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166.出發

還是懷榆第一次沒在家過夜。

她感覺好新鮮,看著醫院亮堂堂的燈都喜歡:“什么時候電費沒那么貴了,我也要給家里裝燈。”

“你現在裝也可以。”周潛“啪”地一下關燈了:“節約能源——從我那里拉根電線過去,燈不費幾度電的。”

懷榆想了想,又絮叨起來:“我好想買個游戲機啊!唐老板說買的《大師之劍》超級超級好玩!”

“買吧。”周潛贊同:“生活很不容易,快樂也不容易。”

懷榆瞬間滿足起來:“等我攢夠2萬分我就買!”

同理——“等我攢夠3萬分就拉電線!”

周潛:……

很好,小丫頭年紀小小的,倒真是很會過日子。

他的手垂在床畔,一個扎扎的尖刺的腦袋湊了過來,有細微的摩擦聲響起。

片刻后,是大崽二崽“啪嗒嗒”狂奔離開的腳步聲。

周潛在夜色中摸了摸床架,在邊緣處發現了一個整齊的切口。

很好,明早護士長沒來之前,最起碼三度電要賠沒了。

但想想懷榆自己去高速口,他又默默安慰自己:雖然大崽二崽名字潦草辨識度也潦草,但好歹是有真本事的。

凌晨00:30,護士來輕輕敲了敲房門。

懷榆茫然一瞬,頭頂卻“啪”的一聲亮起了燈,周潛正看著她:“帶好大崽二崽,小心點。”

“嗯!”

小姑娘仿佛深夜趕集,此刻把收拾好的背簍放在地上,又從衛生間把委屈的大崽二崽抱了進去,然后興奮地對周潛揮揮手:

“你好好養病哦!我走啦!”

臨到護士站時,還美滋滋又分給護士兩顆冰糖:“謝謝姐姐!”

5月的夜晚還帶著一絲涼意,懷榆裹著外套站在大門口。天黑沒啥路燈——主要是太陽能路燈之前損壞很多,現在一直還做不到全面供應。

大崽二崽悄悄從背簍里探出頭來,黑夜里尖尖的刺上微微反射著冷光。

而沒過多久,棗子叔騎著自行車,車頭上綁了個手電筒:“來!抓緊!”

他看起來精神抖擻,懷榆打了個哈欠,有點好奇:“棗子叔,你精神這么好嗎?”

棗子叔納悶:“你是不是沒喝茶啊?你賣給我的那團茶里,有個帶薄荷味兒的,喝著可提神了!”

懷榆:……謝謝,她還是喝參茶吧。提不提神的不重要,主要是不想壓榨克太郎。

但棗子叔還在一心等答案,她只好說:“我還得長身體呢!”

棗子叔哈哈笑了起來:“那確實!坐后座上就跟沒重量似的——咋樣,我這變速自行車拉風吧?”

“才提回來的,加裝了后座和支架腿兒,蹬起來可有勁兒了。”

那感覺確實要比自家的28大杠輕盈一些,懷榆認真反饋:“速度好快!棗子叔你騎車好有勁兒!”

棗子叔得意起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今晚可是要大采購的,前面麻袋都準備好了,車子要是不頂事兒,那得多費力呀。”

懷榆眨了眨眼睛,突然好奇:“那……你要是收一麻袋的貨物,還帶得下我嗎?”

棗子叔尷尬了。

他忘了回程還得帶著懷榆了。

好在懷榆只是好奇問問,很快又跟著問道:“收購完就快白天了吧?附近有沒有公交車啊?”

“有有有!”棗子叔精神一振:“這會兒快一點了,咱們大概兩點多到。”

“高速口的車隊并不是一起回來,時間是不固定的,所以要是沒收到什么好東西,可能咱們就要蹲守到早上——”

他想了想:“七點半開始有公交的,小榆啊,你……”

自己自告奮勇要帶人過來,結果計劃里把她給忘了,棗子叔的聲音有點訕訕的。

懷榆卻開開心心:“那我可以坐公交啊!公交很方便的!”

她背簍里還有大崽二崽,所以沒打算收什么東西,今天純粹是來見識一下。

棗子叔說的輕松,可騎自行車帶人一個多小時還是很累的,懷榆其實挺感動,自然不會介意人家的這點疏漏。

棗子叔也默默松了口氣。

不過,懷榆還是很好奇:“棗子叔,你以前經常這樣半夜騎過去,然后收那個變異值23的棗子嗎?”

這就有點震撼了吧!

不認識時棗子叔尚可以厚臉皮,如今卻有點羞惱起來:

“這個因果關系不能這樣講啊!”

“我是因為千里迢迢跑過去,結果什么好東西都沒收到,才撿了人家的棗子回來的。”

“這叫……”他在腦子里動用了一下知識儲備,拿出了成語來總結:

“這叫賊不走空!”

說完又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卻沒想起來,反而又想起自己一開始看懷榆年紀小獅子大開口的事,于是又訕訕解釋道:

“賣東西嘛,主要講個你來我往砍價的樂趣……雖然我要價高,但是后來也都便宜甩賣給你了吧!”

“從那以后,我可沒再沒有弄過這樣的東西了!”

懷榆想了想,又高興起來:“沒有啊,我覺得棗子叔你眼光很好,挑的東西品質都很不錯。”

她這說的當真不是反話。

“而且你后來也沒有不弄這樣的東西,你還收了變異人參呢。”

嘻嘻,變異人參也是她買的。

要不是這會兒坐車上不方便,懷榆都要忍不住打開參茶來喝一口了。

不為別的,就應個景。

棗子叔:……

年輕人真是的,怎么還較真呢!

他清了清嗓子,果斷轉換話題:

“那……那你干嘛要一個人住在薔薇走廊?”

懷榆可不好意思說自己初始貢獻值一點沒有,于是哼哼哧哧道:

“我……我怕一個人住有壞人。”

“再說了,我特別會種地,薔薇公館那邊給600畝啊!”

這個話題聊下去也不是很美妙,懷榆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小心翼翼的打聽:

“棗子叔,你賣小雞那一次,那個臨時工的工資……”是誰填的啊?

當時他說是閨女畫畫畫的,可唐老板卻說對方的兒女早就……

她不是有意要揭人家的傷疤,只是想弄明白,究竟誰說的是真的。

棗子叔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吞吞說道:“你說多的那個零啊……一大早你嬸嬸就絮叨孩子亂畫,我也是說順嘴了……”

他感嘆道:“哪有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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