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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個都受了傷,戰甲上血跡斑斑。只是每個人眼睛都很亮。
這一戰,他們勝了。
恪盡職守,效忠帝王,不辱使命。
“你們辛苦了。”
“不、不辛苦……”
“屬下職責所在。”
夜墨炎的一句話,讓幾人有些激動。
“帝君,請入城。”
忽然,一道金光自天邊飛來。
是傳訊靈函。
夜穆接過,看完后臉色微變。
“帝君……”
“何事?”
夜穆將靈函遞來,“帝都傳來消息,伏汲大人宣布……取消大婚。”
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今日,是帝王大婚。
可是卻因為魔族忽然來犯,無法如期舉行。
只是取消大婚,他們猜測,絕非帝君之意。
那么……就是伏汲擅自決定。
這代帝王擬旨,說嚴重點便是以下犯上,罔顧君臣之禮,是誅九族的大罪!
雖然帝君將國內大事全權交付給伏汲,可不代表,他可以越過帝君做決定。
“帝君息怒!”
紫戎幾位將軍驀地跪地,“丞相并非有意,只是為了安撫人心才不得已為之。還請帝君念在丞相多年辛勞,饒過他這一回。”
“是啊還請帝君念在他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從輕發落。”
幾位將軍并非包庇,而是他們心知,丞相大人的忠心,哪怕行為有失,可他的所作所為,定是為了帝君還有梵胥的將來著想。
夜穆與夜如站在原地,并未像他們那樣開口求情。
因為身為‘夜魑’,他們只會忠心帝王,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境遇。
“起來吧。”
原本以為夜墨炎定會震怒,不想他只是淡淡丟下這句,神情并無怒意。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敢動作。
“帝君都發話了,幾位將軍快起來吧。”
夜穆心中其實也有些驚訝。
因為這次,他并未感覺到自家主子動怒。
紫戎等人也迅速反應過來了,隨即大喜。
只要帝君不動怒便好。
“帝君,既然大婚已取消,那前來赴宴的各國皇親貴族……”
“誰說大婚取消?”
忽然夜墨炎接下來一句話,讓幾人又是一怔。
“不取消?可是眼下這情況,就算帝君趕回也已經晚了。更何況,今日犯了血光之災……”
其意很明顯,剛經歷一場大戰,血光浮動,尸體遍布,實在犯忌諱。
尤其是帝王大婚,豈能如此草率?
“大婚照舊,就在這。”
“什么?!”
“什么?!”
幾人面色大變。
“帝君三思啊!這里……這里怎能舉辦國婚?帝王大婚,需嚴格按照老祖宗流傳下的規矩,于宮中天壇祭拜天地,祭宗廟,請神佛,這里……一片狼藉,尸體遍布,污穢不堪,怎能作為帝王大婚之所?”
“是啊,大婚最忌諱血光之災,更何況是帝君大婚,請帝君三思!”
“污穢?”帝王目光落在四周,“這里倒下的,皆是我梵胥的戰士。他們保家衛國,拼盡全力,為了家國安寧,舍棄一身鐵骨。”
“錚錚男兒,魂喪天地,何來污穢?”
短短幾句話,讓幾人心神一震。
不由紅了眼眶。
“帝君……”
“若帝君執意如此,還請稍等片刻,讓我等去沐浴凈身,免得污了這大喜之日。”
紫戎粗劣的聲音有些哽咽,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戰爭的殘酷,還有此刻的悲痛。
因為倒下的,都是他們愛護的部下,忠誠的將士。
無數歲月,他們駐守邊城,忍受風沙肆虐,孤冷寒苦,卻未抱怨一句。如今,他們也正值青蔥歲月,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卻馬革裹尸,戰死沙場。
有很多甚至只有他們孩子那么大。
他們悲傷,痛心。
只是身為將領,上位者,他們要忠君愛國,只要上面一聲令下,哪怕讓他們付出性命,也不會多言一句。
但終歸會痛心。
而如今帝君的一句,卻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他們跟隨之人,值得他們犧牲付出。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他們激動的?
“不必。”
夜墨炎出聲,“這樣便好。”
在紫戎幾位老將軍激動的面龐下,他淡淡回首,那里,高大的獅鷲背上,女子纖瘦的身影映入眼中……
凌雪薇昏昏沉沉,迷糊中聽到有人在吼,“不行!我不同意!臭小子你這么做太過分了!你看哪家嫁姑娘這樣的?連個像樣的彩禮和納親都沒有,等丫頭醒了得有多委屈?”
鵲爺爺?
“今日,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接著幽涼霸道的聲音傳來,幾乎貼著凌雪薇耳邊響起。
“臭小子你反了天了……”
耳邊嘈雜不已,這是怎么了?
什么嫁不嫁的?
忽然凌雪薇想起來昏迷前的事了,她被夜墨炎打暈過去。
糟糕!
云藺花!
夜墨炎的毒還沒解!!
“夜墨炎!”
凌雪薇豁然睜眼,一個挺身接著重重摔到地上!
渾身跟散架似的疼痛無比。
“丫頭你醒了?”
夜修天一臉驚喜,凌雪薇迷迷糊糊抬頭,“鵲爺爺?”
“哎是我是我,你現在怎樣?哪里不舒服?”
凌雪薇搖頭,剛要起來,腳下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讓她再次坐回地上。
“啊!”
“丫頭怎么了?”
凌雪薇臉有些白,捂著腳踝,看來是方才不小心扭到了。
只是她究竟從哪跌下的?
忽然,凌雪薇眼前一暗,不及反應自己便被打橫抱了起來。
抱著她的那雙臂膀十分有力,熟悉的味道躥入鼻中,她抬頭,怔怔望向面前的夜墨炎。
“怎么?不認識了?”
夜墨炎聲音硬邦邦的,俊美無儔的臉依舊無甚表情。
凌雪薇“啊”了聲,忽然似想到什么,急促地掙扎起來,“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夜墨炎受了傷,怎能抱她?
對了!
還有他的毒!
“你現在怎么樣?你先放我下來。”
凌雪薇跟個泥鰍似的死命掙扎著,夜墨炎擰了擰眉頭,還是將她放了下來。
“對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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