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口來人被扣下了?
我翻身而起,抓住女人的衣領子威脅:“告訴你家主子,立刻把他們放了,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們就魚死網破!”
女人像只破布娃娃似的,身體被我拽得一晃一晃的,眼睛始終盯著我,沒有絲毫表情,根本不受我的威脅。
等我發完狠,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槐姑娘,別拿你的小命來威脅我,你的這具肉身本就是累贅,你若不想要,主子有的是辦法把控你的靈魄,我們求之不得。”
女人油鹽不進的態度讓我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氣得我語塞。
我坐回椅子上,默默地分析當前的形勢。
這里應該就是監浜白家,堂口的人敢上門要人,是因為他們同屬于四靈家族,卻沒想到軒轅君一就在白家,他們輕敵了。
軒轅君一扣著他們,一是為了控制我,另一點就是在向柳玄意宣告,我在他手里。
柳玄意出關之后,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救我和堂口里的兄弟們,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面了,想到這兒,我趕緊去洗漱,坐下來好好吃飯,吃完飯就泡進藥水里。
我得以最佳的狀態去面對軒轅君一和柳玄意,不能在關鍵時刻因為余毒而拖柳玄意的后腿。
一個小時之后,我從里屋出來,穿好衣服,盤腿上床打坐運氣,感覺身體里的余毒已經被壓制下去了,稍稍放下心來。
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一直站在墻角盯著我的女人,在聽到來人覆在耳邊的幾句話之后,匆忙離開了。
我立刻下床去拽門,還是拽不開。
我往后退了一步,運氣,捏訣念咒,將八枚鎖魂釘全部召喚出來,同時刺向門板。
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回來,將我直接擊倒在地,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我伸手抹了一把,再次凝起內力,推動八枚鎖魂釘扎向門板。
軒轅君一的內力太深厚了,他設置的結界,不是我隨隨便便就能打開的。
幾次三番之后,門板搖晃了一下,我趕緊乘勝追擊,終于將門板掀翻在地,外面兩個守門的早已經被結界反噬的威力震暈了過去,昏迷在地上。
我跨過他們的身體往前跑,前面動靜很大,應該是在打斗,可還沒等我跑出院門,就被一個年輕的女孩攔下了。
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眉眼間滿是英氣,她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運動裝,頭發用綠色的頭巾利索的包裹在腦后,她沖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順著墻根往后溜。
我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誰?要帶我去哪?”
“我是白家家主的小女兒,白鹿溪。”女孩拉著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小聲說道,“我還有一個姐姐叫白鹿笙,你應該見過了。”
我皺眉:“不,我雖對監浜白家的大名如雷貫耳,卻只遠遠看過你父親一眼,并沒有見過其他人。”
“你見過。”白鹿溪篤定道,“就是那頭抓你回來的白虎。”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戒備的看著她。
白鹿溪也很緊張,鼻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急急的解釋道:“別怪我姐姐,她也是身不由己,我們的父親,也就是白家家主,已經被軒轅君一害死了,姐姐為了保全我們,被軒轅君一控制,成了他的打手和坐騎,槐煙,白家從未背叛四靈家族,我們只是一早被軒轅君一盯上,遭了他的毒手罷了。”
我是怎么也沒想到,白家家主已經沒了,一直以為白家做了軒轅君一的走狗。
不過,這都是白鹿溪的一面之詞,我也不敢輕易相信。
白鹿溪小鹿一般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我知道這種情況下你不敢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前面打起來了,我帶你去石牢,救你的兄弟們。”
說著,她拉起我的手,帶著我遮遮掩掩的一路往后,穿過一片小樹林,后面是一排依山建立的石牢。
石牢前有人看守,白鹿溪帶我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張令牌,看守立刻放人,她帶著我進去。
很快我便看到了被困在石牢里的常狄,以及他的幾個手下。
常狄看到我很激動,被放出來之后,幾次想跟我說話,都被我制止了。
雖然有白鹿溪引路,但這兒畢竟不安全,天大的事情,等出去再說也不遲。
可我們剛出了石牢,迎面就碰上那頭體型碩大的白虎,她正趴在石室門口,做攻擊姿勢,顯然從我們進去之后,她就在這兒等著了。
常狄一把將我護到身后,開山斧已經拎在了手中,白鹿溪推了他一把,沖他搖頭。
然后她走上前去,抬高手,輕撫白虎的腦袋,撒嬌的聲音響起:“姐姐,他們是阿溪的朋友,我要帶他們離開,你放過他們好嗎?”
白虎腦袋在白鹿溪的手下蹭了蹭,看來這姐妹倆的感情還挺好。
我們便輕手輕腳的避著白虎繞過去,白鹿溪看時機成熟,最后又拍了拍白虎的腦袋,就準備跟我們一起離開。
我們剛走沒幾步,身后,低沉的虎嘯聲響起,我們頓時駐足往后看去,就看到白虎站在那兒,齜著牙,紅色的眼仁里滿是戾氣。
白鹿溪立刻擋在我們面前,說道:“你們先走,這里我來擋著,記住,白家從未叛變!”
說著,她搖身一變,也幻化成了一頭白虎,只是她的體型嬌小,跟只貓兒似的,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背上也有一對翅膀,那對翅膀比姐姐的要大上幾倍,扇動起來,像是真的能飛一般。
我們來不及多看,她們畢竟是姐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不會真的要對方的命,但我們繼續留在這兒就不一定了。
這一路上我們并沒有遭到多少攻擊,看起來白家人應該都被調到前面應戰了,我以為柳玄意來了,卻沒想到跑到大門口,看到跟白家人交戰的,竟是風家人!
風老親自帶人來的,風月玖已經殺紅了眼,而軒轅君一就站在一旁,并未出手,他雙手抱胸靠在門口的柱子上,一根牙簽咬在唇間,像是剛吃完了肉,在剔牙似的。
一身的邪氣。
他挑眉掃了我一眼,然后對上風老,語氣平淡卻威懾力十足:“風老,你可以回去了,孫兒留下,我饒你不死!”小說屋xiaoshuoge最新網址:xiaoshuog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