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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監使大人……究竟想干什么?!
云戟話落,忽然頭頂上方的彩燈熄滅!
頃刻間,光芒黯淡下來。
“刺啦!”
只一瞬,燈火重新亮了起來,伏汲收回手,接著赫然發現,場中出現一人。
而凌雪薇只覺得眼前一閃,一道銀色身影拂過她身側,熟悉的芝蘭香氣轉瞬即逝。
她心中咯噔一跳,隱約猜到了什么,隨即便感應到身邊一空,伴隨著光亮重燃,下方站著兩人。
夜墨炎,還有……帝千絕。
無形的氣勢在對抗,凜凜駭人,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一般。
“鏗!”
只一瞬間,無數禁衛拔劍涌出,將這里團團包圍起來。
而下方,兩個男人在對峙。
空氣,如墜冰窟。
整個宮宴,都仿佛被卷入這驚濤駭浪的冷氣之中,一時間,氣氛凝固,一觸即發。
“佛陀圣君!”
一聲驚呼,終于打破這凝固的氛圍。
下方貴客皆豁然起身,場上一陣騷亂。
誰都沒想到,這位佛陀圣君會忽然出現在這!
梵胥與佛陀爭斗多年,誰都知道,他們帝君與帝千絕不對付,帝千絕忽然出現,究竟想做什么?
“他怎會在這?”
皇甫宸亦是大驚,下意識站起來就要沖過去,卻被卓天湛攔住,“別過去!”
如今這情形,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可妄動。
夜修天與銀衍瞬間閃身上前,夜修天目光沉沉,“不知佛陀圣君駕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只是今日乃我梵胥宮宴,似乎并未邀請閣下前來。”
“他是我邀請的。”
這時云戟忽然走了過來,笑呵呵道,“來者是客,云某也是無意聽千絕小弟說同夜卿關系不錯,這才邀了他一同前來,未能事先告知,諸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這人顯然是在胡說八道!
還關系不錯!
誰不知道佛陀與梵胥關系向來緊張,他竟然在梵胥的宮宴邀請帝千絕過來,究竟安的什么心?!
有人憤怒之下脫口而出這質問,云戟原本的笑容微斂,“這便是貴閣待客之道?”
“退下。”
伏汲上前,笑道,“監使,佛陀可并非我梵胥友鄰。”
“哦?那便是云某逾矩了,只是千絕小弟是受我相邀前來,若是他走了,本使也不便久留……”
伏汲臉色一沉。
這個云戟,何時跟帝千絕有來往了?而且看著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這個男人……究竟做了什么?
伏汲冷冷的盯著云戟。
而帝千絕卻從始至終一言未發,只嘴角噙著一縷溫潤的笑。
“許久不見了。”
他開口第一句,猶如老朋友之間的寒暄般。
“夜帝,還是這么不留情面啊。”
話落,就聽刺啦一聲,他銀色袍角忽然裂開一角。
夜墨炎目光冰涼,冷冷覷著他。
“聽聞今日梵胥宮中熱鬧得很,本君也來湊個熱鬧。不過看樣子,諸位似乎并不怎么歡迎我啊!”
帝千絕似乎毫不在意此刻的局面,神情悠閑自在,“不過也無妨,反正本君來此,也不過是為了看看故人。”
突然,他目光掠過層層人群,直直落在外圍的凌雪薇身上。
凌雪薇心咯噔一跳,果然下一瞬,就見他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來。
“你說呢?雪兒?”
靈氣炸裂!
一聲雪兒,徹底點燃了夜墨炎的怒火!
“夜墨炎!!”
凌雪薇急聲攔下滿身殺氣的男人,飛身落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冷靜。”
夜墨炎周身殺氣彌漫,眼瞳深邃如冥淵。
顯然此刻,是動了真怒。
帝千絕是故意的。
凌雪薇目光冷冷望去,“圣君請慎言,就算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雪兒,如此親昵的稱呼,任誰聽了都會多想。大庭廣眾,當著無數世家貴族的面,他弄這么一出,究竟為何?
“果然是個無情的女人,本君為何會這么叫你,你當真不知?”
凌雪薇忽然身子一繃。
驟然想起當初在紫檀宮……莫非,他的記憶恢復了?!否則怎么會……
手上一緊,拉回了凌雪薇的思緒。
對上夜墨炎隱含怒意的雙瞳,凌雪薇下意識回握他,目光一瞬不瞬,沒有絲毫閃躲。
漸漸地,夜墨炎瞳中的怒意消退,再次恢復冷凝。
帝千絕銀瞳一沉,笑道,“本君此次前來,是想恭賀你與夜帝之喜,卻沒想到引來這么大騷亂,如此看來,倒是本君的不是了。”
“怎么會?我說夜卿啊,來者是客,無論你們之間有何淵源,今日既是大喜之日,還是不宜大動干戈的好,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就當給我云某一個面子,如何?”
云戟站出來,笑容斯文有禮,挑不出半分錯來。
只是在場禁衛和伏汲他們誰都沒動,云戟面色微沉,臉上閃過一分不悅。
“既如此,那便賣云監使一個面子又如何?”夜修天笑呵呵打破了凝固的氛圍,給這邊凌雪薇一個眼神,她點頭,隨即拉著夜墨炎重回上位。
“伏汲,讓人都撤了吧。”
夜修天對伏汲道,伏汲揮手,四周的禁軍很快退下,很快樂聲再次響起,氣氛也重回熱絡。
下面觥籌交錯,看似熱鬧,實則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上面。
實在是……這樣的一幕,太過詭異。
梵胥夜帝,佛陀圣君,這兩人竟也有安然對坐的一日!如何不讓人震驚?
云戟與帝千絕同坐一處,偶爾低語幾句,看似關系不錯。
凌雪薇垂眸,眼中冷芒閃過。
若說云戟不知佛陀與梵胥的關系,打死她都不信,可他卻偏偏帶了帝千絕過來……
手上一緊,凌雪薇轉頭,正觸上夜墨炎深邃的目光。
凌雪薇嘴角微勾,回握了握他,口中說了三個字:我沒事。
其實凌雪薇擔心的,反而是夜墨炎。
“這個神界的人絕對是故意的!竟然把這人帶來了!這不存心給雪薇找麻煩嗎?!”
蕭靈溪氣不打一處來,臉上滿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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