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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杳他們出發的第三日,也就是剛到南川和涼州的交界處—廣華時,前面開路的柯丞突然緊張大喊;
“停—”
后面的架炎等人立即手握兵器進入戒備狀態。
車內剛瞇了一會兒的虞杳,立馬調取車簾問;
“出了何事?”
柯丞立即調頭回來嚴肅道;
“公子,屬下聽到前方有馬蹄聲,且人數不少!”
一旁的架炎仔細聽了聽,也沉著臉點頭。
這里雖然離打仗的道慶城有些路程,但也是直線距離和鄱蕪—茲利城,最近的地方,隨時可能遇到危險,這點他們早有心理準備!
眼下正處在官道上,他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虞杳只好對架炎說;
“讓后面的人都警惕些!”
“是—”
架炎立即掉頭去后面傳話,柯丞卻也道;
“手下前去探探!”
“小心!”
虞杳說著,柯丞打馬向前跑去,他們只好原地等待;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柯丞急匆匆的回來,且臉色格外凝重;
“公子,是鄱蕪兵!”
特莫,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虞杳心里暗罵著,盯著前方就問;
“可看清楚有多少人?”
“二十來人,都是騎兵!”
騎兵?
“應該是來探路的!”
虞杳說著,迅速將匕首插在腰間,然后極其冷靜的吩咐;
“架炎—”
“屬下在!”
虞杳從車窗伸出腦袋看著后面的隊伍吩咐;
“你立即帶五六人……”
說著也要四處張望一圈,指著他們前方的一處山坳處道;
“趕緊去藏在那里,屆時動手時咱們前后包抄!”
“是—”
架炎立即揮手,帶著六名便裝士兵去虞杳紙的方向躲起來,在雜草的掩護下,倒也看不出什么!
虞杳又對柯丞說;
“慢慢往前走!”
“是—”
柯丞在前面開路,車隊再次動起來,直到越過架炎幾人藏身之處二十來丈,聽到明顯的馬蹄聲;
接著,不遠處疾馳而來二十來身著鄱蕪軍服的騎兵,他們并排占據整條道路,囂張又狂野,絲毫沒有顧及他們是在元啟的地盤!
“駕……駕駕……”
隨著狂放的聲響,一陣黃土從遠處卷來,眨眼到了虞杳他們車隊前面;
“吁—”
打頭的壯漢,剛與虞杳所坐的馬車擦身而過,突然勒住僵繩停了下來,后面十幾人也跟著來了個急剎,一陣黃土飄沖天,正好將馬車包圍;
車內閉目養神的虞杳,被灰塵嗆的直皺眉頭,強忍著沒咳嗽,等待外面人的反應。
這時,被攔住去路的柯丞不得已停下,整個車隊也停在路邊,帶頭那壯漢坐在馬背上打量幾眼車隊,便盯著虞杳所乘的馬車喊話;
“車內何人?出來回話!”
柯丞立即調轉馬頭回道;
“我們只是路過的普通人家,不知這位大人有何貴干?”
那人扭頭,仔細將柯丞上下打量好幾個來回,勾起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并用馬鞭指著馬車囂張道;
“里面的人下來回話,別讓老子說第二遍!”
好像,他這已經說的是第二遍了吧!
“不知大人……”
“柯丞!”
聽到柯丞還想和他們理論,虞杳適時出聲打斷,然后馬車門從里面推開,虞杳淡定從容的跳下馬車。
瞬間,前面的柯丞眉頭一擰,滿臉擔心!
這時,就見虞杳極其客氣的對前面那大漢道;
“這位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本以為馬車里是個不一般的人物,沒想到卻是個‘黃毛小子’!
馬背上的那人愣了愣,不死心的彎腰,用馬鞭挑起車簾朝里看了看,見馬車內空無一人,他又直起身盯著虞杳上下打量一番,便噙著笑問道;
“后面車上都是何人?”
虞杳拱了拱手,笑著回;
“都是家里的兄弟長輩,以及幾個下人,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那人玩味的笑了笑,便朝身后揮了揮手,大聲道;
“去看看,馬車上有沒有女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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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即下馬,上前查看;
一人粗魯的推開婁商乘坐的馬車門,見里面一躺一坐兩個男子,便一臉失望回頭喊道;
“沒有!”
這時,后面檢查婁父婁母馬車的那人也喊話;
“只有兩個老家伙!”
接著,就朝婁尋綠和丫鬟所在的馬車而去;
當即,虞杳一慌,笑著道;
“大人,那馬車內是……在下的未婚妻,她……有病在身,不便見人!”
話落,就聽;
“咣當……”
一聲,那倆人粗魯的推開馬車,看著車內和丫鬟抱著一團的婁尋綠,便一臉淫笑,而后滿意的喊話;
“就有兩年輕女子!”
話落,婁商和婁父相繼下了馬車,一臉不安看著虞杳。
而虞杳,見好話好說不成,便冷著臉問;
“不知幾位,是哪位大人麾下的?”
騎在馬背上的壯漢,正打量著后面三輛貨車,突然被虞杳冷冷的話語拉回視線;
他低頭看著虞杳一臉譏誚反問;
“怎的?難不成你認識我家大人不成?”
虞杳高揚起頭,清凌凌的眼眸直視著他冷笑道;
“那也不好說!”
“不如你自報家門,本公子聽聽,不然……”
說著,虞杳目帶殺氣,直逼面前居高臨下,盯著她的壯漢。
那人又是一愣,像是沒想到,眼前的黃毛小子竟然有這般氣勢!
雙眼瞇了瞇,轉了轉手中的馬鞭,便又道;
“你莫不是在唬人?”
虞杳被又慫又囂張的他氣笑了,便冷哼道;
“你可以試試看!”
“在下保證,今日誰敢動我們一個手指頭,他,以及他的家人別想活命!”
反正說大話不要錢,虞杳索性怎么嚇人怎么說!
只要能過了眼前這關,怎么都好!
馬背上的漢子再次愣住!
面色也極其不悅!
盯著虞杳又一番打量,審視,好像在琢磨這話的真實性!
突然,所有人安靜不語,就連看似淡定的虞杳,也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前面的柯丞,手握著長劍,一副隨時準備出擊的架勢!
而后面的婁商和婁父兩人,此時已經被冷汗浸濕后背,強忍著寒意盯著壯漢!
最后,那壯漢突然仰頭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那雙大眼,因為太過狂妄的笑容而瞇了起來,虞杳知道他鐵了心跟他們過不去,耐著性子又道;
“你笑何?”
那壯漢卻低下頭反問;
“你說呢?”
說著,神色一變,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他們迅速涌上來;
柯丞立即橫劍護在虞杳面前!
婁商護著父親緊靠著馬車,眼里都是恐懼和擔憂,想上前幫忙,又想到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便咬牙忍住沖動,雙眼卻死死盯著虞杳!
就在千鈞一發時,虞杳再一次笑著出聲;
“你們不怕死?還是不怕城主大人?”
瞬間,上前的所有人硬生生止住腳!
而那壯漢,也滿臉詫異盯著虞杳;
良久,他才冷聲問;
“不知,你所說的,是哪位城主大人?”
虞杳卻站在柯丞面前,指著新羅的方向道;
“那里!你們不會,不知我說的是何人吧?”
壯漢扭頭看去,便又回頭道;
“有何證據證明……”
“來,我告訴你!”
虞杳又上前一步,笑著朝壯漢招招手;
馬背上的壯漢一臉警惕,又見虞杳瘦瘦弱弱,白白凈凈,認定她是個好欺負的主,便笑著彎下腰;
“小公子要對哥哥說……”
淫笑徹底僵在臉上,他瞪大雙眼盯著虞杳;
“嗯……你……你……”
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后面的人都沒看見發生了什么,虞杳便大喊;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