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我做過一個夢第300章我做過一個夢→: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這都是最合適的做法。
他一切都安排得妥當,不會有岔子。
“你似乎把一切想得太過理想了。”蕭南淡笑說道,“不是只有你一人有護衛隊,也不是只有你會提前布置。你太過自負了。”
蕭晏辭猛然握緊韁繩,反應過來,馬鞭狠狠落下。
他可以確認,今日蕭景的提議,是在故意配合蕭南。
蕭晏辭策馬狂奔,腦海中一團亂麻,此刻甚至不知道蘇年年在什么方向……
“爺!出事了!”玉影駕馬迎面而來,神色慌張到了極點,“我們的人遭遇埋伏,王妃她駕馬追兔子,我們起初跟著……”玉影未說完,被蕭晏辭打斷:
“她人在哪,火速帶路!”
他不關心發生了什么,此刻只想知道她在哪兒,是否安全!
玉影一邊駕馬往跟丟的方向去,一邊給蕭晏辭講當時的情景。
“爺,這些人先攻擊我們,而不是直奔王妃去,應當不會傷王妃性命。”
蕭晏辭閉眼,腦海中浮現這座山的地形,重演當時的情形。
片刻后,他一扯韁繩調轉方向,堅定地朝一個方向奔去。
玉影被他的速度嚇得心驚。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笛聲,急促而雜亂。
蕭晏辭更加心急,順手抽出箭袋中的箭刺在馬背,速度又快了些。
疼痛自肩膀蔓延開來,上半身衣裳濡濕一片,蘇年年駕馬握緊韁繩,夾緊馬腹朝山下奔去。
傷口處固然疼,但真正讓她窒息的,是別的東西。
“是王妃!王妃……”
看裝束打扮是晏王府的人,他們潛在暗中,沒有馬匹,看見蘇年年時松了口氣,情緒激動。
蘇年年眼睛發痛,眼底映著血色,聞聲并沒停下:“滾!”
前山有人皇宮的人把守,蘇年年索性繞開眾人,一路往后山跑去。
蕭晏辭趕到二人相斗的山洞口時,只看見殘枝敗葉。這里剛經歷極其激烈的打斗。周圍極其寂靜,沒有蘇年年的身影,只有洞口處躺著一大一小兩具尸骸。
看形狀,是一匹馬和一個人。
蕭晏辭心跳驟停,聚精會神辨認,這才看見尸骸周圍淡青色的布料碎片,心臟堵著的氣終于順了。
蘇年年今日穿的是墨色衣裳。
她呢?
“王爺,這衣裳好像是……玉澤!”
之所以說是尸骸,是因為這具尸體似乎被什么鳥類啄過,或是被獸類啃噬過,此刻只剩下一具光禿禿的骨頭,連內臟都看不見,周圍血跡都沒多少,像被吸干了血。
蕭晏辭抿唇,顧不上叛徒,銳利的鳳眸四處掃視,還原方才的場景,推測蘇年年的去向。
倏地,他看見不遠處草叢中的劍。
他送她的柳葉劍。
“王爺!王妃,屬下們看見王妃了!”一個黑衣人氣喘吁吁地趕到跟前。
“在哪兒?”蕭晏辭邊問,快步提起柳葉劍,臉上沒有一絲神情,讓人無端生懼。
黑衣人看著,沒提蘇年年的反常,而是說道,“騎馬往后山的方向去了,或許是要下山。”
話音剛落,蕭晏辭已經一抖韁繩,駕馬疾馳而去。
獵場距京城不算近,蘇年年繞到山腳下,策馬狂奔了一個時辰,才回了京城。
她本想回蘇府,想起蘇臨海和蘇朗都在獵場,府中只剩女眷,她這樣恐會嚇到她們,便調轉方向來到了周游的百草閣。
下馬時,她唇色發白,手止不住地輕顫,模樣嚇了周游一跳。
“姑奶奶,發生什么了?”周游放下手里算盤,上前扶住她手臂,觸及一片濡濕時,他瞪大了眼。
是血!
店內還有客人,周游簡單交代伙計幾句,扶著蘇年年進了里間診床。
“你怎么弄的!”
蘇年年面色灰白,抿緊了唇不應答,喉嚨好像被一團溫熱的棉花堵住。
許久,她艱難地道:“肩膀有劍傷,幫我……幫我處理一下。”
雖說醫者面前無男女,但看著她,周游撩開簾子出去。不一會兒,隔壁的綠綺被找過來幫忙。
百草閣靈丹妙藥甚多,一連串藥粉撒下來,蘇年年就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了。
傷口不淺,玉澤有意留她的命,加上她反應快,傷處距離重要器官有一段距離,不致命。
隔壁就是紅袖衣坊,包扎后,綠綺送來干爽的新衣。
換衣裳的時候,蘇年年從內懷拿出一節玉笛。這是剛救下桑安不久時,桑安送她的能馭毒的東西。
或許是雨剛停,蟲子都得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今日她第一次吹響玉笛,就召喚出來不少毒物。
她拼命拖延時間等著毒蟲到來,然后親眼看著遍地的蜘蛛蜈蚣越過她,漸漸把玉澤包裹,一點點啃噬殆盡。
蘇年年換好衣服,把玉笛收進懷里,又躺下,呆呆地看著屋頂。
為什么會這樣呢?
蕭晏辭那么周到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忘了把今日的事告訴她,只能是刻意隱瞞。
可是為什么呢?
她知道蕭晏辭很愛她,她也愛他,而且在慢慢地依賴他。
按照玉澤的話來說,他們難道不應該是無話不談的嗎?
玉澤譏諷的笑容頻頻出現在眼前,刺得她心里發疼。
這一路她想了許久,饒是想幫他開脫,她站在他的角度,也沒想出合理的解釋。
蘇年年撩開簾子往外走,從周游這帶走了不少藥材,周游見她情緒低落,沒多問,只說有事的話可以找他。
蘇年年道謝后,看了門口系著的馬一眼,抬腳錯過,往蘇府走。
蕭晏辭為她挑選的馬跟玉澤一起死了,這匹她在獵場走了許久才找到,大概是玉澤的。
剛靠近蘇府,周圍守著的人匆匆離開。
沒猜錯應該是去給蕭晏辭報信。
蘇年年沒理會,徑直走進蘇府,回了月年院,躺在榻上呆呆地望著帳頂,陷入等待。
她需要一個解釋。
為什么他不相信她!
她躺在榻上,思緒越拉越遠,她想起折畫。
當時折畫在晏王府書房偷走布防圖,蕭晏辭幾次三番試探她,懷疑是她泄露的。
可重生以來,她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蕭晏辭的事,更沒跟蕭南有半分越矩的牽扯。.ζéwé.℃ōΜ
不知過了多久,周游開的鎮痛藥過勁兒了,她的傷口隱隱開始痛起來的時候,門被人猛地推開。
蘇年年側頭。
“年年!”
蕭晏辭發冠散亂,模樣十分狼狽,他快步走到榻前,差點被桌角絆倒,慌張之色盡顯,“有沒有哪里受傷?”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仔細端詳。
那雙血絲遍布的鳳眸,加上他一連串的動作,一瞬間讓她想起前世。
前世彌留之際,他也是這副神情,情緒激動,面上似有悔意。
蘇年年沒應,將他的手拂開,坐直身子,烏黑的眸望著他:“為什么不相信我?”
蕭晏辭被她生冷的眼神刺得心中一痛,薄唇動了動,終于確定心里的猜測。
方才他四處尋她,已經有在獵場遇見她的暗衛向他稟告情況。
蘇年年新年才給王府眾人貼心地準備過禮物,不會無緣無故說那樣的話。
蕭晏辭攏了攏掌心,喉間一片干澀:“今日是我失策……”
“失策?”蘇年年驚奇地瞧著他,“事到如今,你只覺得你失策?”
他不說話,蘇年年心中壓抑的情緒猛漲。
“你早知道府里的眼線聽命于蕭南,早知道他們會在今日對我下手。”蘇年年忽然揚唇,話間盡染嘲諷,“你派人暗中護著我,給我塞防身的武器。但就是不肯告訴我。”
蘇年年吸了口氣:“你懷疑我?”
“我沒有……”蕭晏辭急得牽她的手,被她輕巧躲開。
這三個字極其蒼白。
或許他不懷疑她,但肯定不完全相信她。
蘇年年只當他沒有解釋,繼續輸出:“蕭晏辭,我可以當這個誘餌,幫你鏟除異己,但不是像今天這樣。
但凡你提前告訴我,我今日一行定萬分謹慎,或是暗器或是蠱蟲,總之肯定不像今日這般毫無防備,去追什么兔子,還……”還被玉澤的話影響,受了劍傷。
要不是隨身攜帶了桑安的玉笛,她現在已經被交給蕭南那個變態了!
肩膀倏然更痛,蘇年年臉色微變,牙根咬緊。
蕭晏辭見她腮幫子鼓了鼓,又看見她身上的新衣,呼吸一滯,“你是不是受傷了。”
說著,他伸手要剝她衣裳查看。
蘇年年氣極,手比腦子快,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清脆的一聲響,二人皆是一怔。
很快,蘇年年攥了攥手心,率先道:“蕭晏辭,我要聽你的解釋。”
蕭晏辭絲毫未覺似的,細細打量著她的身體,眉心微蹙。
“年年,我先幫你上藥,然后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或許因為情緒起伏厲害,她這會兒疼得不行,愈發難忍。她決定先妥協。
她倒要聽聽,他能解釋出什么屁話來!
她委屈憤怒到極點,現在是強忍著給他機會,但凡他的解釋讓她不滿意,她一定讓他后悔一輩子。
成婚了又怎么樣?
他口口聲聲說什么不會背叛她,隱瞞就不算背叛了嗎?
蘇年年冷笑一聲,平躺下去,為了防止蕭晏辭脫得過多,她主動把衣領扯大,露出纏著紗布的肩膀。
蕭晏辭緩緩拆開紗布,一層又一層,猙獰的皮肉暴露在空氣中。
劍傷,至少有兩寸。
蕭晏辭呼吸發緊,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你如何逃脫的?”他艱難地問,聲音干澀發啞。
“解釋。”
“好,我解釋。”蕭晏辭拆開藥包,將藥粉細細灑下,唇張了又張,在她冰冷的目光再次掃來前終于開口,“如果我說,我做過一個夢。”
蘇年年揚唇,聞言嘲諷之意更加明顯:“然后呢?”
她這態度顯然不信。
可他怎么說呢?難不成真的說自己重生了?
蕭晏辭心疼地看著她的傷口,拿來新的紗布幫她纏上,嘆息一聲:
“夢里你不是我的妻子,而是四皇子妃。你知道,我未開府還在宮里的時候就在給你雕簪子了……雖然知道你心悅他,我還是不斷靠近你,跟你無話不談,后來……”
蘇年年握著衾被的手越攥越緊,后面的話如她記憶里的一樣,因為她的過失,蕭晏辭爵位被削,萬箭穿心而死。
在蕭晏辭的視角里,她故意出賣了他,向蕭南泄露他的秘密。
蕭晏辭說完,將繃帶固定好,將她衣裳拉回原處。
“年年,事關蕭南和叛徒,這兩個詞匯聯系在一起,我承認,我無法做出最合理的決策。那個夢太過真實了。”他手慢慢探過來,握住她,“但我絕不會故意將你置于險地。”
他瞇眼,回憶了下:“如果我猜得沒錯,今日蕭南的計劃蕭景也知情,這一點是我疏忽,我沒想到他會跟蕭南一起對付你。”
蘇年年抿緊唇,目光緊緊鎖著他。
她知道,蕭晏辭的那個夢,在前世是真實發生過的。
至于為什么他會夢見……是跟她重生一樣玄乎的事,無法解釋。
即便無法解釋,不可否認,蕭晏辭的敘述,成功喚起了她對蕭晏辭埋藏心底的愧疚。
她深呼吸幾次,才道:“蕭晏辭,不管那個夢多真實,也是夢。我不接受,你因為一個夢而隱瞞我。”
“是我不對。”蕭晏辭沉著聲音,垂眼看著她的肩膀。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前世看她離去,他痛不欲生,他不敢想象,今生恩愛甜蜜后再失去會是什么滋味。他會愧疚一輩子。
玉影來報信的時候,他手都是抖的。
“是我的錯。”蕭晏辭重復,“一巴掌不夠,你就再打。”
眼看他扯著自己完好的手腕要往他臉上招呼,蘇年年嚇得夾緊手臂。
好像前世的犯的錯被他發現了似的,她現在整個人是懵的。
不過她是她,蕭晏辭是蕭晏辭。一碼歸一碼。
蘇年年深呼吸一口,別過臉看向床里側:“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好。”蕭晏辭溫和道,“白夫人和沈清書都很關心你,我去安撫她們。你如果傷口疼就喚我,我幫你換藥。”
蘇年年沒應聲算是默認。
待他走了,他剛才的話才被她腦子吸收。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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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