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拍賣會展廳。
被困在里面的人也終于得到了解救。
他們是傍晚五六點的時候才被發現的。
不過那會兒他們也已經快要砸掉了大樓最后一道安全門。
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一群穿著打扮都不菲的男男女女們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
他們一看到門開了,全都一個個起身沖了出去。
各個學校更是趕緊點名,準備離開。
可等到京大點完名,卻發現缺了一個人。
“簡慈呢?”徐江不斷地四處張望著。
被這么一提醒,周圍的人也察覺到簡慈似乎不見了,“不知道啊,感覺剛剛就沒看到她。”
“她不會是迷路了吧?!”有人開口道。
結果被柯蕾嘲諷了一通,“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迷路,肯定是不想出力,就躲去哪兒打游戲去了。”
她可沒忘記,剛才簡慈在拍賣會上跑出去打游戲,以至于他們京大的學生被群嘲的事。
徐江這會兒沒心情訓斥柯蕾,只是對身旁的陸一舟說道:“你找兩個男生上樓去會展廳和各個安全通道查看一下,然后找兩個女孩去洗手間去看看。”
有了他的吩咐,孟曉男首當其中地跑去洗手間一層層地找。
結果這一通找完,也沒有看到簡慈的人影。
這下讓徐江擔心不已。
明明當時所有人都被困在拍賣會的大廳,怎么最后卻少了一個人呢?
如此憑空消失,實在讓人不安。
再加上整棟大樓因為信號問題,監控也全都自動關閉了。
根本沒辦法查。
徐江當下決定報警。
在人群中的雄川小泉聽到這個消息時,只是冷笑一聲。
心里巴不得這個叫簡慈的能夠原地消失。
然后就帶著人匆匆朝著港口而去。
畢竟,字畫再重要,也沒有那批上百億的貨物重要。
這會兒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六個多小時,他很怕克羅翻臉,直接帶著貨走人。
畢竟這人向來做事沒什么耐心,而且為人更是殘忍的可怕。
得罪他,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
為此,他一上車,就直接打電話給克羅。
然而,電話那頭遲遲無法接通。
這讓他心里慌得不行。
于是不斷地催促著手下的加快速度。
終于,在半個小時后,車子到達港口。
然而濃稠如墨的夜色下,只看到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
雄川小泉整個人都頹了。
沒了,全沒了。
貨沒了,字也沒了。
盡管有四十億,但損失了上百億的軍火,和一副國寶級的字畫,這根本虧得就是血本無歸!
如果他就這樣回去,那父親大人一定會讓他破腹謝罪。
他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背后起一身冷汗。
當即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在漫長的等待中,電話卻被直接掛了。
這一掛,讓雄川小泉的心涼了半截。
完了。
克羅一定是決定終結了這筆合作了。
否則不可能掛電話。
他接下來要怎么回去交代?!
要知道這批貨的接應可是他好不容易從父親大人那里得到的。
現在全都搞砸了。
頓時,那股慌張讓他腳發軟,“啪嗒”一下,手機掉在地上。
可殊不知,電話那頭的人并不是不想接這個電話,而是沒辦法接這個電話。
此時此刻克羅正被人困在港口不遠處的一間廢棄倉庫里。
其他的手下已經全部就地擊斃。
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被捆在了其中。
昏暗的燈光下,簡慈的身影被拉長,她嘴角勾著笑地把玩著手里正震動的手機。
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雄川小泉對這筆生意挺上心。”
克羅臉色陰沉地看著眼前風輕云淡的人,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你騙我。”
當時他把人推下海,雖然成功為自己爭取了點時間。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船只已經被對方盯上,根本拖延不了多久。
正為此擔心不已時,一艘貨船正好出現在他的眼中,這讓他驚喜不已。
只要他們拿下這艘船,來個金蟬脫殼,必然能夠成功離開。
因此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帶著人成功登上了那艘貨船。
結果誰知道船上根本不是普通商人,而是一群帶著武器雇傭兵。
還沒等克羅反應過來,手邊的人就被全部掃射干凈,丟進大海里喂魚。
只剩下他一個。
那時候還以為是秦時崢提前準備好的圈套。
可直到后來在倉庫里看到全然無恙的簡慈出現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簡慈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什么示弱,退讓,甚至是失憶,都是假的。
統統都是假的。
她就是故意被自己抓,也是故意放自己走。
為的就是想最后獨自抓捕自己。
這個賤人!
被瞪的簡慈笑得玩味兒,隨手就掛斷了電話,道:“明明是你自己蠢,太容易被騙,怎么能怪我。”
克羅聽到這話,被激得恨不能活撕了她。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笑道:“的確,兩年不見,你的演技是好了不少。不過……”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隨后才繼續道:“還是不如當年那一場出彩,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真是太美妙了。”
簡慈隨意擺弄手機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走到他的面前,一抹笑容慢慢漾開,俯下身道:“其實你叫起來,比我還要好聽。”
克羅看著眼前人薄冷的笑,心底那根弦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年的事。
那時候他就沒想要簡慈活著,所以幾乎將事情都做絕了。
可想到她壓根沒死。
甚至不僅沒死,自己還落在她手里了。
這讓他不由得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畢竟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折磨。
但,等他看到簡慈從腰間拔出了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克羅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語氣里盡是嘲諷,“你不會是想用這么幾根破針來折磨我吧?”
在他的眼里,那針就跟打點滴的針一樣,能有什么用。
面對克羅那不屑的神情,簡慈嘴角勾了勾,眉眼泛著令人心驚的邪氣,“希望你等會兒嘴還能這么硬。”
語畢,她抬手,直接就將銀針趕緊利落的直接扎進了天靈蓋。
原本還輕蔑的克羅瞳孔陡然一縮。(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