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顆凌亂的心,童晚書一口氣跑進了厲家別墅。
“二太太,您可回來了。可把大少爺急壞了。”
溫伯連忙迎上前來,“都這么晚了,您還安全吧?”
童晚書下意識的環看了一下樓上樓下,然后小聲翼翼的問:
“溫伯,二少爺他……他在家嗎?”
“二少爺去找您了啊。”
溫伯朝別墅門外張望了一眼,“您沒遇到他嗎?”
“沒回來就好。”
童晚書緊張的氣息總算是松了下來。
“太太,您以后出門啊,給我您備個司機……也安全一點兒。”
溫伯關心的說道。
“謝謝你溫伯。不用這么麻煩的。我坐地鐵公交也挺方便。”
直到這一刻,童晚書都沒意識到自己是厲家的二太太。
也就更不會以‘二太太’自居了。
說簡單點兒,就是她從小到大在唐家的生活環境,讓她不習慣有人伺候。
用唐家兩千金的話說:就是天生被人奴役的命!
“對了,厲醫生吃晚飯了沒有?我早上熬的小米粥應該還有吧,我熱給厲醫生喝。”
童晚書一邊說,一邊朝廚房走去。
“早晨的小米粥我已經倒掉了。二少爺不讓大少爺吃隔頓的食物。我已經讓人煲好了燕窩,就勞駕二太太您上樓勸大少爺能喝點兒,就喝點兒吧。”
聽溫伯說早晨的小米粥竟然被倒了?
童晚書也是挺無語的。
哪有隔頓的食物不能吃的啊?
即便厲醫生不能吃,她也能吃的啊!
童晚書端著燕窩剛走到二樓的過道盡頭,就聽到身后傳來的惡魔聲:
“童晚書,這么晚了,你跑哪里去了?”
那滿滿的戾氣,隔著過道都能感受到男人的憤怒氣焰。
“我……我去找工作。”
童晚書并沒將自己被葉琛強行帶到鄉下的事如實告之。
“找工作?找到葉琛的車上了?然后兩人還私奔到鄉下的野村莊里?”
厲邢一步一步的逼近:那瘆人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像惡魔。
厲邢應該是剛沖過澡,頭上的發際還帶著水珠。
童晚書心虛的不敢抬頭去看厲邢。
“我進去給厲醫生送燕窩喝。”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跟葉琛今天去哪兒了?”
厲邢一把扣住童晚書的手腕;
手勁之大,幾乎用上了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的力道。
“厲邢,你放手……燕窩要灑了。”
童晚書弱聲懇求著男人。
“你明知道那個葉琛對你圖謀不軌……你竟然還敢上他的車?”
厲邢戾氣的用鼻尖抵著童晚書的額頭,“回答我!你個豬腦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嘛……厲邢,你捏疼我的手了。”
童晚書想甩開男人的勁手,可男人的手像鐵鉗似的,卡得她動彈不得。
“童晚書,你就這么不自愛嗎?任何男人的車,你也敢隨便上?”
厲邢怒斥一聲,“別忘了你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
“厲邢,你把我當成過你的妻子嗎?我在你心目中,有一丁點兒妻子的地位嗎?”
童晚書微聲哽咽。
“我在問你為什么要隨隨便便上別的男人的車!回答我!”
厲邢沉聲低斥,“別跟我扯其它的!”
“是,我是上了葉琛的車。他照顧了我和我弟弟十多年……他要就想對我圖謀不軌,早就做了。用不著等我嫁給你之后才圖謀不軌……”
后來發生的事,昏厥后的童晚書并不知道。
她以為葉琛只是想把他帶去鄉下某個地方藏起來而已。
就也不會知道她自己差點兒被葉琛給強殲了。
“童晚書,你比豬還蠢!”
但凡去晚一步,這個比豬還蠢的女人就已經淪為葉琛的玩一物了!
不過在童晚書看來:葉琛呵護了她跟弟弟十多年,雖然對她有心思,但也一直尊重著她,兩人沒有越過雷池半步。
或許是在看到童晚書嫁給了厲邢,才刺激到葉琛想占有她的。
所以從童晚書的角度出發:如果葉琛只是想對她圖謀不軌,也就不會等她嫁人之后。
童晚書能在葉琛的呵護下守住她二十年的少女之身,說明葉琛對她是有愛的。
聽到厲邢竟然罵她比豬還蠢,童晚書泛著澀意回懟:
“那你到是跟我這個比豬還蠢的女人離婚啊!去娶一個比豬聰明的!”
厲邢:“……”
“童晚書,說你比豬蠢,簡直就是在侮辱豬!”
厲邢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差點兒就被葉琛給強殲了……還蠢得不自知?”
童晚書:“……”
是半面佛告訴他的?
因為昏厥后的她,并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
但葉琛拉她上車時的狀態,的確有不軌的行為……
又是半面佛救了她!
這下好了,自己欠他的人情債,可是越欠越多了。
“童晚書,我要不給你點兒教訓,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男人的惡,你怕是不會長記性的!”
厲邢一把扣住童晚書的手,就朝婚房半拖半拽過去。
“厲邢,你要干什么?”
感受到男人的沖天怒意,童晚書只能打翻燕窩來吸引注意。
要是真被這個男人拖拽到婚房里,她還不得被他給活活生吃了。
“厲邢!放開晚書!你小子真是魔鬼嗎?動不動就對晚書動粗?”
厲溫寧抱著橘貓肥仔緩步走了出來。
說真的,橘貓肥仔那快二十斤的大體格子被瘦弱的厲溫寧抱著,著實費勁。
“我拉我女人去給你造小侄兒,這你也要管?”
厲邢的言語溫和上很多。
似乎他把所有的好脾氣和好耐心,都給了厲溫寧。
這個不管厲家所有人反對,也要把他從亂墳崗撿回家撫養的唯一至親。
“那你不能溫柔點兒嗎?至少也要爭取到晚書的同意才行啊。”
厲溫寧對自己這個蠻橫的弟弟曉之以理。
“你的好弟媳,今天上了別的男人的車,還被拉到荒郊野外去,差點兒就……”
厲邢頓住了后面的話,“怎么,你是希望你的好弟媳生出一個跟我沒有血緣關系的侄兒么?”
厲溫寧:“……”
厲溫寧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晚書,你被壞人欺負了?”
“沒有……有人……有人救了我。”
童晚書并沒有提及救她的人是半面佛。
而厲邢的臉龐上,則多了一絲玩味的寒意。
“晚書,以后出門讓溫伯安排人接送你。”
厲溫寧關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