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59章 一會兒,讓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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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貴們。”

寧宴夾著花生米,咯嘣咯嘣吃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寧宴會說楊昱好,他會尷尬。但寧宴不提,他又覺得不爽。

說不清哪里不痛快。

他將花生米搶過來,拍開寧宴偷拿的手,“我點的。”

寧宴瞪他一眼,繼續留意樓上。

裴延胡亂扒拉一碗飯,都沒問寧宴走不走,他直接就走了。

“裴大人怎么又生氣了?”寧宴問沈思行。

“沒生氣,大概有事忙吧。”沈思行垂著眼簾,嘴角勾了勾。

寧宴喝了口湯,用腳踢了踢沈思行,“下來了。”

周長與從樓梯下來,走得很快,門外停了一輛馬車,他鉆進了馬車里,寧宴和沈思行迅速喊了一輛停靠在街邊攬客的驢車,遠遠跟著。

馬車出了城,在清山書院外停下來,寧宴撩開簾子,她以為對方要下車,但居然沒有。

馬車只是停頓一下,又忽然調轉了頭,重新往回走。

兩車交匯,寧宴坐的驢車只能往前去清山書院,但周長與的馬車卻走遠了。

寧宴靜靜等在車里,忽然有人興沖沖撩開了車簾,但出口的什么話卻卡在了嘴邊。

“怎么是你?”

“毛潛啊,”寧宴看著對方,“你找我?”

毛潛臉色沉了下來,“我瘋了才找你。”

他拂袖回了書院。

寧宴勾了勾唇,沖著車夫打了響指,聲音很雀躍,“走了走了,回城!”

心情極好。

她一回去,好些人在等她,有人指著卷宗房道:“寧捕頭,要交還卷宗嗎?要我告訴您怎么辦手續嗎?”

“不用,我不交還。”寧宴擺了擺手。

說話的人和其他人面面相覷,面色詭異。

“難道她真把毛萬中的案子查清楚了?”

但接下來三天,寧宴卻沒繼續跟毛萬中的案子,居然從卷宗房里取了另外一個案子出來去辦。

她又忙起來,壓根不提毛萬中的案子。

這樣過了五六天,她拿的第二個案子也辦完了,又去取第三個案子的時候,終于有人忍不住找金樹打聽。

金樹搖著頭,“我也不知道啊,老大辦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寧宴忙了好幾日,但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可回頭去找,人又不見了。

“最近幾日,你和我不要分開走。”沈思行扶著佩刀,低聲道,“雖不知道什么人,但我感覺來者不善。”

寧宴頷首,兩人拿著第三個案子的卷宗往城內走,就在這時,從路道兩邊的樹上,忽然跳下來十幾個黑衣人。

每個人都拿著刀劍,蒙著面,直奔他們來,殺氣騰騰。

“小心。”沈思行道。

兩個人隨即被包圍,寧宴奪了一把刀,和沈思行同進同退。

沈思行瞅著空檔拉著寧宴往城內跑,寧宴的胳膊被箭頭擦傷,她罵了一句,怒道:“周世清,弄不死你。”

她來京城沒結仇人。

除了周世清。

那天那么多公子哥兒,只有周世清覺得和她結仇了。

兩人跑到城下,踩著最后的時間,進了城內,那些人沒敢追來,不甘心地退了。

“你受傷了?”沈思行緊張地道。

“割了個口子,沒事。”寧宴四周看著,眉頭鎖著,“先回去,上了傷藥就行了。”

晚上裴延來看她,問她得罪了什么人。

她說了周世清,除了這廝沒別人。

“知道了。”裴延沉著臉,看了一眼她裹著的手臂,“以后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

寧宴冷笑,“他難道一直刺殺我不成?”

“沒有千日防賊的,讓你小心點。”裴延怒道,“不死,傷了疼不疼?”

寧宴點頭,確實疼。

裴延氣笑了。

第二天,寧宴好巧不巧,在街上遇到了周世清,他視線幸災樂禍地在她胳膊上掃了一下,爾后抖開了折扇,揚長而去。

“周世清,”寧宴忽然喊他,“圣上給新貴們辦的酒宴,你去的吧?”

周世清笑了,上下打量寧宴,“怎么,你還打算去?你莫不是也以為自己是新貴吧?”

“我還真是。”寧宴嫌棄掃他一眼,“那就后天見了。”

周世清盯著寧宴的背影,啐了一口,“狂什么狂,早晚讓你身首異處。”

“大清早的,和誰在吵架?”忠勤伯的車停下來,“你別成日惹事生非。”

“兒子沒有,是那寧宴太狂了,我看不慣。”周世清上車道,“一個女人,竟狂成這樣,真是少見。”

忠勤伯不關心寧宴,催著車子出城,他要去辦事。

轉眼便是四月十五。每次春闈后,圣上都會為新科新貴們辦酒宴,讓他們多認識朝中官員,學習交流。

今年也不例外。

而且,今年圣上尤其的高興,因為新科狀元既年輕俊美還才華橫溢,他十分滿意。

不但狀元,二甲的頭幾名他也很喜歡,很看好。

酒宴辦在泰安殿,殿門朝外不過內宮,往年的酒宴也是在這里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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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就陸陸續續便到了。

皇宮的內命婦和朝臣女眷則在內宮中飲宴,里外都十分熱鬧。

寧宴是跟著裴延一起進來的,她穿著大理寺捕頭的衣服,一進門看見她的人具是一愣,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一則,她是不入流的捕頭,是沒有資格來參加酒宴,二則,她便是來,也是女子,應該去內宮。

一道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仿佛無所察覺,笑盈盈和所有人抱拳施禮問了好,然后十分自在地在殿內溜達,取了糕點,拿了酒盅,座位倒沒有很狂妄地選了正中,而是在邊角坐下來。

而本來已經落座的半桌人,都厭惡地看著她。

“這里你配來嗎?”周世清靠在椅背上,語調嘲諷,“你的身份,不管從哪里論,你都沒有資格來哦。”

其他入座的世家子弟,也譏誚地笑著。

“她不是裴延的妾?”有人小聲道,滿腔調侃。

“妾?妾算個什么東西,更沒資格來啊。”

他們低聲笑著,寧宴根本不在乎他們笑什么,這種雞毛蒜皮的話,不痛不癢刺激不了她。

她盯著周世清,忽然湊上來,低聲道:“一會兒,讓你哭。”

周世清一怔,臉色變了變,他家做了什么事,他自己最清楚……

他忽然想到,寧宴最近總出現在他周圍,難道是因為她在查他家?

“你站住!”他呵斥寧宴,寧宴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越過了他,朝著另一邊走去,和人打招呼,

“請問,是新科二甲頭名周長與周大人嗎?”

周長與正與人喝酒,聞言手一抖,杯中酒灑在了身上,他遲疑地轉過來,

“姑娘是?”

寧宴抱拳施禮道:“在下大理寺寧宴。”

周長與太高的眉頭,迅速耷了下來。

身后,周世清也站了起來,手緊攥了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