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之心,將要出世。
神界的各大禁區之主,各種古老大勢力的主人,尤其是那些戰神,那些站在當世之巔的高手,全部震動了起來。
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真正的大恐懼。
任何一個世界之中,世界之心都是無比重要,無比關鍵的存在。
一旦世界之心暴露出來,就代表著這一界要出現大問題。
陰陽逆亂的大劫,已經落幕。
然而真正的恐懼還不曾消失。
天人五衰,終將到來。
葉寒與終極神帝的一戰,讓神界之心這么早出世,代表著天人五衰大劫到來的速度加快,代表著諸天毀滅的速度……加快。
但是,沒有人能夠阻擋這一切的發生,沒有人,能夠阻擋這一戰。
星河之內,兩道身影,如混沌大陸的板塊,帶著無比兇狠狂暴的氣勢,再度撞擊在一起。
這一剎,無盡星河抖動了一下。
無數的宇宙,無數的星辰,全部顫抖了起來。
好似,天地要徹底崩塌。
“大道輪回!”
獨孤終極長嘯,殺意無邊,戰意狂暴,再度打出了逆亂諸天的一擊。
只看到大道輪回四個字出現,于星空之中前行,接近葉寒之時瞬間化作四道輪回之盤。
那四大輪回之盤,于四方重組,好似組成了一道無上的囚牢,要鎮壓葉寒。
這一招,演繹出無盡的奧義和變化,類似于葉寒那一招大道囚天。
但比大道囚天,更加玄妙了不少。
其中孕育的無上氣機,影響葉寒的精氣神,讓他誕生出一種絕望的情緒。
似乎,本尊戰意都因此而消散不少。
但在下一刻,葉寒神魂一震,神力滾滾,整個人的精氣神再度恢復如初,達到了巔峰。
“大道輪回,我不輪回!”
“我屹立大道之上,萬劫不加身!”
葉寒的意志滾滾,聲音響徹星空。
這不只是力量的對決,更是信念的碰撞,是修煉理念和意志的對決。
容不得內心怯懦,需絕對的自信。
“大道囚牢,我一劍斬之!”
無敵的意志爆發,在那大道囚牢鎮壓過來的這一剎,葉寒手臂探出,逆天一擊。
一百零八道先天劍氣,融為一體。
于今日,今時,此刻,葉寒現在的境界和強大神念加持之下,一百零八道先天劍氣的威力徹底體現出來,比當初強大了何止千百倍?
“一劍鎮諸天!”
葉寒這一劍斬出,沒有萬千種變化,只有一擊,只有看似簡單而純粹的一道軌跡。
不是大道神術,不是至尊神術,更不可能是不朽神術。
當年的一劍鎮諸天,前世身為鎮天龍帝之時,所領悟的一招。
于今日,再度爆發。
哧啦!
無垠的星空場域,這片嶄新的戰斗場域,伴隨著葉寒的這一劍而再度被一分為二。
方圓億萬里的時空場域,剎那間就變成了兩半。
兩半空間場域的中間,誕生出了最為可怕的鋒芒與亂流。
空間被切割的同時,那大道囚牢也在一瞬間被斬為兩半。
“該死!”
獨孤終極的內心深處狠狠一跳。
冥冥中,感覺到了哪兒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輪回力量打出來,再配合大道輪回天功之中的各種殺戮手段,理應諸天無敵。
任何的高手,都不可能擋住自己大道囚牢的壓制。
就算可以化解自己這一招,也要身受重創,慘之又慘,但葉寒似乎不受大道輪回力量的影響?
怎么可能?
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生死簿進入了他的體內?
“我不相信!”
獨孤終極大手一揮,得無窮力量的加持,瞬間祭出了混沌虛空塔。
這混沌虛空塔,在一瞬間爆發千百萬倍。
混沌虛空塔的力量,在獨孤終極的掌控之下,比三年前出現之時還要可怕。
一瞬間,又一道不可思議的牢籠出現了。
當年的葉寒,就是在這一招面前,找不到任何逃生的希望,看不到任何戰勝獨孤終極的希望。
時過境遷,獨孤終極三元合一,前世今生未來融合一體,又得到六道輪回的加持,這一招的威力,這一道牢籠的囚禁之力,簡直達到了不可思量的地步。
這諸天,同樣堪稱無敵的存在,豈是一般?
天地十方被禁錮,葉寒的本體被籠罩,葉寒的意志甚至都無法在此刻傳遞開來。
好似,墮入了永恒無窮的黑暗。
咔嚓咔嚓!
空間都被擠壓,不斷碎裂。
這一瞬間,磅礴的波動從四面八方而來,朝著葉寒的體竅內部擠壓而去,要將他擠壓爆炸。
“戰神變!”
葉寒吐出三個字。
氣息變化,力量激蕩。
在身軀之外,突然間出現了一道不可思議的戰甲。
這戰甲出世之后,葉寒的背后脊椎兩側,突然衣袍戰甲被撐開,出現了一對金燦燦的神翼,大道戰神翼。
“混沌虛空塔,再也不可能將我禁錮!”
葉寒仰天長嘯,長發亂舞四射,精氣滾滾如焰。
整個人的精氣神與力量,竟然再度爆發。
“給我破!”
進入大道戰神變的狀態,葉寒的氣息不可壓制,瞬間爆發。
那金色的神翼展開,大無邊際,無限延伸。
大翼席卷之下,葉寒的身軀扶搖而上,似乎要朝著星空的絕巔而去。
所過之處,空間禁錮的力量,竟然被葉寒的身軀強行撞碎,不斷坍塌。
在來到了絕巔之時,葉寒掌指探出,一百零八道先天劍氣凝聚而成的最強殺劍再現。
一劍斬天!
力量和鋒芒,全部都繁衍到了極限。
而后一劍將頭頂的蒼天切割開來。
顫音響徹。
這一劍,觸及一處虛無的隔膜,發出響徹萬界的金鐵顫音,而后劍氣竟然直接炸開,在與空間的交織之間,繁衍出來了無數道雷霆電光。
“混沌虛空,囚牢不可破!”
獨孤終極冷漠開口,眼中帶著絕對的自信。
想再度打破這混沌虛空塔的牢籠?
簡直做夢!
半步不朽神器演化出來的牢籠,豈是能夠輕易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