說,她現在腦子很亂,“那我該不該換組?”

田沅想都沒想:“除非讓郁文舟把顧南給開了,都在一個大部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年會都沒準坐一桌吃飯。而且男人就喜歡這種將能夠著的感覺,越是似見不見的,越撓心。”

“那我該不該主動聯系他?我想和他仔細談談,但是又怕......”唐朵聲音越來越低。

田沅經驗十足地說:“他現在就是吃醋,你說什么他會以為你在替顧南說話。冷靜幾天也好。等他出差回來,立馬小別勝新婚。”最新網址: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