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女人突然這樣說,我還是停下了腳步,并且很配合地讓她挽著我的胳膊。
可是我四處巡視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么男人是看向我們這邊。
當然,也許是她前男友沒有發現我們呢?
我就問,“你前男友在哪?”
“其實我壓根沒有前男友。”
我瞬間就黑了臉,“你神經病吧?一次次地玩,我很好玩嗎?”
我不耐煩地把她的手別開。
寧枝枝哀嘆一口氣說,“老實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個演員。”
“你要是演員,我就是影帝。”
我再也不想理她了,直接轉身離開。
心想懷根爺爺那么德高望重的,怎么有個這樣瘋瘋癲癲的外孫女?
整個跟一神經病一樣。
回到餐桌前,我將自己的情緒掩飾起來,主要是不想讓懷根爺爺知道。
不一會兒,寧枝枝也跟了過來,那女人也沒理我,繼續跟她的外公有說有笑。
吃完飯,寧枝枝前去結賬,我心想我一個大男人,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去結賬,總歸是不妥,于是就跟了過去,準備自己結賬。
寧枝枝偏不要。
可是她付錢的時候,居然用的是信用卡。
“喂,你沒錢裝什么大款呀?”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錢,就是在這打腫臉充胖子。
寧枝枝幫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別被我外公聽到了。我外公以為我在外面當大演員,可演員哪有那么好當的,不過我始終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能成為大明星的。”
我瞬間明白了,感情這妹子是有一個當大明星的美夢啊。
外表看著光鮮亮麗的,其實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生活得有多慘。
這樣想著,我對她厭惡的心理,好像減輕了不少。
寧枝枝似乎心態一直挺好的,一路上跟著她的外公有說有笑。
我把他們送回去之后,就離開了。
我跟那女人沒什么交集,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來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誰又能管得了那么多呢?
醫館下午的生意很好,店里的人手都忙不過來,我不得不干上老本行。
幾個貴太太按摩的時候老是調戲我,還說什么要包養我,問我愿不愿意?
我直接黑著臉說,“我們這里是正規按摩店,如果你們要找小白臉的話,去酒吧或者KTV吧。”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包廂。
那幾個貴太太跟了出來,對著我冷嘲熱諷地說,“裝什么裝,你們這家醫館到底是干什么的,以為我們心里不知道嗎?”
“董輝不在了,這個管事的有點傻,別跟他置氣了,咱們去酒吧玩吧。”
幾個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的心情有點煩躁。
因為這兩天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不少,導致店里面的風氣都有點不太正。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個叫王嘉藤的按摩師。
自從董老板發病住院以后,王嘉藤就有點不知道收斂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說他兩句他還會聽,可是慢慢地,他已經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最近更是在給客人按摩的時候,故意暗示客人。
這在我們店里,是明文規定不允許的。
我找到王嘉藤,決定跟他談一談。
辦公室里面。
王嘉藤坐在我對面。
我并沒有直接責怪,而是先問他,“董老板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沒有。”
“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二狗,我并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只是我最近真的很缺錢,我急需一大筆錢。”
“怎么,家里出什么事了?”我也看出來了,他并不是有意要針對我,不然我也不可能這么客客氣氣地跟他說話。
王嘉藤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耐著性子說,“你可以不說,但是你也不能破壞店里的規矩,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跟客人暗示什么,我就直接把你開了。”
王嘉藤還是什么也沒有,只是沉默著轉身離開。
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心情是有點浮躁的。
雖然老板的事情暫時解決了,但我的事情還沒解決。
雷天豹的出現,導致蕭紅櫻以后再也不會來找我了,杜若溪又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老板娘要照顧老板,白玲瓏每天呆在學校,麗嬌姐被她爸給禁足了,我身邊的女人,現在只剩下嫂子一個人了。
突然從以前的美女環繞,變得現在冷冷清清的,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我拿出手機給嫂子發微信:嫂子,干什么呢?
嫂子:我能干什么,家庭主婦一個,看電視唄。
我:嫂子,我想你了。
嫂子:想就來我家,陳衛東又沒在家。
我頓時興奮起來。
好幾天沒見嫂子,我還真挺想她的。
我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去嫂子家,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來電顯示著南珠姐幾個字。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了,“南珠姐,什么事啊?”
“我離婚了。”崔南珠直接說。
我當時就愣住了,腦瓜子嗡嗡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南珠姐,你、你為什么要離婚啊?”
“一言難盡,你在醫館嗎,我去找你。”
“我不在。”我撒了個謊,主要是怕她找到醫館來,又跟上次一樣在這里吃了我。
我現在的身份可不比從前,必須起到一個帶頭的作用,否則哪有信服力?
“那你在哪?”崔南珠并沒有就此放過我,而是追問起來。
我使勁地掃著腦袋,因為不確定要不要告訴她我準備去找嫂子?
結果沒想到,崔南珠竟然猜出來了,“別告訴我你在你嫂子家。”
“額,你是怎么猜到的?”
崔南珠直接笑了,“我可是聽說了,這段時間圍在你身邊的女人全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你一個人肯定孤獨寂寞了吧,而你能找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嫂子了。”
“在我和你嫂子之間,你肯定會選擇你嫂子,而不是我。因為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南珠姐,你別這樣說,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我這樣說,只是想安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