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16章 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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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被向家父母和柳葉帶回家了。

她一直在哭,什么都不說。

柳占找不到地方藏向東,靈機一動,將人拖著去了城外的軍營,馬四看到他愣了一下。

聽了柳占的解釋,他頓時怒發沖冠。

“這些狗東西,趁著將軍不在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我這就帶人將縣衙圍了。”

柳占攔著他,將寧宴的話說了一遍,“阿宴做事素來有數,她如果要你帶兵幫她,她肯定會想辦法給我們遞消息的。”

“你先不要沖動。”

馬四是副總兵,領的是朝廷的兵。

他帶兵圍縣衙,這個事情就徹底變得復雜了,到時候裴延可能都要被打上謀逆的罪名。

馬四點頭,但還是讓人立刻去京城給裴延報信。

送信的人快馬加鞭連夜往京城方向去,但卻在第二天清晨,消失在一條無人的小徑上,隔了兩日,有人在樹林里發現了一具被野獸啃噬得面目全非的男子尸體。

這些事子寧縣這邊的人都不知道,柳占叮囑向東不要胡鬧,向東也早被軍營的陣仗嚇破了膽,屁都不敢放一個。

“真要圍縣衙,你們去肯定不行。”沈思行告訴馬四,“只有我和我的人合適。”

他們上次就圍過一次,劫獄成功了,現在去救寧宴,已是熟門熟路駕輕就熟。

“我先回去打探消息,想辦法見我家阿宴一面,看她有什么交代。”柳占道。

沈思行頷首,他也要等寧宴的交代,在這之前都不要輕舉妄動。

柳占跑回家去,他爹娘早就急得團團轉,兩個人將家里所有積蓄,以及寧宴先前給他們存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柳占一回來就都塞給他。

“都說坐牢要打點的,你不要吝嗇錢,阿宴是我們的命根子,就是拿我們的命換她都值得。”

“我曉得曉得的。”柳占將錢推回去,“現在的情況,我看是塞錢也不頂用。”

又道:“都別急,看看衙門后面到底怎么處理。現在天色不早,都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上街。”

雖這么說,可一家人沒一個去睡覺的,心慌慌地睜眼到天亮。

牢中,寧宴盤腿坐在地上,秦三對他們看守得很嚴,甚至將她和余道林分開關。

兩個人隔著木欄說話。

“你打他的臉,沒有打其他地方吧?”寧宴問余道林。

余道林很確定,“對,打完他后你就進來了,我也清醒了。”

寧宴點了點頭。

“一拳打不死吧?”余道林心中懊悔又害怕,倒不是怕自己砍頭,而是因為連累了寧宴。

寧宴對他這么好,決不能因為他的沖動,連累了她。

“很小的幾率。”寧宴沉著臉,“要是平時,我大概也會懷疑,可今天的事太巧合了。”

她傾向于是王縣令他們殺的。

最好是能驗尸,但現在看,王縣令他們不可能驗尸的。

一則對方是朝廷三品大員,人死了縣衙沒資格驗,二則,他們心虛。

“我去認罪。”余道林沉聲道,“我死了沒事,但不能讓你出事。”

寧宴擺了擺手,“他們就是沖我來的。因為我重查了沈思行的案子,得罪了一撥人,這些人現在聯手想要我的命。”

余道林徹底明白了。

“那現在怎么辦?”

寧宴低聲問他,“你身上還有兵器嗎?”

“有。”他摸了摸里衣,“口袋里有個很薄的刀片,咱們腳上的腳鐐我可以打開的。”

寧宴頷首,讓他稍安勿躁。

她感覺秦三等人很快就會來的,他們贏了,以喬路的個性一定會來奚落她,他忍不住的。

果然,半夜的時候,秦三和喬路結伴來了。

不只他們,跟著來的還有十幾個縣衙里的捕快,這些人心情一樣,迫不及待想要看身陷囹圄的寧宴笑話。

“牢中滋味如何?”喬路站在外面,環抱著手臂睨著她,寧宴搖頭,“不怎么樣,太臭了。”

她如實說,真的很臭,屎尿屁混雜腐爛的氣味,還不通風,人關在里面久了肯定要生病。

她的回答,讓外面的人很滿意,他們一起哈哈大笑著。

“別急,還有更帶勁的時候。”喬路冷笑道,“堂堂寧鏢頭進來做客,我們可不能慢怠了。”

寧宴頷首,挑釁地看著喬路。

“所以,你們不查楊四平滅門案了?”

喬路正要說話,秦三壓住了他,波瀾不驚地撒謊,“查,當然會查,只是案子線索不明,嫌疑人又有不在場證明,很難辦。”

“審啊,七大步驟六大拷問,你們用上一套,什么嫌疑人扛得住?”

秦三不置可否。

“你懂得真多,明兒我們也都給你試一遍。”喬路哈哈笑道。

寧宴擺了擺手。

“不用給我試,我這個人怕疼還怕死,你們想問什么我答什么,想定什么罪我都認。”

對面的一行人一愣,又一起大笑起來。

很是得意。

“多問一句,邱大人的遺體,你們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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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路又要搶答,秦三則咳嗽了一聲,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說話。

過了一刻,秦三回答寧宴,“這就不是你關心的事了。你還是多想想,怎么保住性命吧。”

寧宴頷首,多謝他提醒忠告。

寧宴無趣,也不吵也不鬧更沒有罵人,他們想找機會打她都挑不到刺。

想想也算了,反正她都要死了。

“好好呆著吧,別耍什么花樣,你要逃了,你的家可還在呢。”喬路趴在木欄上,目光穿過黑暗,死盯著寧宴,“不過你也好放心,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們不追連帶的責任。”

“那真是謝謝了。”寧宴道。

喬路冷嗤,覺得寧宴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他們陸續出去,但又進來七八個獄卒守門,死盯著寧宴。

“盯好了,她這個人狡猾,也不要多和她搭話。”秦三臨走前叮囑所有人,“兩日內,不要給她任何吃喝。”

大家都應是。

“三爺,人到了。”一個衙役來回稟秦三,秦三去了門外的巷子里。正是夜半,黑漆漆的連條狗都看不到,但此刻巷子里站著個人。

秦三出現,那人貼上來往秦三手里塞了厚厚的信封,“給三爺和兄弟們買酒喝。”

“我說了我們無所謂,現在不是我們抓著你不放。”秦三低聲道,“就剛才,寧鏢頭還提到讓我們抓你回來用刑。”

楊四平臉色驟然一變,“三爺,小的真沒有殺我叔叔全家,您一定要相信小的。”

秦三擺手,“說這些沒用。你就想著這次她不能活著留在子寧縣就行了,只要她活著,這個案子她勢必還會再查。”

楊四平氣得牙齒咬地咕咕響。

“這個賤人!”

秦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他。

“三爺,她這次殺了巡撫,朝廷不砍頭嗎?”楊四平問他。

“哪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我們只負責將案子提上去。你不要忘了,她還有裴將軍這個靠山呢。”秦三說著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其他事,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楊四平收起滿目的殺意,點頭哈腰地送秦三回去。

秦三關上門,嘴角勾了勾,邊走邊吩咐喬路,“交代下去,給他行方便。”

“曉得的。”喬路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