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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身子骨極好,平日里多走動走動,注意莫要久坐便可!”
任太醫仔細把完脈,如是小心叮囑,他的醫術沒話說,太后自然聽的;
“勞煩任太醫,哀家記下了!”
“微臣職責所在,不敢受太后勞煩!”
在任太醫以及四嬪妃以為結束時,太后突然話鋒一轉;
“近日宮中事多,陛下龍體欠安,你們四人可要保重好身子才是!”
“是,嬪妾多謝太后娘娘記掛!”
“恰巧今日你們四人也在,就讓任太醫也給你們把把脈!”
太后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其他三嬪意外,讓慶嬪徹底慌神,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起來,甚至額頭冒出細密汗珠,想也不想就起身;
“太后娘娘,嬪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身子不適?正好讓任太醫給你瞧瞧!”
找錯借口的慶嬪,聽到太后這話,懊悔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連忙補救道;
“不是要緊大事,就不勞煩任太醫了,嬪妾回去窩一窩就好了!”
慶嬪以為,她這樣說,太后肯定不好再強求;
事實上,太后今日就是要強人所難!
“哪里話,乖乖坐著讓任太醫給你把把脈!”
太后一臉笑意,可說出的話莫名強硬,讓任太醫,以及其他三嬪都察覺到異樣。
即便到了如斯地步,慶嬪還是竭力想離開;
“實在不必麻煩,嬪妾打小就有這毛病,身子乏累時躺躺就好,也不是大毛病,不敢讓太后費心!”
說著,慶嬪屈膝行禮,就要開溜走人,但太后又哪里肯?
“你這孩子,怎的還跟哀家客氣上了?”
“今兒個你們四人誰都甭見外,由哀家盯著,讓任太醫給你們把脈,好知曉你們平日里可曾好好吃喝,奴才可有盡心伺候。”
不愧是混了一輩子后宮的老手,太后這話說的就是好聽,讓人無法,也不敢拒絕。
至此,慶嬪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只好僵硬著身體,慘白著臉緩緩坐下,但是眼神似有似無的瞄向嘉妃,眼中滿是哀求。
嘉妃……
何意?
難道身體真有什么不舒服?
見此,嘉妃在慶嬪的注視下起身,同太后道;
“慶嬪許是身子真有不適,若不讓任太醫先給她瞧瞧!”
滿含期待的慶嬪,聽聞此話,差點兒兩眼一閉,原地升天!
蠢貨!
她咬牙切齒心中暗罵,但難改眼下危機,就聽太后又發話;
“到底是你年齡大,會疼人,那就讓任太醫先給慶嬪看診!”
嘉妃……
確定‘年齡大’是夸人的話嗎?
她怎么那么不愛聽!
然而,慶嬪還想最后掙扎一下,起身推辭道;
“還是三位姐姐先請,嬪妾不急!”
她是真不急!
也不敢急!
“就先從慶嬪開始,莫要推辭,你們四人都要的!”
到了這一步,慶嬪已經沒了辦法,只好認命的緩緩坐下,壓下心頭的慌亂與不安,看著任太醫一步步上前,她突然道;
“任太子,本宮近日身子不適,脈象或許有些錯亂……”
“任太醫的本事哀家最是清楚不過,你只管放心,一切他自有數!”
見慶嬪推三阻四,又拿此話說事,太后心中便已有了成算,神色也漸冷。
而后,就見慶嬪顫顫微微伸出右臂放在旁邊的紫檀桌幾上,看著任太醫上前,將一條純白帕子蓋在她腕間,那顆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渾身忍不住輕顫,她低下頭,死咬著嘴皮子保持鎮靜。
但是,宮里哪有傻人?
早就察覺異樣的其他三嬪妃,以及太后,死死盯著她,將她一切反應盡收眼底。
此時,任太醫也不由得皺起眉頭,太后的臉色愈發嚴肅,眼神劃過狠勁,被剛抬頭的玉嬪看了個正著,她立即低下頭,握著帕子的右手不由緊了緊;
而后,又緩緩松開,一派嫻靜溫柔模樣,看著就很是讓人有好感。
至于一旁的嘉妃,心里還在狐疑剛才慶嬪看她的眼神兒,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但她屬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
最沒有存在感的瑾妃,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太后,而后又掃了一眼正低頭認真把脈的任太醫,眼神輕飄飄的又落在慶嬪的小腹,微慎,便收回視線,盯著正前方的虛空出神,一副凡事與她無關的樣子,也確有點兒超凡脫俗的味道在身上!
而此時的任太醫,那叫一個心驚膽戰,額頭的冷汗跟不要錢一般往外冒,神色也越發不自然;
見此,太后盯著慶嬪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時,心慌腿軟腳麻的任太醫緩緩起身,卻一臉惶恐。
至于原因;
順安帝已病了幾月,這期間別說進后宮了,就連住的宮殿大門都不曾出過,此事他是最清楚不過!
可眼下慶嬪有孕,且不滿兩月,這讓他如何開口?
“怎樣?”
太后輕輕冷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不等任太醫開口,恐慌不已的慶嬪,再也忍不住軟軟跪倒在地;
“太后娘娘,嬪妾……”
“閉嘴,哀家沒問你!”
滿眼厭惡之色的太后厲聲呵斥,而后盯著任太醫;
此時此刻,就是任太醫什么也不說,其他人已猜出個七七八八!
瞬間,她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在已經癱軟在地,低聲哭泣的慶嬪,深情復雜到一言難盡!
尤其是玉嬪,不由的攥緊右手中的帕子,雙眼盯著慶嬪,思緒卻不知跑哪里去了?
“如實說來,哀家免你無罪!”
知道這等事,哪個太醫遇上都沒好果子吃,太后先給任太醫一道保命符,他這才緩緩開口;
“慶嬪娘娘身懷有孕……”
“啪……”
雖然已經猜出結果,可任太醫的話,還是讓太后氣的摔了手中的茶盞。
瞬間,頭腦發懵的其他三位嬪妃也立即清醒,并惶恐跪地。
而慶嬪,臉色慘白到嚇人,渾身更是顫抖到跪都跪不穩,手腳并用爬到太后腳邊哀哭;
“太后娘娘饒命,嬪妾…”
“多久?”
太后看也沒看她一眼,死死盯著任太醫冷冷問。
“回太后娘娘,剛滿兩月!”
兩月!
絕對不是順安帝的種!
那會是誰的呢?
瞬間,所有人腦子里都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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