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那條短信早就該發送給了傅硯辭。
顧言溪抱著資料筆記走出瑞森大學的教學樓,途中將那條未發送完的消息發了出去。
柳建元在波爾多,我見到他了……
顧言溪往瑞森大學外面走,心不在焉地看著這則短信。
傅硯辭剛找到她,柳建元就出現在了波爾多,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么?
傅硯辭被廣告牌砸傷腦袋,顧氏新開的商場竣工現場有人跳樓,突然出現在精神病院廢棄舊樓的傅南依……
這過去的七個月以來,傅南依被槍擊中獻血之流的畫面早已成了一場噩夢,在無數個夜晚刺激著她,驚醒著她。
她總是在夢里看見,傅南依那雙本該清澈如繁星一般的眼眸變成黑黢黢的空洞,里面往外溢出血水。
她夢見傅南依躺在病床上,身體發爛發臭,膚色像是鬼一樣的蒼白。
嚴重的時候,她到了要靠安眠藥才能睡著的程度。
傅南依,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她有時候也好想問一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傅南依為什么會來到現場?為什么本該死去的墨天梟,又突然舉起了槍。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因為她嗎?
傅南依變成這樣,是她害的嗎?
顧言溪攥著手機,緊鎖的眉頭壓抑著無盡的苦惱和愧疚。
如果傅南依這輩子醒不過來,她又該如何贖罪?如何原諒自己?
“簡,你出來了?我準備進去找你。”
剛出校門,她就在門口碰見了雪莉。
顧言溪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發生了一點事耽誤了。”
兩人肩并著肩往停車場走去,顧言溪將在教室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雪莉,雪莉聞言比她還生氣。
“什么老教授,我看就是個老色鬼,為老不尊,怎么會有這樣的教授?”
“我看以后我們還是不要隨便參加什么講座了,早知道應該推掉這個邀請的。”
“雪莉,我想出現這種事只是偶然,以后應該不會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突然雪莉停下了腳步。
“咦?簡,你的錄音筆掉了。”
顧言溪聞言一怔。
她也緊隨著雪莉的視線望向地面。
果不其然,在她的腳邊,靜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錄音筆。
看清楚這支錄音筆的全貌,顧言溪反問:“雪莉,這不是你的錄音筆嗎?”
她是帶了一只錄音筆沒錯,平時用來記錄一些重要的談話內容,就比如剛才在教室里記下馬里恩說的話,就是用她隨身攜帶的錄音筆。
可掉在地上這支,顯然不是她平時用的那只,她那只是訂制的,雖然外形也是黑色,但是品牌都不一樣。
雪莉彎腰將錄音筆從地上撿起來,直接塞進了顧言溪的懷里,“簡,我沒有帶錄音筆的習慣,這只錄音筆顯然不是我的,我看見它從你的書本里掉出來的,不用猜就一定是你的。”
說著,雪莉還指了指她手中拿著的那本書。
“你說這支筆是從我的書里掉出來的?”
“對啊,我是看見有個黑影從你書中掉下來才注意到的。”雪莉這么說著,一副十分肯定的樣子。
顧言溪捏著這根通體黑色的錄音筆,微微瞇起了眸子。
“我來領畫。”
在教室里發生的事情在她腦海中重現。
柳建元站在講臺前,向她索要著那幅畫。
那個時候,她的書就放在講臺角落的位置,她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柳建元那雙晦暗的眼睛上,她沒精力關注別的事情,以及別的動作。
“你是華國人?”
“是。”
全程兩人都壓低了聲音交流。
“顧言溪,你沒死,你欺騙了我。”
“不怕給身邊的人帶來殺身之禍嗎?”
“自以為是的蠢貨!你會害死你在乎的所有人。”
顧言溪眸色微深,心中隱隱浮現一個答案。
思索間,她已經被雪莉領著不知不覺上了車。
手機“嗡”了一聲。
傅硯辭:等我,我明天飛波爾多。
顧言溪心不在焉地在手機上敲出一個字。
“好。”
“有人說在波爾多看到了柳建元。”
傅硯辭正走進名倫,對著站在酒柜旁的顧言川講道。
顧言川聞言頓時扭過頭來,“什么?他在波爾多?可是我們剛從波爾多回來。”
想到這里,顧言川不由得咬牙切齒,“找他可真費勁。”
“對了,你怎么知道他在波爾多,誰看到的?”
傅硯辭斂了斂眉,“一個朋友。”
“確定是他嗎?”顧言川揚了揚眉,反復確認。
“應該沒錯,不會看錯的。”
若是言言,肯定不會認錯柳建元。
“言言的失蹤,真的跟他有關嗎?”
“還記得那天依依失聯嗎?”傅硯辭回憶著之前查到的事情,緩聲道,“老夏當了我們傅家十幾年的司機,從來沒出過事,那天他私自載著依依去了康寧精神病院那棟廢棄的大樓,后來毀車自殺。”
“我查了,老夏死前,也見過柳建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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