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上前,抱了抱圣雅郡主。經此一別,相隔千里,還不知何時能再見面。
“圣雅,我們不在你身邊,萬事都要與姑爺商量著來,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氣。”
圣雅郡主頻頻點頭。
“母妃放心,女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再任性行事。”
楚文錦也上前抱拳。
“岳父岳母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圣雅,絕不讓她受委屈。”
南焰攝政王看向一旁,同樣來送行,卻一直沒說話的司空玉。眼中有濃濃的欣賞之色。此次暢談,他又是受益匪淺。
司空玉也向他抱拳施禮:“相知無遠近,萬里尚為鄰,攝政王,王妃,保重!”
“司空兄保重!”
南焰攝政王,這才拉上王妃,上了馬車,擺手示意他們回去,不必遠送。
看著父母與弟弟的馬車遠去,圣雅郡主這才眨了眨眼,淚花在眼眶中泛濫。
司空玉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很有眼色地告辭,先行離開了。
楚文錦便握住圣雅郡主的手安慰。
“圣雅,別難過,往后每年,我都會帶你去南焰國小住一段時間。陪陪岳父岳母,和小翼兒。”
“此話當真?”
圣雅郡主馬上轉悲為喜,期待地看著楚文錦。
女子從來都是嫁人從夫,即便是皇家公主,也走不出宅院那一畝三分地。
文錦真的,每年都能帶她回一次南焰國嗎?
“自然是當真,皇上命我掌管天下錢莊,我總不能做個甩手掌柜,每年都要去各處看一看,怎就不能帶上自己娘子?”
“吧唧。”
楚文錦猝不及防,臉上便被圣雅郡主給香了一口。
“夫君,我一定為你做個賢妻良母。”
楚文錦便意味深長地笑了。
“好,那我們趕快回府去。”
他拉著圣雅郡主,便往將軍府而去。
圣雅郡主不解。
“這么急著回府做什么?”
楚文錦認真為她解惑:
“賢妻,良母,你不覺得,你的身份,還少了一半嗎?”
少了一半?圣雅郡主反應過來,那臉上便泛起緋紅。她再不拘小節,可到底也是個女子啊。
“哎呀,你胡說什么?天還大亮著呢。”
圣雅郡主提裙往前小跑了幾步,楚文錦便笑著跟上。又將她的手,握回自己掌中。另一只手掩唇道:
“二哥二嫂,定也鉚著勁兒呢,我們可要加油。”
“你還說!”
圣雅郡主惱羞成怒,那粉拳便朝著楚文錦的胳膊招呼。又被楚文錦給握住。
“大庭廣眾可不行,回府,先回府。”
“你!”……
他們身后,車夫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小聲嘟囔:“主子們,咱有馬車,不用走路回去啊!”
君凌云與楚云溪,在皇宮中縱觀全局。
沒想到起初只是一個簡單的善舉,經由楚文錦這么一加工,倒成了多贏之局。
君凌云命人折了許多紅梅,放于寢宮,給楚云溪觀賞。
近日雪多路滑,省得她貪戀景色,還得往御花園去。再著了風寒就不好了。
“好美,好香。”
楚云溪看著這些紅梅,只覺心情都開朗了許多。
君凌云從身后,輕輕環住她的腰身,在她已經有些隆起的腹部摸了摸。
“喜歡嗎?”
楚云溪便笑著回頭看他。
“自是喜歡的。只是怕如此折花,御花園要冷冷清清了。”
君凌云不以為意。
“有花堪折直須折,整個御花園,都是為溪兒而存在的。溪兒在哪兒,御花園便該在哪兒。”
楚云溪的小酒窩深陷下去。
想著好在這御花園,現在也不必供給其他主子欣賞。
她可以獨占這梅花之美,無需考慮他人。
“凌云,我想通了,只要你愿意為我空置后宮,我便是擔了這獨占皇上的惡名,也絕不與你背道而馳。”
君凌云的嘴角,終于高高地彎起。這是他等了多久,才等到的溪兒的決心?
“如今我在百姓中的名聲,不再是嗜血閻羅,而是仁君,這都是溪兒的功勞。溪兒是我的福氣,是多少后宮都得換不來的福氣。”
楚云溪好笑。
“義診之事,是張太醫提議的,三哥完善的。怎得將功勞,都歸到了我的頭上?”
“如果沒有你創辦天下醫學院,給張太醫灌輸思想在先,張太醫的心思,也到不了皇宮之外。”
君凌云說得理所當然,楚云溪的笑容就沒有散過。
“那三哥呢?”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妹妹,三哥也不會如此信任于我這個皇帝,行事自會收斂很多。也許,這些好主意,根本就不會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楚云溪狡黠地點點頭。
“如此說來,這功勞,我是受得心安理得了?”
“那是自然。”
君凌云話音剛落,楚云溪便甜甜地看著他。
“皇上,可有獎賞?”
君凌云眉梢微挑。
“溪兒想要什么獎賞?”
可還有什么,是他沒有給到楚云溪的?
楚云溪便有些含糊不清地小小聲:
“夫君,我想吃你做的飯菜了。”
可即便如此,以君凌云的耳力,那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抬了抬下巴,微瞇眼眸。
“膽敢指使一國之君下庖廚的,溪兒可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楚云溪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悄悄撤走了一步。
“其實,當真不是我嘴饞,是你的孩兒,兩個孩兒!都想要嘗嘗他們父皇的手藝了。”
君凌云意味深長地看了楚云溪一瞬,便背起手,不置可否地出了寢宮。
楚云溪抬起食指,訕訕地撓了撓眉毛。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可她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很饞君凌云的手藝。
如今希望落空,她只好去想想別的事情,轉移饞蟲的注意力。
“司琪,你來。”
司琪聽得主子喊她,趕緊上前詢問:
“皇后娘娘,您有何吩咐?”
楚云溪拉她坐下,認真問道:
“司琪,你可想要學醫?”
“學醫?”
司琪知道學醫之路,十分漫長。短則三五年,長則十余年,才能出徒。
她都這么大了,現在學醫,還來得及嗎?
“娘娘,不是奴婢不想學,只是,怕學不好。”
楚云溪鼓勵道:
“我記得你說過,香藥同源,你既然已經熟識藥理。學醫,應當比旁人要快上許多。”
“娘娘,奴婢可否問問,您為何想要奴婢學醫?”
司琪雖然知道技多不壓身的道理,可女子少有學醫的,她想知道楚云溪讓她學醫,是想作何用處。
楚云溪便握住司琪的手,真摯道:
“司琪,我需要你的幫助。”(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