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08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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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楊家的案子不是已經定案了嗎?”

宋長明解釋道。

“沈思行喊冤,人不是他殺的。出高額酬金請我,我就拿錢辦事。”寧宴和他告辭,“我去辦事了,改我去找你,還有事和你商量。”

她想退婚的事,以宋長明的為人,應該不難。

宋長明壓抑住震驚,目送寧宴走遠。

她居然一個人查這么大的案子,他對寧宴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表哥。”許清荷提著裙子,從楊府斜對面的院門內出來,手里提著一個食盒,遞給他,“你忘記拿點心了,是我親手做的。”

宋長明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食盒,想拒絕又覺得不好,“謝謝。”

“表哥,我有話想和你。”許清荷紅著臉問他,“你的婚事,到底什么時候退?”

宋長明蹙眉。

“我娘,等你退了婚就和我們去衛輝的,那邊的買賣都交給你。”許清荷道,“這里的買賣讓你做,真的是大材用了,你留在這里有什么意思。”

宋長明不太想多聊退婚的事,他每見一次寧宴,他想退婚的心思就會淡一些。

只是,他隱約覺得,寧宴似乎也有退婚的意思。

一想到這些,他就很煩躁。

“我還有事,先走了。”宋長明急匆匆走了,許清荷沉著臉,和她的丫鬟道,“表哥好像不想退婚了。”

丫鬟錯愕不已,“那寧宴還能比姐更好?奴婢不信。”

“我信。因為他回來后見過寧宴三次,每一次和她見過后,表哥的態度就不一樣。”

許清荷對寧宴也好奇起來,她想去會一會寧宴。

寧宴不知道這些事,她又去找了一趟盧氏,盧氏態度依舊很惡劣,拒絕和她任何話。

寧宴忽然道:“我看你也不是很忠心,當時兇手殺你時,你為什么不喊不叫不提醒正院的楊四平?”

盧氏勃然大怒,“當時老爺和夫人已經被害了,我喊有什么有什么用。”

“你的意思是,兇手先殺的楊四平全家,再遇到你兒子的?”

盧氏點頭,“當然!”

“你就是寧鏢頭?”忽然,院門外出現一人,寧宴回過頭去,“正是。閣下是哪位?”

男子沖著她抱了抱拳,“在下楊驍,楊四平嫡親的侄子。”

她知道楊驍,在案件卷宗的記錄中,楊驍當夜在四洪府,第二夜里趕回來的。

楊四平一家的后世也是他處理的。

她也正準備查完了楊府的線索后,去見一見他。

楊驍二十七八歲,個子不算高,人有點胖,話時的表情給人一種和煦感覺,脾氣很好的樣子。

“聽沈思行找你重查我叔叔家的滅門案?”楊驍問她。

寧宴點頭。

楊驍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他是兇手,板上釘釘的事,你再重查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

“沒關系,我不算白費功夫,畢竟沈思行會給我報酬。”寧宴淡淡一笑,神色坦蕩,“他是不是兇手對我來不重要,我篡改不了案子。”

楊驍聽得一愣,眼睛瞇了瞇,想警告寧宴但又覺得,對寧宴而言,什么都沒必要。

結果不重要,她只要認真查個過程,至于沈思行到底是不是兇手,她還確實篡改不了。

畢竟,案子已經定了。

“沒想到鏢頭還可以這樣掙錢,真輕松。”

楊驍敷衍地回了一句。

他要走,寧宴喊住他,“你來這里不是找盧氏的?這就走了?”

“不,我來這里是等你的,現在見到你了。”楊驍告辭,沿著巷子往前去,寧宴跟在他后面,楊驍停下來看了她一眼,出巷子上了馬車。

寧宴則去了衙門,找了負責子寧縣稅收買賣登記的師爺。

“我想問一下,楊四平死后他名下的產業和錢,都是什么去處?”

“衙門封存一年,一年后將由楊四平的侄子楊驍繼常”師爺翻了翻卷宗,嘲諷寧宴,“《周律》上有明文規定,鏢頭不看嗎?”

寧宴看的,但她不知道楊四平有幾個侄子。

“不看,我又不用斷案。”

師爺氣得嘴角一抖,寧宴已經走遠了。

“真是狂妄!”師父怒道。

寧宴到家時,金樹正在和裴延話,看見她金樹一臉興奮地接寧宴,還沒等他到,斜楞里跑過來一人,先他一步到寧宴面前。

“白起。”寧宴接住人,白起垂著頭站在她面前,寧宴摸了摸他的頭,白起這才抬頭沖著她笑,“吃飯。”

旺財也繞著寧宴腿邊跑,跳起來蹭她的手心。

寧宴哭笑不得,白起已經牽著她的手往內院去。

路過金樹和裴延身邊時,還特意將寧宴拉遠了些,生怕別人過來搶似的。

金樹喊著,“等等我。”也跟著跑過去。

裴延磨了磨牙,盯著寧宴的背影咕噥著,“看到我都不打招呼,都要上了。”

金樹追上寧宴,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寧宴露出了然的表情。

“什么呢?這么神秘。”裴延語氣酸溜溜的。

“你也在啊,”寧宴回道,“案子的事,今走了一趟楊府,收獲頗豐。”

裴延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眼睛長頭頂了,都沒看見他?!

他這么個大活人在,居然沒看見?

入座的時候,白起擠在寧宴左邊,右手邊坐著金樹,寧宴的腳下是旺財。

幾個人嘰嘰喳喳著話,就連旺財都跟著摻和著汪汪叫個不停。

裴延將旺財的狗盆踢走了,旺財大怒正要狂叫,一抬頭看到是裴延,頓時泄了氣。

裴延沖著它瞪了一眼。

“汪嗚!”旺財咬著飯盆,蹲門口等飯去了。

裴延嘴角勾了勾,視線又落在金樹身上,金樹正要喝湯,忽然飯勺一抖湯潑了自己一身,他慌忙讓開去洗手換衣服,沒注意到一顆豆子,骨碌碌滾在地上。

裴延將金樹的碗筷拿走,他在寧宴的身側坐下來。

“有話?”寧宴看著他。

“嗯,有啊。”裴延心里轉了轉,扯了沈思行的事沒話找話,“今給他找了大夫,他舊傷很重,得慢慢養。”

寧宴不意外,沈思行這一年在牢中,不知吃了多少苦。

“你案子查得怎么樣?有沒有必要給他治?”裴延喝了口湯,隨意問著。

別花功夫治完,人拉去斬首了,白費功夫。

“今找了些疑點,但還需要驗證一些猜想。”

裴延夾了一塊魚,飯吃了一半金樹回來了,看他坐自己位置了,正要開口問,裴延先他一步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我有話問你。”

金樹也忘了座位的事,一本正經地聽裴延問他話。

“余道林呢?”裴延問道。

寧宴噴出一口湯來,哈哈大笑。

“你這口氣,我以為你要問家國大事呢,合著就問余道林?”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看把金樹嚇的。

“關心余道林也是大事啊。”裴延面不改色地道。←→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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