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妮的頭低得更低,被敲疼也不敢吱聲,更不敢抬頭直視林九娘:
“同一個錯誤,若是再犯,就要接受娘的任何懲罰。”
說到這,林可妮抬起頭來,一臉嚴肅:
“娘,說吧,任何懲罰我都能接受。”
誰叫自己蠢,不記教訓。
該罰!
林九娘冷笑,“我先想想,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給你準備個懲罰。”
然后看向客棧外頭跪著的男人們:
“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決。
別想著要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沒人有這個義務。
記住了,出來混就要學會自己承擔一切后果,別想著像在家里,有人會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如果沒收拾爛攤子的能力,就不要到處亂跑,給別人添麻煩。”
若是他們沒逃出來,誰知道她被賣了?
想到這個,林九娘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拐賣女人,可惡!
林可妮點頭,嚴肅點頭,“娘,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就朝膿包男走去。
膿包男被人強壓跪著,本就很不爽。
一看到害他這般的林可妮走來,立即站了起來。
看到旁邊的男人又想來壓自己,當下趾高氣揚地說道:
“再打我,我要你好看,聽到沒有!她是我媳婦,我買來的。
你們喊她小姐,那我就是你們的姑爺,你們要以下犯上嗎?”
看到眾人停住了,頓時得意,繼續破口大罵著。
罵完,看向已經走近的林可妮:
“賤人,你已經是我媳婦,還敢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還有出嫁從夫的道理,你懂不懂?
你……”
林可妮抬腳,對著他的胯部,一腳踹過去。
她記得林俐說過,男人,攻擊他們的這個部位最疼。
膿包男發出慘叫聲,手捂著自己的胯部,痛苦地在原地猛蹦跳起來舒緩著疼痛。
林可妮收回腳,然后揉著自己的手瞧著眼前哀嚎的男人。
在其停下動作時,沒再猶豫,手握成拳的同時,一拳對著他的臉揍去。
積壓在心口的怒氣,終于爆發了。
好心沒好報,以后休想她再有好心。
等揍累了之后,林可妮才松緩著自己的手,一臉冷漠地盯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滾!
再胡攪蠻纏,我殺了你!”
膿包男摸著自己身上的傷,痛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眼神陰狠的盯著眼前的林可妮,“賤人,你是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你就是我媳婦。”
然后一雙眼睛,怒瞪著院子里正朝這邊看著的女人:
“娘,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
你看看她,怎么對我這個做丈夫的,三從四德都不懂嗎?”
林九娘啊。
據說現在大業最有錢的女人。
這門親,讓他放棄絕不可能。
娶了她的閨女,那就等于把她的錢都弄到了手里,天底下這么好的事情,若放棄了真可惜了。
這一聲‘娘’,惡心到了所有人。
不等林九娘發作,林可妮先是忍不住了。
撿起一旁的石頭,沖過去對著膿包男的頭直接砸了下去,“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成全你!”
膿包男慘叫的同時身體踉蹌地往后退了幾步,而鮮紅的血液從他的頭上滑落。
“賤人,你……”
還喊!
林可妮發怒,一個箭步沖上去,狠狠的就是一腳。
把人給踹倒在地上后,手持著石頭再次沖上去,對著他的手臂又是猛地一砸。
“王八蛋,真以為我好欺負,是么?
聯合那老女人來坑我,真以為我是傻子,是么?
誰是你媳婦?我跟你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些嗎?”
“沒有,你也是我媳婦。”膿包男不愿意放棄。
但接下來,送給他的依然是一石頭砸下去。
慘叫聲再起。
直到膿包男猛喊‘不是,你不是’后,林可妮才滿意地站起來。
瞧著地上的躺著的哀嚎的男人,冷笑:
“再試試,看你嘴巴硬還是我的石頭硬。”
瞧他老實了,林可妮冷笑,直接讓人把他送去見官。
拐賣婦女,有他罪受的時候。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林可妮眼神黯了黯,人,果然要有足夠強的實力才不會被欺負。
再回頭去看林九娘時,雙眼帶上了小心翼翼:
“娘……”
“打住,”林九娘直接喊停,她承認,她被惡心到了。
被這么一個長相這般對不起人的男人喊娘,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咬牙:
“林可妮,是吧。我告訴你,你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說完,黑著臉朝客棧內走去。
林可妮懵。
娘是很生氣,但怎么生氣就走了?她不應該在折磨自己嗎?
眼神小心翼翼看向林俐,“林俐啊,你猜得到我娘要做什么嗎?”
她為什么有一種驚悚以及恐懼的感覺?
林俐挑眉,“估計你會很慘。”
一般讓她不爽的人,下場都很慘。
林可妮打了個冷顫,正想說話,不想林九娘再次出來了,而她手里多了一個木盆,還有一個點著一支香的香爐。
“娘?”
林可妮小心翼翼,完了!
事大了!
林九娘冷笑,把香爐往地上一放,然后用木盆裝了一些雪,遞給她,獰笑:
“扎著馬步,雙手高舉著木盆。”
林可妮二話不說立即按她的話去做。
直到林九娘把香移了個位置,她臉色才大變。
可憐兮兮地看著林九娘,“娘!”
林九娘冷笑,“蹲。
香不燃燒完,不準放下。”
說完冷著臉朝客棧內走去。
林可妮低頭瞧了一眼香,打哆嗦的雙腿,忍不住往上提了提。
若這高度沒保持住,一落下,這酸爽,就絕了。
哭喪著臉看向林俐,“林俐……”
“別叫我,沒用,”林俐挑眉,“屁股再矮點,就要被燙了。”
她話一落,林可妮下意識地收臀部。
等看到林俐笑瞇瞇時,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哀怨。
但林俐已經朝客棧內走去,只留她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林俐是在云來客棧的廚房找到的林九娘。
她正在切著牛肉。
被切好的牛肉,大小厚度都差不多。
靠在門窗看著她,“會不會狠點?”
“狠嗎?”林九娘沒抬頭,“不狠,不穩。我沒在盆里放水,算好了。”
聽著外面傳來的重物落地聲,咧了下嘴。
雪倒了,再裝一盆再來便是。
若是水,嘖嘖,來兩次,林可妮可直接凍成冰棍去。
林俐這會竟覺得她說得沒錯。
心里給林可妮默哀,是你娘要整你,與我無關,保重。
不過看到她這要把幾十斤牛肉都切了的架勢,眉頭一皺:
“你要都切了?”
“對,有問題嗎?”林九娘抬頭笑瞇瞇地看著她,“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吃。”
林俐嘴角一翹,“哼,我不稀罕。”
說完傲嬌的轉身離去。
林九娘挑眉,林俐啊,你會被狠狠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