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是沒看到剛才簡安那氣急攻心直接暈過去的樣子,我真想給她好好扎兩針。”
更衣室里,陳玲興奮得就像個大馬猴似的上躥下跳。
簡慈此時已經換下了禮服,把玩著手機,隨意地道:“有那么高興嗎?”
陳玲很是用力地點頭,“當然高興啦!那對狗男女能有這樣的下場,我簡直想買一百串鞭炮放!不得不說,論氣人,還得是你!瞧瞧這臉打的,爽!”
簡慈勾了勾唇角,“快別爽了,趕緊收拾完早點回去。”
陳玲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折騰了一天,是該回去好好睡一覺才行。”
說完就去忙活了起來。
簡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等待著。
但沒過幾分鐘,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倏地睜眼,就看到秦時崢出現在門口。
她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多了個病人這件事。
“進來吧。”簡慈坐直了身體,把人給招呼進來。
門口的秦時崢看著她這會兒素面朝天的只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衣褲,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漂亮少女。
仿佛剛才那不羈邪肆的笑容只是一場錯覺。
秦時崢不動聲色地將眼中的洶涌給按壓了下來,然后被推了進來。
簡慈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徑直問道:“你這腿被傷了多久?”
衛北聽到這話,心頭一跳,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爺的臉色。
意外的是,五爺的臉色雖然清冷,但并沒有動怒,如實地道:“兩年。”
簡慈點了點頭,走到了秦時崢身邊,彎腰,指尖輕按了幾下膝蓋骨。
沒防備的秦時崢不禁氣息微滯。
雖然雙腿沒了知覺,但不知為何,當她觸摸的那一瞬間,莫名地讓人心悸。
沒察覺到異常的簡慈自顧自檢查著。
片刻后,勾了勾唇角,“五爺身邊的高人挺厲害。”
這雙腿傷勢很重,不過因為第一時間搶救得不錯,所以保住了。
不過就是可惜后面似乎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人,沒治好,反倒耽誤了病情。
“我先寫個藥方,你藥浴幾天,做輔助治療,還能安神。”
說著就去包里拿了一張紙出來,“刷刷刷”地寫了幾個藥名,交給了他。
衛北順勢看了一眼那張紙上龍飛鳳舞的一頓狂草:“……”
學老中醫的那架勢還挺像。
秦時崢接過藥方,隨即又拿出了手機,“加個微信,方便聯系。”
衛北看自家爺這么主動的樣子,心情復雜的不行。
要知道五爺的私人號碼除了核心的幾個人,那是連秦家幾房都沒有的!
難道五爺真的被那張臉給迷住嗎?
這可不行啊!
等兩個人加完聯系方式,簡慈就直接帶著自家師姐走了。
衛北這時終于忍不住問了句:“五爺,你不會真喜歡上這位簡家大小姐了吧?”
秦時崢深邃如寒潭的黑眸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片刻后道:“是她。”
衛北愣了下。
一時間沒聽懂自家五爺的意思。
什么是她?
難道是,這輩子就是她的意思?
一想到這里,衛北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真的很想說,爺啊,您這一見鐘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戀愛腦都沒您這么快啊!
但下一秒就聽到:“當年那場意外的時候。”
衛北頓時神色一凜,“您的意思是……她是那個救你的女孩?”
秦時崢這時收回了目光,非常肯定地嗯了一聲。
衛北這下有些不解了,“如果是她,那她為什么沒認出您呢?”
對此秦時崢也不懂。
按理來說不會認不出,要么就是她裝的,要么就是……另有隱情。
秦時崢吩咐了一句:“盡快查明。”
衛北連忙表示:“我明白了,我一定仔細調查!”
簡慈在和秦時崢道別后,就帶著陳玲回了老宅。
原本以為這么一番折騰,回到老宅外公肯定已經睡下了。
然而還沒等她進門,就聽到屋內老爺子對著電話里的簡國興一頓臭罵。
“簡國興,我是老了,但我還沒死呢!簡安這么欺負小慈,是當我不存在嗎!”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這件事沒完!”
“被小慈氣進醫院?那也是她活該!”
隨后老爺子果斷掛斷了電話。
站在門口的簡慈看到自家外公這么護著自己,嘴角微勾起,喊了一聲,“外公。”
結果老爺子在看到她后,只是冷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把自己的訂婚宴搞成這樣,心里特開心吧!”
現在整個京都圈內有誰不知道,剛回來的簡家大小姐當眾撤換未婚夫,一躍成了前任未婚夫的五嬸!
甚至還打臉自己的前任和自家妹妹!
這勁爆程度,就連電視劇都不敢寫!
偏偏這臭丫頭干了。
而且還干得囂張!
簡慈勾了勾唇,“還行吧。”
老爺子頓時氣得后槽牙都癢了,“聽你這語氣還挺勉強。”
簡慈漫不經心道:“他們既然敢打我的臉,那我肯定是要小小回敬一番了。”
老爺子瞪了她一眼,小小回敬?
如今秦家大房的臉面幾乎是被她撕下來踩,成了圈內的笑話。
而簡安更是名聲盡毀,剛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簡國興說他那寶貝女兒現在正躺在醫院里不知死活。
哪怕將來秦家真要她,那聲譽在這個圈子里也不好聽。
簡慈幾乎把事都做絕了,而這只是她口中一句小小回敬。
“行了,我現在婚已經訂了,你也該給我治病了。”這時簡慈說著就要伸手要給老爺子診脈。
老爺子一聽,立刻護住自己的手,“你這是假的,不能算數。”
簡慈見老爺子居然想耍賴,當即道:“誰說我們是假的,我們是真的。”
但老爺子卻不信,“你少騙人了。”
“我沒騙人。”
聽到這話的老爺子不由得慢慢皺起了眉,“你說真的?”
簡慈點頭,“真的。”
她可不想再和老爺子浪費時間下去。
如果再來一次訂婚宴,那她寧愿直接把人給打暈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