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東北來了個大美人

第312章 我害怕你

第312章我害怕你

“林宜知。”

齊巍山眼神澀然地看向林宜知。

“叫我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前的林宜知醉了,齊巍山以往不敢問出的話,此時竟然也有了些許勇氣。

“你是不是一直沒有原諒我?”

林宜知一臉懵懵地看向齊巍山,像是沒有聽懂齊巍山的話。

齊巍山換了一種說法,“你是不是一直想和我離婚?”

齊巍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林宜知,心也不自覺地懸起,他多么希望從林宜知的嘴里聽到否定的答案。

但是,林宜知笑著點了頭。

齊巍山在林宜知把頭點下去的那一刻,只覺得心從高處摔下,碎了滿地。

“為什么?”

齊巍山的聲音像是從巖石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林宜知縮在椅子上,她像是在看齊巍山,又像是沒有在看。

“為什么想要和我離婚?”

齊巍山又問了一遍。

“因為害怕。”

齊巍山訝然又不解地看著林宜知。

她為什么要怕自己。

“怕什么?”

林宜知笑,“怕他又把我賣了。”

她笑完,臉上的表情嚴肅又帶著些許控訴,“我都不敢睡覺,睡著了夢里都是齊巍山把我論斤賣了。”

“我真的害怕,他那么聰明。但是,離婚了我就不害怕了。”說到這里,林宜知臉上露出一抹輕松的神情。

而這抹輕松的神情猶如刀子插入齊巍山的胸口。

“他不會賣你的。”

林宜知看著齊巍山打了個哈欠,一點兒都沒有把他這句解釋放在心里。

“當初他那么做是因為……”

林宜知依靠在椅背上,點頭敷衍道:“他是個好人。”

“他沒有做錯,他做的是自己分內的事情。”

“但他不適合做我的丈夫。”林宜知努力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眼前那團灰色的陰影,“他保護不了我,他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他,正好,誰也不信誰。”

林宜知在笑,就像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樣。

“我們走進了死胡同。”她打了一個哈欠。

齊巍山看著昏昏欲睡的林宜知,握住她的手,“說不定不是死胡同呢。”

“無所謂了。”

“有所謂。”

可齊巍山的執拗沒有傳進林宜知的耳朵里,她已經趴在椅背上睡著了。

林宜知醉后睡的香甜,只留下吃了無數個秤砣的齊巍山。

“爸,我媽媽睡著了嗎?”

齊巍山將睡著的林宜知抱在懷里在原地坐了許久,直到雷霆帶著昕昕和雙胞胎回來。

“嗯,你們收拾吧。”

雷霆覺得自己爸爸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只是沒等他繼續詢問,齊巍山已經轉過身將林宜知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齊巍山抱著林宜知回到房間之后,除了沒啥眼色的雙胞胎還在打鬧,昕昕對雷霆道:“哥,爸爸媽媽沒事兒吧?”

雷霆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他也覺得林宜知和齊巍山之間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應該沒事兒。”雷霆對正在討論拿到壓歲錢是在家屬院花完,還是帶去首都花的雙胞胎道:“別玩了,過來收拾桌子。”

“好嘞!”

堂屋里的孩子們的熱鬧聲隱隱約約傳到臥室里。

齊巍山把林宜知抱到炕上之后,出來打了一盆溫水又回了臥室。

他一言不發地給林宜知擦拭著臉和手,擦完給林宜知換上睡衣,放到鋪好的褥子里蓋上被子。

只是喝了酒的林宜知渾身燥熱,齊巍山剛把她抱進去蓋上被子,下一秒就被林宜知一腳踢開。

齊巍山看著眼前難得孩子氣的林宜知,想了想掀開厚厚的被子,將林宜知抱到自己的懷中。

林宜知動了幾下后,在齊巍山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

林宜知睡得香甜,齊巍山卻靠在炕柜上盯著林宜知的臉一動不動。

“水。”

林宜知是被渴醒的。

她一動,就發覺自己好像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個肉墊子上。

林宜知模模糊糊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齊巍山的腦袋。

說實話,有點嚇人。

齊巍山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怎么了?”

“我想喝水。”林宜知想從齊巍山的懷里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有點使不上力氣。

齊巍山直接將林宜知抱起來,“我去給你倒。”

林宜知點頭。

齊巍山下炕后,林宜知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兒,很想問齊巍山為什么不好好睡覺,非要抱著她靠在炕柜上,這個動作抱一晚上不得累死。

齊巍山端著一杯水進來,林宜知接過后問道:“幾點了?”

“凌晨三點十五。”

林宜知喝了好幾口水,緩解了干渴后放下杯子,“好早啊。”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頭,有點疼,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沒喝多少啊。

林宜知默默地看向站在炕邊不說話的齊巍山,有一點點心虛地問道:“我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林宜知現在有些后悔。

人總是在高興的時候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雖然她覺得自己的嘴巴夠嚴,但是面對齊巍山這么一個聰明人,林宜知對自己沒那么有信心。

“沒有。”

齊巍山說得太快,以至于林宜知不太相信。

畢竟齊巍山現在的表情和氣壓,不像是自己啥也沒說的樣子。

不過,林宜知也沒想逼著齊巍山說些什么。

等自己酒徹底醒了,說不定就能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對齊巍山說了什么。

“你只是說你害怕我,想和我離婚。”

林宜知看著齊巍山。

行吧,現在不用她回憶了。

齊巍山看著坐在炕上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林宜知,脫掉鞋子上炕坐在她的對面。

“我是不可能和你離婚的。”齊巍山看著林宜知道。

“我也知道你從那次背調之后一直不相信我,一直防著我。”

“林宜知同志,我該怎么做,你才愿意重新試著相信我?”

其實一直維持之前表面的平和也可以,但是齊巍山沒辦法在昨晚聽到林宜知說的那些話后,依舊無動于衷。

他知道,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話,等林宜知找到機會,她是一定要和自己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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