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
狂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破舊的電線桿子搖搖欲墜。
這一片區高矮不一的樓房墻體上,都印上了大大的“拆遷”字樣,沒有人的生活痕跡,也沒有人的氣息。
于欣欣披頭散發,戰戰兢兢地縮在墻角。
她的腳邊,是她那個裝了帶血匕首的帆布包。
“我殺人了……”她唇色慘白,說話不停地哆嗦,“我殺人了……我是殺人犯……”
比起將刀子刺進許毅體內的那一刻,事后的恐慌和不安更是被無限放大。
警笛聲、說話聲、甚至是風聲,都讓她提心吊膽。
突然,狹窄巷道的盡頭,走過來一個人影。
在黑夜中,遠遠地看過去,那人被一片黑色的斗篷所籠罩,讓人看不清楚臉。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正朝著她一步步的走來,是沖她而來。
一股涼意從腳底躥起。
她直勾勾地看著那人離她越來越近,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無人區響起。
“啊——”
于欣欣猛地摔倒在地上,手心被地面擦出一片血痕。
她回頭望著那人,踉蹌著往后爬,“誰,你是誰啊?你想做什么?”
空曠的巷子里,只有風聲在響,無人回應。
那道影子越來越近,直至徹底將她籠罩覆蓋。
突然,于欣欣一下子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
“許毅?!”
“怎么會是你?”
此刻,許毅卻是直勾勾地看著她,臉色慘白地朝她擠出一抹陰鷙的笑,宛若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于欣欣渾身的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心臟狂跳不止。
“鬼啊!”
“救命啊!有鬼啊!救命!”
于欣欣一邊發出凄厲的尖叫一邊往巷子的出口,往有光的馬路跑去。
身后響起另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是他追上來了。
于欣欣呼吸都快要停了,她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往前狂奔,兩邊的矮房飛快地從她視野中閃過。
快了。
她就快要跑到馬路對面去了。
出口處有兩道黃色的光閃了兩下。
而于欣欣全然沒有注意到。
她的身體橫穿馬路,下一秒,急促的喇叭聲響起。
一輛大卡車飛快地從她身上碾過。
披著黑色斗篷的面具人看見這一幕,猛地停下追趕的腳步,收起藏匿在袖口那把泛著冷光的匕首,緩緩地轉身離開。
于欣欣的身體被碾成了一灘爛泥,血肉模糊地躺在馬路邊。
顧言溪剛將車子停在在百米遠的位置,就透過車窗目睹了這一幕。
她回過神來,猛地看向巷子口。
那個追出來的面具人已經消失不見。
顧言溪橫穿馬路,一個箭步沖進了巷子里。
巷子依舊是一幅空蕩蕩冷冷清清的景象。
她憑著直接往城中村的深處摸索而去,在一個拐角的瞬間,她看到了那個身影,連忙掉轉方向追過去。
隔著大概十幾米的距離,那個面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拔腿就跑。
“站住!”顧言溪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追了過去。
直覺告訴她,這個面具人在這么巧合的時間出現在這里就是不正常。
她的速度到底還是快的,很快就從后面觸到了那人的手臂。
就在她準備把人拽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道冷光閃過。
顧言溪以最快的速度縮回了手,可右手小臂還是被那人反手用鋒利的刀刃劃了一下。
面具人跑進了一條死路,在道路的盡頭跳上瓦磚就要往上攀爬。
眼看就要翻到墻頭了,顧言溪拽住了那人的腿把人扯了下來。
面具人抬腳將她踹開,舉起匕首毫不客氣地劃向她的脖子要害。
顧言溪彎腰躲過,迎面一腳踹向那人。
面具人就地一滾跟她拉開距離。
“你到底是誰?”顧言溪死死地盯著這個帶著面具的人,而眼前這張面具甚至還是仿照許毅的模樣做出來的。
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人一定是她認識的。
剛才交手,她甚至感覺出了,眼前這人是個女人,而非男人。
“你想知道她是誰?”身后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可惜,你好像沒有這個機會了。”
顧言溪猛地回頭,看見一個身形頎長的黑衣人正面朝著她的方向快步沖來。
那人對她出手就是一記刁鉆的上勾拳。
顧言溪以拳相抵擋過這一下。
兩人扭打在一起。
對方的出拳和打法讓她感覺到了壓力,也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對手。
顧言溪找準時機伸出手去抓對方臉上的黑色口罩,而一旁的面具女卻也在同一時間出手了。
她后腰傳來一陣劇痛,被面具女踹得身形不穩,狼狽地就地滾了一圈。
那兩人相視一眼,再一次聯合出擊,向她襲來。
顧言溪躲過黑衣男的一記飛踢,下一秒,面具女鋒利的匕首擦著她的手臂劃開了一道口子。
她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味,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那個男人又是一記高掃朝著她的面門而來。
三人的身影在黑夜中快得幾乎要劃出殘影。
拳腳交錯,顧言溪被逼至墻角,擋得住那個男人的“明槍”,卻防不住那個女人的“暗箭”,轉瞬,她手臂上和腹部,又多出了幾道刀口。
“她堅持不住了。”那個黑衣男轉臉對面具女說。
面具女沒說話,匕首刺向顧言溪的心口,帶了殺意。
顧言溪堪堪躲過,又被黑衣男猛的一腳踹中腹部,后退幾步摔倒在地。
這個男人的腿上功夫甚至比顧言溪接觸過的所有人都要好,這一腳帶著雷霆之力,砸得顧言溪當場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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