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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殿弟子發現異常,整個院子都在顫抖,仿佛有無形的氣浪在攪動!
“快去稟告夜老!”
話方落,夜修天便已趕來,他在殿內感應到異樣,速來查看。
夜修天手上幾個靈訣,結界開啟,籠罩院子。
“所有人都離開這里!”夜修天大喝,神情凝重。
“快!快離開這里!”
“大家小心!”
弟子們剛離開,忽然一聲轟鳴,響徹蒼穹!
“是蒼梧院爆炸了!”
“怎么回事?!”
“夜老還在里面!”
銀衍匆匆趕來,讓弟子們退后,剛要進去,忽然一道身影沖出!
周身散發著磅礴駭人的氣浪!
皇甫宸披頭散發,狀似癲狂,所過之處,古怪的三米高的白刃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宛如荊棘。
“那是什么東西?”
“發狂的好像是夜老帶回來的那名公子啊!”
這時,突然傳來弟子的慘叫,原來是不小心被白棘傷到,銀衍目光一沉,飛身而去將那弟子帶回。
只是靠近,便感知到一股沉重的氣浪壓來,仿佛攜著海嘯般的威勢,他來不及驚訝,飛身撤出,將弟子安全帶離。
“讓弟子們撤出主峰,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
銀衍直接下了封山令,待弟子們撤離,才終于朝著聲響處飛去。
靠近了才看見,夜修天剛將發狂的人制服。
“這究竟怎么回事?”
銀衍目光落在四周,光是主峰上的大殿都被毀了不下三座,沿路上全是那些白刃荊棘。
他走上前,細細觀察那東西,須臾,折了一段,以靈氣感知了下,須臾,驚訝睜眼。
“沒想到竟是精神力所化!這位公子……莫非是精神系的能力者?”
“他應該是剛剛覺醒,還無法控制。”
夜修天扣住皇甫宸手腕,須臾,驚訝,“沒想到短短幾日便恢復到如此程度!”
皇甫宸除了頭發依舊是白色,身上幾乎恢復如初,臉上也是,變回了以前的豐神俊朗的模樣。
雖然看著十分虛弱,但顯然,已在往好轉方向發展了。
夜修天可不認為是冷泉的效果。
看來,是他自己的原因。
“先回去。”
夜修天將人重新帶回院子,為了以防萬一,夜修天連設了三層結界,又替皇甫宸施了一圈金針后,把完脈,隨即笑了,“看樣子,他應該馬上就能醒了。”
銀衍哼了一聲,“這小子,毀了我主峰這么多殿,等他醒來,定問他索賠!”
“你一光明殿圣主,怎的如此小氣!毀你幾座大殿能怎么著,斤斤計較的老頭子!”
“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懶得跟你說。”
銀衍拂袖離去。
晚上,皇甫宸醒來。
幽幽睜開眼,神情有些呆滯。
大夢三生。
他感覺自己好像夢了好久,將這一生都夢到了。
想醒,卻偏偏醒不過來。
那晚的情景,猶如噩夢般,一遍遍回放,他夢到了許多人。
……齊峰師叔!
皇甫宸驟然坐起,正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不顧疼痛下床,卻直接栽了下來。
“你醒了?起來作甚?快回去躺著!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
夜修天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皇甫宸望著他,“你是……”
“我是凌丫頭的爺爺。”
“您是……夜老?”皇甫宸驚訝。
“丫頭跟你提過我啊?行了別在下面待著了,快去床上躺著!”夜修天將皇甫宸扶到床上,在旁邊坐下,手搭在他脈搏上,須臾,捋著胡須道,“果然已經恢復了六成,你小子此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過剛覺醒能力就亂來,能保住小命算你幸運。”
“齊峰師叔呢?還有宗門怎么樣?亦風和靈溪他們呢?我昏迷時神界的那些人好像出現了,齊峰師叔他不會有事吧?”皇甫宸一上來就急忙詢問宗門情況,倒是對自己覺醒能力的事似乎混不在意。
“你別著急,這些我都會一一告訴你,來,先把藥喝了。”夜修天遞過一碗藥。
皇甫宸想都沒想,直接接過藥仰頭灌下,喝得太急,險些嗆到。
夜修天將天星宗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皇甫宸,并未隱瞞。
皇甫宸聽到齊師叔為了護他,一身修為被廢,他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青筋直爆。
“凌丫頭傳訊,葬魂儀式已經結束,等回到宗門,你便能去看他們。卓宗主也因為傷勢太重,丫頭讓我將他和你一起帶來療傷……”
皇甫宸眼中寒芒森森,宛如冥淵。
閉上眼。
邵師叔,盛師叔,凌云大哥……接著,豁然睜眼!
“我要回去!”說著皇甫宸便掙扎著下來,夜修天忙攔住了他,“哎!你現在身子還未恢復,不能隨便亂動!你想砸了老頭我的招牌嗎?!”
“夜前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只是,如今宗門正逢大難,我不能就這么安心地躺在這什么都不管。雪薇她……需要我。”
師父昏迷,邵師叔和盛師叔不在了,齊峰師叔又……還有靈溪也重傷,所有重擔都壓在雪薇身上,他必須要回去!
夜修天勸阻無用,罵道,“你們這一個個的,真是氣死老頭了!你不愧是那丫頭的師兄,這脾氣跟丫頭一模一樣!行了,等著,我親自送你過去!不能拒絕!否則老頭我直接扎暈你,讓你睡個十天八天的,看你還怎么折騰!”
“……多謝前輩。”
“哼!”
半個時辰后,鳳凰載著兩人沖向天空,眨眼便消失在云霧中。
“啪!”
契云山之巔。
無妄一巴掌拍在崔石千臉上,怒喝,“好啊竟敢瞞著老夫私自行動!你如今是越發長本事了!不知道最近云戟盯我們盯得緊?還敢跟我惹禍?!”
“師叔,石千實在氣不過,當日那賤人傷我,讓侄兒丟盡了顏面,我不過是滅了她宗門,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是照樣還好生生的?更何況,那個云戟不過是圣殿的監使,怕他作甚?師父可是跟圣殿的斂華尊關系好得很,他一個小小監使還能跟圣殿的長老相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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