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宅院。
晨起送相公出門之后的祝南枝沐浴在舒適的陽光中清洗著昨晚荒唐過后染上痕跡的衣裳。
坐在小凳上的她上身一件翠煙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下身一條白湖縐裙褶褶如雪月流光,盡顯柔美。
隨意挽了一個發髻的深青色秀發斜插一支做工精致的玉質發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淡雅。
薄施粉黛的容顏上噙著淺淺笑意,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緋紅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給人一種不同往日清冷的嬌俏感。
不知哼著哪里民謠小調的祝南枝擰干衣裳起身,抖擻幾下后,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晾衣桿前微踮腳尖搭著衣裳。
被挽起的長袖下露出半截白皙玉臂,水珠沿著嫩白肌膚滑下,頗有種清純美感。
祝南枝在這邊搭著衣服,同不遠處蹲著無所事事的含霧形成鮮明的對比。
并非含霧不想幫圣女大人,只是圣女大人不準碰陸今安的衣裳。
理由是不能沾上其她女孩的氣味。
含霧雖然覺得這個理由有些離譜,但不碰就不碰,反正她也不愿意碰那個男人的東西。
于是退而求其次的想洗圣女大人的衣裳,結果再次被拒絕。
理由依舊離譜:自己的衣裳沾上其她女孩的味道,相公擁抱的時候聞到怎么辦?
以前明明不這樣的,怎么從今天開始就都變了?
無話可說的含霧只好無所事事的蹲在一旁思考著圣女大人為什么腦子會變的不太正常?
越想,越覺得圣女大人想把相公煉成劍靈這件事令人不寒而栗。
清渺宮悠久的歷史中也沒有親手把道侶煉成劍靈這種離譜的事啊……
圣女大人是從哪里學的?
沉思間,就見搭好衣服的圣女大人捶了捶后腰,含霧連忙起身,正要開口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圣女大人的自言自語卻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昨晚相公比往日更大膽呢,衣裳都沒脫就把我摁在床上,他就站在床邊,害的腰一直騰空,現在都好乏……”
聽著聲音的含霧默默地蹲回原地,雙手抱住膝蓋發著呆。
捶了捶后腰的祝南枝又捂嘴打了一個哈欠,瞇起的眼角在陽光隱約泛起水潤,成親后的些許成熟感襯出了幾分慵懶。
揉了揉眼角之后,祝南枝往后退了幾步,一眨不眨的盯著晾衣桿上的衣服,滿腦子都是昨晚一起回家之后,相公的迫不及待。
之前都是沐浴之后,自己先調皮的主動拱火挑起頭,然后就乖乖的讓不再繼續當君子的相公自由發揮。
但是昨晚相公主動不當君子,還真嚇了自己一跳……但是略顯粗魯的動作、急促的呼吸還有那灼熱的眼神,都讓自己有種比之前更為強烈的歡喜。
昨晚的相公,比往日更加的令自己心動和不妙。
雖然后來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但是為了多感受感受不同以往的壓迫感,硬撐了許久,絲毫不想反抗。
微風拂過,祝南枝滿面羞紅的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喃喃低語的聲音仿佛拉絲一樣的柔媚:“相公……”
不知道今晚相公還會不會像昨晚那般,一舉一動都充斥著自己的心扉,令自己崇拜呢?
出神的想了好一會兒,祝南枝連忙轉身朝著屋內走去:“不能再想了,現在相公又不在,想也沒用,先把屋里打掃一下……”
自言自語中的祝南枝在即將跨入門檻的時候,腳步忽的一頓,繼而便退了幾步,抬頭看向遠處碧藍的天空。
雖然相隔甚遠,但以祝南枝的修為,依舊能隱約看到往上翻涌的血云。
含霧連忙站起來跑到祝南枝的身邊,手心捧著一顆碎開的陣石:“小姐,一個月前放下的感應石損毀,厲黃泉突破到坐照境了。”
聞言,按下滿腦子澀澀的祝南枝秀眉微蹙:“這么快?”
含霧每隔幾天就會潛入血皇宗觀察一次,在原本的預計中,厲黃泉不應該這么快突破到坐照境才對……
又偶然得了什么機緣?
沉吟了幾秒的祝南枝看向含霧:“你去看看,便宜行事。”
含霧懂祝南枝的意思,于是便第一時間動身離開。
祝南枝重新邁開步子走進屋里,這件事直接被拋到了腦后,畢竟‘天大地大,相公最大’。
重新哼唱起民謠小調的祝南枝尤其專注對臥房的打掃,畢竟昨晚因為對相公過于心動,導致身體狀態出奇的好,結果就是留下了不少痕跡。
當祝南枝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終于收拾完后,時間也來到了晌午。
以手背擦了擦額頭汗珠的祝南枝坐在靠墻的梳妝臺前,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床上新換的淺色絲綢床單,天藍色的眸底掠過羞意。
淺色的床單痕跡會比較明顯,相公就莫名的更有力氣。
昨晚就是這樣,相公就像遇上洪水的猛獸。
眸光迷蒙間,祝南枝慢慢趴下枕在臂彎處,不遠處的床榻漸漸模糊。
晚睡早起的倦意、手洗衣裳和打掃屋里的疲倦讓她不知不覺趴在梳妝臺睡了過去。
淺淺平穩的呼吸聲,睡夢中的祝南枝感覺身子一輕,沒一會兒就感覺后背貼上了柔軟的床鋪。
“唔……相公別鬧~”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手撐著床鋪,一手慢慢解開她腰帶的陸今安看著嘟噥出聲的祝南枝輕聲問道。
還帶著倦意的祝南枝睜開惺忪睡眼看了他一眼,嘟噥道:“妾身的身體是不會反抗相公的~”
陸今安笑了笑:“那你繼續睡,不用反抗。”
“嗯……”扭過頭的祝南枝被亮光晃了一下,突然間清醒了幾分:“相、相公,天還沒黑。”
“這不重要。”陸今安俯下身咬住她柔軟的耳垂:“重要的是我想你,而且我準備了一個驚喜給娘子你。”
“驚喜?”祝南枝眨了眨眼,隨即想到什么似的推搡著他的肩膀:“妾身出汗了,還沒沐浴……”
“沒關系,娘子很香。”陸今安拿出黑色的布條遮在祝南枝的雙眸上。
“相、相公?”祝南枝帶上了顫音:“這是何意?”
“今天想和娘子玩點刺激的,愿意嗎?”陸今安輕笑著問道。
祝南枝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床單,呼吸漸急,聲音輕顫,含羞帶怯,暗含期待。
“妾身,都聽相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