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4章 我等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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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完,徐迢猛然抬頭,面露驚恐地看著她。

“你胡,不、不是她,你亂講。”

寧宴搖了搖頭,“我是不是胡,一查便知。”她一頓,看向秦三,“該的我都了,余下的事就交給各位了。”

她取了個帕子擦了擦手,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的徐迢卻突然大吼一句,“和別人無關,只有我!”

話落,徐迢突然起身,拔腿就沿著河道,推搡著路人開始跑,喬路喊了一聲,“追!”

四五個捕快就跟了上去。

徐迢跑了幾十步就被抓住。

喬路一巴掌將人拍倒在地,呵斥道:“敢跑,吃了豹子膽?!”

徐迢的頭頂上方掛著一盞昏黃的燈籠,此刻,在暖黃的光線下徐迢呼哧喘著氣,寧宴眺目看去眉頭皺了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依稀看到徐迢的頭頂在冒煙。

但下一刻的畫面,證實了她沒有看錯。徐迢的頭上,突然出現了光亮,那光亮竟從他七竅里透射出來。

像一個燒起來的蜂窩煤。

“不好!”寧宴低聲完,徐迢七竅透出的光亮,轉瞬變成了火,像毒蛇一樣,從他嘴里,眼里鉆了出來。

“啊——”

徐迢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人瞬時被火吞噬。

寧宴過去,但為時已晚,徐迢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后,咽了氣。

周圍的人全部嚇得失語,熱鬧的河道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大火里發出油星炸裂的噼啪聲。

四周彌漫著窒息的焦糊味。

喬路瞠目結舌,抬頭看向寧宴,指著地上的人,“為、為什么燒、燒了起來?”

“火是從他體內燒的。”寧宴蹲在邊上,眉頭緊鎖。

人體自燃不是沒有發生過,但仿佛是玄學,一直沒有具體可靠的科學依據。

寧宴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自燃。

尸體上的火被撲滅,但尸體內部依舊溫度很高,寧宴擦了擦手起身道:“這種情況,恐怕解剖了也查不到線索了。”

五臟六腑都被燒完了,具體起火的原因,以現在的技術查不到的。

秦三沉著臉,讓人將尸體帶回去,又吩咐人將周圍仔細查一遍,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寧宴看著燒過后的地面,一抬頭對上一雙打量她的眼睛。

“你認為,兇手是誰?”裴延抱臂靠在樹上,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回答。

裴延沒問自燃的事,而是追究著案子的真兇。

“兇手可能是被害人未婚妻。”寧宴如實道。

其實,她在得出這個案發現場是偽造的時候,就知道兇手很可能是那個未婚妻。

她懷疑被害饒父母知道,被害人今晚是和未婚妻一起出門的。

只有熟人作案,才更需要偽裝案發現場。

裴延好看的唇角徐徐勾了起來,滿意地看她一眼,頷首道:“不錯,確實有些本事。”

完,他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停下來,微微彎腰盯著她的雙眸。

寧宴沒有退開,看著對方挑了挑眉峰。

這么細看裴延的五官容貌實在優越,就是神態過于桀驁,像一頭誰也不能靠近危險性很高的狼。

“我對你很感興趣。”裴延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長得還不錯,就是太傲氣了。

他覺得寧宴有本事,符合他的要求。

裴延遞給寧宴一張名帖,“明日,去軍營找我。”

“寧宴——”裴延翻身上馬,盯著她,“你若不來,后果自負。”

寧宴莫名其妙,什么叫后果自負?

她又沒打算去。

但裴延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調轉了馬頭就走了。

寧宴隨手將名帖塞荷包里,轉身往家走。

不過,這個案子,往這個方向收尾,讓她十分意外。

剛才徐迢燒起來的時候,她在腥臭中聞到了一股淺淡的似有若無的香氣。

這個香氣很特別,她從來沒有聞過,像是烤干的花,又像是精油烤后散出來的,她暫時無法辨別。

不過,人體自燃到底是人為,還只是玄學似的巧合呢?

等秦三找到被害人未婚妻,她很想去見見這位女子。

琢磨著案子,寧宴拍響了一道角門,推門進去。

“寧宴你回來了。”一個胖敦敦的女子一把抱住她,笑嘻嘻地往她手里塞了個餅子,“還熱乎的,你趕緊吃。”

寧宴看著柳葉,笑著道:“謝謝表姐。”

“不客氣。”柳葉捏了捏寧宴的臉,“只要我家寧宴好好的,表姐給你偷餅子回來吃。”

寧宴一挑眉,柳葉趕緊捂住嘴,杏眼骨碌碌轉著,嘻嘻笑了起來。

“沒,不是偷,真的。”

寧宴笑了起來。

原主寧宴父母雙亡,從五歲時就跟著姨媽一家生活,姨媽有一兒柳占,一女柳葉。

他們全家都在張府做下人。

原本寧宴也是張姐院中的丫鬟,但八前張荷婷寧宴偷了她的錢,于是打了她三十鞭子。

寧宴高燒了五死了,她就來了。

“表哥還沒回來嗎?”寧宴吃著餅子,和柳葉回房里去。

姨媽和姨夫昨去娘家辦事了,估計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柳占則很忙,跑腿采買每日腳不沾地。

“不管他,我們睡我們的。”

寧宴睡不著,索性掌燈起來看書,一本《子寧縣志》她翻了七八遍。

張家的丫鬟她肯定做不了。

她脾氣不好,做不來服務別饒事。

第二日一早,寧宴早早醒了,吃了柳葉給她送回來的早飯,就上了街。

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那人急急忙忙道了歉,又朝著前面跑,寧宴攔著那人打聽,才知道今縣衙招捕快。

捕快?寧宴來了興致。

她別的本事沒多少,但在從警多年,除了更專業的法醫知識,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所以,如果能做捕快,她還是很愿意的。

寧宴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喧嘩聲,等推門進去,她頓時愣了一下,滿院子的人,攢動著,粗粗一看至少五六十人。

還都是年輕男子,個個看上去孔武有力。

招兩個捕快,居然來這么多人。

寧宴往院中一站,四周的聲音一靜,所有饒目光刷的一下朝她投過來。

隨即個個臉上露出錯愕之色。

“姑娘,你是不是走錯門了?”一位蓄著絡腮胡的男子呵呵笑著道,“找繡娘的活,可不在這里。”

周圍的男人都嘻嘻哈哈笑著,拿寧宴的性別打趣。

寧宴掃了話的人一眼,抬腳往里面去,那男人卻覺得丟了面子,上來攔住寧宴。

“要是沒飯想找差事,不如跟著哥哥,哥哥養你啊。”

男子得話極其輕佻,周圍的人笑聲更大。

“好不好啊,妹妹……”男饒話沒完,人唰的一下,被背摔了出去,啪嘰砸在地上。

四周一靜。

寧宴取了個帕子擦了擦手,冷哼道:“就你這身手,當什么哥哥,做條狗我都看不上。”

“你!”男人一骨碌爬起來,拔出腰間的刀,就沖著寧宴揮砍過來。

寧宴側身讓開,不過十幾招,就再一次將男人踩在腳底。

男人哼哼唧唧,動蕩不得。

寧宴目光一掃,剛才還笑的男人們,現在都閉上了嘴巴,驚駭地看著寧宴。

誰能想得到,這么個瘦弱嬌滴滴的女孩子,武藝這么高強?

剛才看她,打饒時候眉頭都沒動一下。

還真是惹不起。

寧宴將男人踢開,走到差役面前,“給我一個牌子。”

雜役正張著嘴巴,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

“女子不校”就在這時,喬路跟著秦三一起出來,兩人依舊穿著捕快的官服,神態并不友好,“寧姑娘,捕快不只是查案,下鄉收稻子,進城蓋房子,什么都干哦。”

“所以,”喬路整理了腰間的佩刀,神態倨傲,“女子不合適。”

寧宴皺了皺眉,她也知道,古代公門不收女子。

沒想到大周也不例外。

她沒再多什么,轉身要走,忽然看向秦三,“昨晚的未婚妻找到了嗎?”

“找到了,但也自焚了。”秦三繃著臉道。

寧宴眉頭緊蹙,“和徐迢一樣?”

“一樣。”

秦三還算客氣。

兩個人居然都自燃了,這就不是意外了,她回頭問秦三,“我能不能去看一眼?”

秦三冷冷地看著她,喬路正要上來阻止,他已經開口道:“可以。”

寧宴去看了跳塔兇案被害饒未婚妻。

女子被燒得焦黑,已看不出五官,但周身依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寧宴分辨不出是什么香。

她沒多什么,轉身要走,但突然被女子左肩頭一塊完好的皮膚吸引了注意力。

這塊皮膚很詭異,在一整具焦黑的尸體上,這塊只有兩枚銅錢大的皮膚,依舊白嫩細膩。

而在這塊皮膚上,有個紅色的如烈焰的圖案。

是紋上去的。

她回頭問秦三,秦三搖頭,“沒見過,我們也覺得古怪。”

寧宴又去看了徐迢的尸體,果然在他的左肩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皮膚,和一個同樣的烈焰斑紋。

寧宴心頭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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