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替嫁小毒妃

第42章 給淑妃敷毒藥妝

第42章給淑妃敷毒藥妝第42章給淑妃敷毒藥妝:淑妃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

她抬起素手,手腕上碧綠的翡翠玉鐲襯得膚色更為白皙。與皇后知心姐姐般的溫和親切不同,淑妃雖也愛笑,卻是水眸含勾,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皆是風情。

嫵媚而不風騷,確實當得起二十年的圣寵。

但是楚洛也知道,這也是個極其聰明的——

如此美貌,如此圣寵,換宮斗劇里妥妥的被所有后妃嫉妒針對的存在。

但她卻牢牢地抱上了皇后的大腿,甚至還能平安誕下兩位皇子。

手段之高,著實不簡單。

但是現在,這位手段高超的淑妃娘娘一派親昵地同太子妃拉著手說話,不論明里暗里,不動聲色地試探,全都被擋了回來——

“娘娘這皮膚可真細嫩,跟豆腐似的。”

淑妃笑了笑:“本宮都老了,哪里比得上太子妃正值青春年少,與太子殿下新婚燕爾,伉儷情深……說起來,聽說東宮正殿夜夜點燈至深夜,太子妃應該快有了吧?”

“您也說了,我青春年少著呢,不著急要孩子。”楚洛也笑,“娘娘的頭發也極好,柔順地跟緞子似的,烏黑發亮……娘娘平日里用什么保養頭發呀?”

這暖閣以前應該是個亭子,周圍被圍上了厚厚的簾子,不過有留了四個窗子,用透光的紗布遮著,倒也沒那么昏暗。

正對著她們的門洞開,正好可以看見對面的滿樹花苞。屋里燒了許多炭盆,絲毫不覺得冷。

淑妃手里捧著精致的雕花銀手爐,看著身旁似乎沒心沒肺的楚洛,漂亮的狐貍眼閃過一絲探究。

說是“伉儷情深”,可誰信呢?多少美人都不能讓太子起一絲一毫的興趣,不論多美的美人,使盡渾身解數,也不過得一句嘲諷的“丑人多作怪”。

淑妃困惑極了。

難不成,真像楚夫人說的……太子就好這口?

那,那德陽郡主怕不是要傷心了……她長得那么好看,心上人專喜歡丑的可怎么辦?

她有些愁,這可怎么幫德陽郡主打探。心不在焉地吃了口茶點,一抬頭,卻見太子妃笑得一臉……慈愛。

看著她的眼睛在發光,似乎在看著什么寶貝。

淑妃:“……”

“不過淑妃娘娘,您平日里可是經常用鉛粉敷面?那東西雖美白,卻是有毒的。您看,您這臉色可是白到蒼白了,眼尾也是有點小細紋。”

芹葙聽著楚洛忽悠。

默默在心里補充一句,您做的那些藥妝,可比鉛粉勁兒大多了。

好歹鉛粉不會一個不小心吃進去就口吐白沫。

淑妃聞言卻是神色一僵。

她的美貌在整個后宮都數一數二,也因此她能夠得到陛下的偏寵。可是她畢竟已經三十多了,兩個兒子都成年了,再怎么精心保養,仍舊還是被歲月留下了痕跡。

“淑妃娘娘,這是本宮從虞小神醫那里特地討來的藥妝。”楚洛掏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罐,眼睛亮晶晶,笑得像個小狐貍:“本宮來幫淑妃做面膜吧?”

小瓷罐里傳出濃厚的藥香。

香料,藥材,向來在皇宮里是極忌諱敏感的。m.xszww8

淑妃看著那小罐子,眸光閃了閃。隨即笑著謝過楚洛,命貼身宮女收起來。

“這可不能帶走。”楚洛笑瞇瞇地微微后仰,“虞小神醫就給了本宮這么一小罐,本宮用著極好,才給淑妃娘娘試試呢。”

這便是讓她在這兒試的意思了?

淑妃微擰了下眉。她看著遮著面的楚洛,不禁好奇毀了容的人能用出什么效果。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罐藥泥上,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跟自己的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

“既然如此,那多謝太子妃娘娘了,現在就試試吧。”

慎刑司。

殷遲楓慵懶地單手托著腮,打了個哈欠,伸手,將面前的書頁翻了一頁。

細碎的陽光透過頭頂的小窗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圣潔的恍若神靈。

然而他的背后,卻是綁在架子上鮮血淋漓的血人。哀嚎聲不絕于耳,在陰森潮濕的地牢里回蕩。

但這一切并不能影響他分毫。待他慢條斯理地將面前的卷宗翻完,然后才轉頭瞥了那血人一眼,吩咐人換刑具。

從千刀萬剮的小刀到剝皮的細長刀,行刑的人都熟練得心應手。

尤其是那人吃了殷遲楓從楚洛那兒要來的藥,血流下來,很快便凝固住。是以哪怕已經挨了五百多刀、看上去十分駭人,這人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呸!狗太子……”那血人見到了泛著寒光的剝皮刀,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如此殘暴恣睢……終有一日會不得好死!你會下地獄的!”

殷遲楓仿佛聽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地獄?”殷遲楓笑著用指腹揩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眼尾的紅色淚痣似乎更鮮艷了。

修長的雙腿交疊,他似是嘆息道:“哪里不是地獄?牛鬼蛇神坐堂上,披著人皮,講著人話。世間行走,皆是魑魅魍魎……”

他似笑非笑,看向對面身著玄黑鎧甲的男人。

“岳父大人,孤說的可對?”

楚凜突然被點名,還嚇了一跳,忙道:“殿下所言甚是。”

人間是地獄,這話楚凜可不敢茍同——畢竟現在不是亂世,百姓還算安居樂業。

可是后面那句……楚凜倒是贊同。

朝堂之上,多的是滿嘴仁義道德,但背地里干的盡是齷齪事、用職務之便為自己謀福利的。結黨營私,甚至謀財害命,排斥異己。

別看那些世家權貴表面風光,背里腌臜事兒多了去了。

“所以孤才最討厭那些人。”殷遲楓冷笑一聲。

想做壞事,又想要好名聲。

楚凜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太子殿下,不知今日末將可否見小女一面?不用太長時間,一會兒就好……”

“岳父大人。”殷遲楓打斷他。

他指向再次哀嚎起來的血人:“你可知,那人是誰么?”

涼薄幽深的目光盯著自己,饒是楚凜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也不禁汗毛倒豎。

楚凜看了眼已經開始實施剝皮的血人。

“他剛剛被拖進來的時候,好像穿著太監的衣服。”

“對。”殷遲楓的指尖隨意輕叩桌面,“準確的來說,是孤宮里的太監。”

楚凜對那太監是誰根本不感興趣。

他只想見洛兒跟晚娘一面,也不知洛兒的身子如何了,毒解沒解。這些日子他愧疚自責的都要瘋了,好不容易才能得到機會見到太子。

殷遲楓似乎沒看出來楚凜的著急。

他微微一笑,湊到楚凜跟前:“太子妃的毒,是東宮的一位宮女所下。而在這太監的屋里,翻出了同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