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幽身子驟然一僵。
“年年,”蕭延溫熱的手環上她的腰攬住,呼吸沉重幾分,“年年,是你嗎?”
蘇心幽抿緊了唇,呼吸也有幾分急促,但是氣的。
她挑這一身紅裙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誘人,是助興用的,否則她死也不會選跟那個賤人一樣的顏色!
他卻把她認成了她?!
真是陰魂不散!
蘇心幽緊緊抓著裙角,男人炙熱的呼吸靠近,再次問道:“是你嗎?”
她氣得幾乎將牙齒咬碎,在蕭延動作頓住之時,聲音忽然放得更低更柔,在他耳邊輕呵:“是我,殿下。”
話音剛落,她雙腳驟然離地,被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蕭延喝了不少的酒,殿內又燃著濃郁的七玉香,他早已意亂情迷,一上了榻就迫不及待將二人剝得干干凈凈。
空氣有些涼意,卻又莫名燥熱。
這幾個皇子個個好樣貌,蕭延也不例外,又是太子。
不得不說,其實東宮是個好歸宿。
可還有野心勃勃、處處勝他一籌的蕭南在,可惜……
撕心裂肺的痛意傳來,蘇心幽閉上眼,摳緊了男人的后背。
翌日,蕭延早起上朝,睜眼便是滿榻凌亂,鼻間充斥著旖旎氣息。
他有一瞬間的凝滯,側頭看見女人裸在衾被外的胳膊,他猛地坐起身!
那胳膊上滿是曖昧的紅痕,瞬間讓他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他扶住腦袋,一陣頭疼。
身側的女人察覺動靜,幽幽轉醒,只看見蕭延坐在榻邊,逃似地穿鞋,背上抓痕刺眼。
“殿下,你醒了?”蘇心幽叫住他。
蕭延動作一頓,扯過旁邊的里衣披在身上,才回身看她。
女人一臉饜足的媚態,臉頰微紅,帶著些許羞澀。
“心幽,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心幽咬咬唇,遲疑又委屈:“殿下宿醉回來,妾身怕你第二日頭疼難受,特地等在這里給你送解酒湯,沒想到……”
她沒再說下去,害羞之色盡顯。
看著寢殿桌上的湯碗,蕭延更頭疼了。
“本宮現在要去上朝。一會兒喚人來侍候你洗漱,”他抿抿唇,盡量讓自己顯得體貼溫柔,“若身子不舒服……就先宿在這,晚點起來也沒關系。”
“殿下,妾身伺候你更衣。”蘇心幽說著便坐起來,衾被順著滑落腹間,大片肌膚紅白交錯,她低呼一聲。
蕭延瞳孔驟然放大,幾乎是瞬間便把床帳拉得嚴嚴實實:“本宮有下人伺候,你好生歇息便是。”
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蘇心幽笑了聲重新躺下,抬起兩條胳膊細細打量。
有蕭延在的話,她自然不會離開。
她還要在這等到蕭延回來,趁熱打鐵,聯絡感情。
一整個早朝,蕭延頻頻走神。
再一次走神后,皇帝明顯不悅,甚至說是沉怒。
“太子!”
蕭延一顫,回神時發現周圍的人全都在看自己。
他心驚,連忙行禮:“父皇,兒臣昨夜沒休息好,請父皇恕罪。曹大人可否將方才的見解再說一遍?”
太子向來努力,無論是兒時在太學,還是后來在早朝,走神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日這般實在反常。
“這……”曹茂看看蕭延,又看看皇帝,一時沒能開口。
蕭晏辭眼尖地看見他頸側藏在發間的淡淡紅印,低不可聞地輕嗤一聲。
“陛下,臣以為曹大人說得有理,南陽侯已抵達邊關,明明帶了足夠的兵力,卻讓朝廷增兵支援,不得不防備。”
蕭晏辭岔開話,眾人繼續討論。
蕭延抿抿唇,垂手站在一側,不敢再分心。
下了朝,他著急回去問清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眾人一步踏出大殿。
沒幾步竟被追上。
“大哥。”那人輕拍他的肩膀,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是蕭南。
蕭延不得已停住腳,“四弟。”
“方才我見大哥心神不寧,可是發生了什么事?”蕭南關切道,眼底探究不易覺察。
一閉上眼,就是那散亂的床榻和遍布的紅痕,越想越覺荒唐。
“一點小事,四弟不必掛念,我先走一步。”蕭延無意多說,勉強朝他一笑,快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蕭南笑意微斂。
昨夜宴上人還正常,今日早朝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小事?
“去查查。”他吩咐一旁隨從。
消息很快傳到四皇子府,聽完,蕭南手中毛筆狠狠往桌上一摔。
“你說什么?”
“殿下,千真萬確,東宮里都傳遍了……而且咱們的人昨日親眼看見三小姐穿得……穿得暴露進了太子寢殿。”
周圍空氣凝滯了,蓮蓮乖巧走近,頂著壓力幫他理好書本。
蕭南陰鷙的目光挪向她。
蓮蓮神韻最像蘇年年,卻是最懂事,被這么一看,像只受驚的小鹿般惹人憐愛。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一把將人扯進懷里,堵住她的唇。
消息傳進四皇子府的時候,蘇年年已經將這個八卦聽完了。
“紅痕,你確定?”
她消化了許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蘇心幽就算在蕭延身邊,也是蕭南的臥底兼小寶貝,蕭南怎么可能會讓她獻身。
這定是蘇心幽自己的主意。
為了獲得蕭延寵愛,連蕭南的想法都不顧了。
許久,她嘖嘖兩聲,一抬頭,就看見蕭晏辭盯著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
那截白嫩細膩的頸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光看著就十分可口。
若是讓那上面布滿紅痕……
破壞欲飆升,蕭晏辭眸中暗色涌動,舔了舔猩紅的唇:
“過來。”
男人嗓音低啞,蘇年年莫名有些熟悉,察覺他的意圖,她驟然將衣領拉高,腳像釘在地上一樣,警惕看著他。
蕭晏辭不催,手指不急不慌朝她勾了勾,意有所指:
“準備好了嗎?”
“……什么。”蘇年年咽了咽口水。
男人眼底染著笑意,半是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