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259.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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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棧道一路向上走,懷榆所說的那個拐角處的山洞其實還很遠。

原本周潛的計劃是等到下午三四點鐘,陽光熾烈,土石中被直射一天的熱氣也蒸騰升起,這時候便可以就地休息。

等到五點鐘再出發,天黑700左右找到合適的過夜地段。

但他忘了,他已經不是那個令行禁止的周隊長,而是自身化身托油瓶,懷榆在體力上也化身成為拖油瓶。

兩個拖油瓶磕磕碰碰,傍晚600時才來到了他們計劃中的山洞。

此刻,懷榆撐著棧道旁邊的石壁,無論如何不肯再走:“太累了!我走不動了!”

周潛身上的衣服也汗濕幾重,抬頭看看前方懷榆所說的山洞——這哪里是山洞,分明是一塊又寬又敞亮的山壁凹陷處。

入目可見全是平整石塊,四面八方連根野草也沒有,并不像是菌類能夠生長的地方。

周潛微微放下心來。

再看看時間——600這個尷尬的時間段,走也能接著走,但晚上能不能找到這樣避風擋雨遮晨露的好地方就說不準了。

他只好點頭:“行,就在這里休息吧——你先別靠近山洞,我進去看看。”

他習慣走在最前方,然而懷榆卻攔下他:“周潛哥,在山上你沒有我安全的。”

懷榆接近之后不過掃了一眼,立刻就放下心來:“這里好干燥啊,一般植物都不太喜歡的,周潛哥我們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

這倒跟周潛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他仍惦記著狂彪描述的那個變異菌,此刻納悶:“難道不是這個山洞嗎?”

那懷榆就不清楚了:“這山這么大,在別的地方有隱秘山洞也很正常吧——周潛哥,快來搬石頭壘灶臺,我去弄些樹枝來。”

奔波一個下午,而且路上沒見到什么能吃的,周潛其實也餓了,如今就地取材,大小石頭壘在一起,很快就又將多功能鍋架了上去。

看看他們的存貨——一瓶蝦油,六張干巴巴在這個天氣也不會立刻壞掉的烙餅,蒜一頭,干辣椒一包,鹽少許。

還有釣上來后又炸干烘干的蝦干一包。

中午的芋荷已經吃完了,想起那脆爽的口感,周潛忍不住口舌生津,于是又小口喝了口水。

礦泉水桶般的三大壺水沉甸甸的壓在他背上,對于如今的他來說并不算什么重量。只是背簍塞的滿滿當當,哪怕已經過去一天了,除了一壺水之外也沒少什么別的——空桶還在背簍里塞著呢,主打一個不浪費。

帶著溫熱的水在口腔中停留,然后緩慢咽下,滋潤的同時周潛也在想著另一件事——

以今天的情況來看,任何有變異植物的地方懷榆都是安全的。偶有變異動物想要動手,一旁的植物們也會幫忙攔下。

這么一來,去荒園路上的安全她大可不必擔憂。

但既然變異動物敢下手攻擊,那池塘里的類似怪魚那樣的變異生物必定也是躲不開的,可水源在野外是重中之重,駐扎地一般也都要選在附近。

他跟懷榆去荒原,總不能還拉上一車的水吧?

這個遲早要解決的。

他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直直聳立一塊高高的山石,仿佛一根突兀伸出的手指,正對著山洞口,確實格外矚目。

而這山石上正自上而下飛濺著細細的瀑布,雖然看著很近,實際上是需要費些功夫才能抵達的。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水源了。

正在這時,懷榆已經拖了一根枯樹回來:“周潛哥,我把柴禾弄回來了,你把他們弄斷吧。”

“枯死的?”周潛接過手,發現輕飄飄的,分明水分早已經蒸發,如今正是好生火的階段。

“嗯,”懷榆也喝了口水:“山里植物們爭搶的太厲害了,有些小樹長久照不到陽光,也搶不到養分,就得只能這樣枯死了。我問了好幾棵樹,他們有的都不會回答我,又問了許多他們才告訴我的地方。”

這大約是一顆橡樹,看著它嶙峋的表皮,懷榆還有些遺憾:“這要是拖回家種黑木耳,肯定特別合適。”

說話間周潛已經利索地拆掉它的側枝,然后膝蓋頂上過長的那根樹枝微微用力,這樹枝便又咔嚓一聲斷了。

懷榆:……算了。

反正這棵樹也拖不回去,大不了她再買一個菌包。沒有肉沒有蛋的情況下,只有菌類才能吃起來鮮香,不然總覺得像是在吃草。

周潛有些好笑:“你跟植物的關系這么好,這樹枯死了會難過嗎?”

“當然不會啦!”懷榆理所當然地說道:“物種之間自有循環,由得著我來難過同情嗎?”

“要是連這都難過的話,那我一開始砍樹蓋房子做柴禾,豈不是還得給他們磕一個?以命償命嗎?”

她搖了搖頭:“周潛哥,你太狹隘啦!”

而后又咕咕噥噥!“更何況我找的那些樹根本就沒有變異出能力,我想說話他們也不會理我呀。”

狹隘周潛:懂了,懷榆的邏輯不是從人出發,而是從物種——好像她自己也不是人似的。

他干脆轉換話題:“今晚吃什么?”

好問題!

只見懷榆指了指一旁的塑料袋:“我去找柴禾的時候遇到一棵洋槐花,雖然季節不對,但聽說我晚上沒有飯吃,所以它還是愿意開幾串花給我——代價是幫它再長大一點,因為秋季就要到了,它需要更茁壯的根系來生長,來為過冬儲存容量。”

“所以……”

懷榆盯著自己現在能用的材料,忍不住好奇起來:“周潛哥,你說炸好的蝦油用來拌蒸槐花,會好吃嗎?”

這個組合聽起來有點怪,但周潛之前出任務時什么沒吃過?防御軍專供的營養液也同樣難喝,懷榆至今喝完都想yue兩口。

所以他挑起眉頭:“盡管試,隨便你怎么做我都能吃下。”

想想懷榆的前科,他又補充必要條件:“材料得是你凈化過的。”

懷榆“哼”了一聲:“我也沒有騙你幾次啊,干嘛那么防備……晚上的蒸槐花我也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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