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韋主管吃驚，整個人都站了起來：“Whathappened”
白書若繼續道：“是我個人的原因，我有個親姐姐，她要開公司了，我想去幫她。”
韋主管搖頭道：“你姐姐要開公司，注冊資金有多少？是什么樣的公司？能給你開多少工資？買社保嗎？”
白書若想了想，道：“一開始可能沒有什么錢，但是我相信她，將來肯定會有的。”
韋主管依然搖頭道：“你還沒有畢業，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我勸你三思。CG穩定，前景也好，是國內三大手機品牌商之一。”
白書若挺了挺背，道：“對不起韋主管，我……還是堅持要辭職。”
白書若既然一意孤行，那韋主管也不會強留她，就覺得可惜了一個那么好的人才，若是好好培養，那前途無量。
可CG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沒有白書若，那還可以再招。
實習生的離職手續好辦得很，有了韋主管的簽字，再去人事部遞交報告，這程序半天就可以走完了。
部門的人都不理解她，以為她是怕辛苦才走的呢，畢竟一個項目做下來，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還有那個冉鑫，為難過她好幾次，每次都是要臨近項目節點了，才會給她做出東西，她還要加班修改。
白書若都是那種為了過好日子嫁老頭的人了，在CG自然也待不下去。
向飛飛舍不得白書若，趴在隔板上道：“書若，你能力這么強，怎么就離職了呢？你一走，以后我在這里就沒有什么伴了。”
白書若捏了捏她的臉：“你這么可愛，不用擔心沒有伴的。”
向飛飛也擔心他只是吃不了苦，又問：“那你以后要去哪里啊？真的是因為你姐姐要開公司嗎？”
“對！新能源汽車研發公司，”白書若自信地道：“以后你要是想買車，那可以找我，我給你打……七折。”
向飛飛覺得一點都不靠譜，但還是很給面子道：“那，那我等著，你們一定要早點研發出來。”
白書若抱著自己的私人部品去外面等公交車，等車的時候看到最上面的相框。
是她和韓旸廷的合照。
被同事們取笑之后，她就把相框收起來了，現在看到，她才想起來，兩人約莫半個月沒有交流了，沒有發微信，也沒有打電話，朋友圈也不更新。
她現在連辭職都沒有告訴他。
正想給他發個微信，但公車來了，她連忙抱著東西上車。
鳳城，四季酒店。
今天這里正在舉辦今年的最后一場商務活動。
酒店大堂金碧輝煌，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穿著精致的晚禮服爭奇斗艷，每個人拿著酒杯，滿懷心事地與其他人打交道。
“咦，這不是白秘書嗎？不是說你辭職了嗎？”
有個男人看到了白書楠也在其中，不禁舉著酒杯過來搭訕。
白書楠今晚一身黃色的禮服，一件白色小披肩，手里還拎著一只精致的手提包。
這樣的白書楠看起來十分明亮漂亮，又透出一絲精明。
“陳董，這是我的新名片。”白書楠從小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這個陳董。
陳董看了一眼，饒有興趣地道：“新能源汽車公司啊？現在滿大街都是，你現在才做這個有用嗎？”
“我們這是新概念車，針對不同的人群來設計的，陳董有沒有興趣入股呀？”白書楠道：“我們現在已經有初步的圖紙了，陳董感興趣的話，我稍后把圖紙發給您？”
陳董卻是上下打量白書楠一眼：“原來你今天是想來融資啊？”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在這種場合來融資，總會讓人想入非非。
“要不……改日吧？”陳董道。
這話一語雙關，白書楠聽得懂。
她笑了笑：“陳董這么猶豫，想必是對我這個項目不感興趣的，還是算了，我找別人吧。”
白書楠端著酒杯，與不同的人敬酒，今晚來的都是鳳城商界的大佬，說不定運氣好呢。
然而，這些人要么不感興趣，要么暗戳戳地嘲諷她不自量力，說新能源汽車是塊里面包著石頭的蛋糕，她咬不動，別不自量力。
還有一些往她胸口上瞄的，想騙她上床。
白書楠心累，走到一旁休息一會，重新思考對策。
“白書楠！”
正喝著酒，有人叫他。
她頓了頓，是熟悉的聲音。
轉過頭，就看到顧云霆朝她走來了。
平時這種活動，他都會帶上她，但今天晚上他身邊沒有別人。
“聽說你要自己開公司？”顧云霆走到她身邊問。
剛剛已經有人告訴他這個事了。
白書楠本不想理他，對他也存在怨氣，但她向來懂得控制情緒，她朝他笑了笑：“是的，很驚訝嗎？我這個人野心大，想當白總呢。”
顧云霆頓了頓，問：“你要做新能源汽車？”
“對。”
“你沒背景，沒家庭，以前又僅是我身邊的一個秘書，這塊蛋糕你啃不動的。”顧云霆看似好心地提醒。
“那我非要啃呢？”白書楠笑笑，再道：“如果顧總不打算入股投資的話，那我的事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白書楠又去端了一杯紅酒，繼續游梭在人群中。
顧云霆看著她如同一只漂亮的孔雀，卻又屢屢碰壁的樣子，他忍不住猛喝了一口酒。
自從白書楠離開了公司，他就跟上次一樣，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工作的時候習慣性地打她的座機，可接電話的卻是新來的秘書。
有時候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里高就，可手機拿在手里，又遲遲按不下去鍵。
對莫婉清更是興趣索然。
晚上9點半，宴會結束，人們紛紛離場。
白書楠今晚忙活了一個晚上，卻是一無所獲，不是不失望的。
臨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大廳，見顧云霆還在里面，他的身邊有幾個人圍著他不知道說什么。
她嘆了一口氣。
富二代就是有這樣的待遇，身邊任何時候都有人圍著，而她呢，必須白手起家。
鳳城的天氣總是反復，有時候二十幾度，但一夜之間又能驟降到幾度。
來的時候還不覺得冷，現在一出去，只覺得外面的風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