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
池一腹誹。
您了什么時候管過陌生人,熟人都經常懶得管。
明明在意,嘴那么硬。
“不管別人,不管你是路過還是怎么,這次你救了我是事實,我就該留下照顧你。”
池湛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扯了下唇角,淡淡嘲諷。
“你該不會是想趁機,跟我重修舊好吧。”
“抱歉,我這人不吃回頭草。”
池一想把池湛的嘴縫起來。
該說話的時候高冷,不該說話的時候,倒是多話。
江萊沒有因為他說的話退縮。
“池總想多了,我也不吃回頭草,照顧您僅僅是因為您因為救我受了傷。”
池湛還想趕她走,卻聽到她意有所指的說:“啊,該不會池總怕再次被我的魅力吸引吧。”
江萊如愿留下。
池一借口去拿洗漱用品,給兩人空間。
江萊見池湛起身,連忙問道:“需要幫忙嗎?”
池湛:“……我腿沒斷,能自己去衛生間。”
江萊哦了聲,“我是想著你這肩膀受傷,手一動肯定疼,我可以幫你扶一下的。”
他們熱戀的時候,什么沒見過,什么葷話沒說過。
有時候,池湛都未必說的過江萊。
耳根微微發熱,他面無表情地拒絕,“不用。”
江萊點點頭,“那你有事喊我,千萬別跟我客氣。”
“買賣不在仁義在。”
池湛腳步僵硬的走了兩步。
似乎覺得挫敗,轉過身道:“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有些話不適合說。”
江萊揣手手,“池總別這么敏感嘛,否則我會覺得你對我,余情未了。”
池湛一時恍惚,覺得回到了她撩撥他的那段時間。
她無所顧忌,坦然直率。
但眼下,不合適了。
他能按住自己對她的感情,不容易。
“如果你不能好好說話,那我不需要你照顧。”
“好好好。”江萊舉手投降,“我盡量不說話。”
晚上,周放來看池湛,打趣:“學老子英雄救美啊。”
池湛斜他一眼,不語。
周放靠在椅背上,環抱雙臂,見他不說話,踢了下病床。
“怎么,忍不住了,想重修舊好?”
池湛淡淡回:“巧合。”
周放點頭,“我信了。”
熱水房。
阮南枝問江萊:“為什么留下?”
江萊如實道:“就是他替我擋了傷,我不照顧他,良心上過不去。”
“沒別的想法了?”
“哦對了。”
江萊轉移話題,“盛凌雪這也是狗急跳墻了,應該再也不能作妖了,我就回我的小家了。”
阮南枝拿手戳她腦門,“跟我都不說實話了?”
江萊關上水龍頭,默了默:“其實內心有搖擺,但也僅僅是搖擺一點點,真要和好,那倒是沒想過。”
“那你不用照顧。”
阮南枝挽住她的手臂,往病房走。
“他不缺人照顧,而且那些專業的比你照顧得好,你把醫藥費出了就行了。”
江萊猶豫了。
說實話,真不是借著這機會和好。
就不知道為什么,池湛不顧自己受傷,在分手的情況下,還保護她。
她確實不想丟他一個人在醫院。
即便他身邊那么多可靠的人。
“我還是想留下。”
阮南枝沒再說什么,“等他出院,我幫你一起搬家。”
這段時間住著,也添置了一些東西。
江萊點頭笑道:“好啊。”
好姐妹之間,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都懂。
阮南枝和周放沒有停留多久。
放下飯菜就離開了。
都沒有跟他們一起吃。
不管他們以后如何,此時還是不約而同的想給他們多點二人空間。
池湛住的是VIP套房。
池一把洗漱用品送來之后,池湛吩咐他弄張床來。
江萊說睡沙發就行。
池一看了眼那足夠躺下兩人的大病床,說道:“少爺,醫療資源也緊張,一張床湊合幾天吧。”
“把床給更多有需要的人,就當是積德行善,希望以后沒有這些糟心事了。”
池湛冷冷看著他,“我現在命令不了你了?”
池一搖頭,“那沒有。”
“但我這一生,為您做的黑事太多了,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所以想多做好事。”
“醫療資源緊缺,少爺您忍耐兩天吧。”
池一從小就跟著的池湛,池湛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去辦。”嗓音又冷了幾分。
池一應下后出去,但沒有去辦。
點了份炒面在門口吃起來。
病房沉默下來。
氣氛略顯不對。
江萊開口打破凝滯,“我睡沙發就行。”
池湛掃了眼沙發,沉默須臾,開口道:“我這個傷不嚴重,晚上不用留人,你可以回家。”
他覺得池一這個床是弄不來了。
換別人也是一樣。
他也不想驚動家里,讓江萊跟池家人碰面。
江萊是可以回家,明天再來。
但是她不想走。
想想晚上他一個人忍著疼躺在病床上睡不著,就心里泛酸。
她回家也睡不著,還是陪著他,可以說說話什么的,緩解一下疼痛。
“我們看個電影吧。”
池湛薄唇抿直幾分,“你不必覺得愧疚,也不必感恩于我,換做別人...”
“看個喜劇片吧。”
江萊打斷他,坐到病床邊將手機遞給他,“笑會讓人忘記疼痛的,你看看你想看哪個?”
“我不想看。”池湛冷漠回應,“這點傷對于我不算什么,你不必小題大做,回去。”
江萊斂了笑意,盯著他看。
池湛避開她的審視的眼神。
江萊彎腰湊近,問:“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如果你說出來你喜歡我,那我就走。”
池湛不傻,江萊這人看著做事利落,游刃有余,不拖泥帶水的。
但她私下里是會撒嬌,會耍賴的。
他若是說了,她肯定還有后招等著他。
“隨便你。”
丟下冷漠的三個字,他背對著她趴下。
江萊看到他肩膀上那一大片燒傷,不自覺紅了眼睛。
壓住那股想和好的沖動,她找了個喜劇片投屏。
后半段,兩個人倒是安靜和諧的把那個喜劇電影看完了。
池一在門口偷摸觀察。
對自己的智慧滿意的不行。
但他不知道,池湛出院的那天,就給他發配非洲了。
病床正對著電視。
江萊不好坐到床上去,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但角度有點斜,不知道不覺就半趴在床上了。
她不知道,她在津津有味看電影的時候,有人一直在看她。
脊背有些僵硬,江萊伸展了一下,扭頭去跟男人說話。
發現他已經背對著她躺下了。
她也不打擾,輕手輕腳的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小心避開燒傷的位置。
然后去沙發上躺下,跟阮南枝聊了幾句。
又看了看春節系列的衣服款式。
困意襲來的時候,她先起來去看了眼池湛,確定他能睡得安穩。
可剛要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不對。
“是不是疼?”
池湛沒回應。
江萊去找護士,問問止疼的辦法。
隨后拿著藥膏回來,跪坐在他背后,動作輕柔的上藥。
在冰涼的藥膏落在傷口處的時候,池湛睜開了眼。
感覺到她還在輕輕吹氣,就發覺血液再往一個地方去。
避免尷尬,他裝睡。
江萊上完藥,又觀察了一會兒。
看他眉眼舒展,呼吸聲均勻,才關了燈去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被抱起來。
然后就接觸到柔軟的床,她眼都沒睜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池湛給她蓋上被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無奈失笑。
江萊,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因為什么事情和你糾纏,我便不會放過你了。
池母是凌晨來的。
池湛處理完盛家的事情,就搬去自己的房子住了。
池家人是想挽留的,但深知這次留不住了。
擔心他找江萊,派人盯著。
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在工作上。
今天,池母本意是去看看他。
卻因為有事耽誤了一會兒。
看時間太晚,就準備天亮再去。
卻得到消息,他為了江萊受傷住院了。
“你還抽煙。”
池母拿掉他手里的煙,看著他光著的后背,肩膀處一大片燒傷。
只是看著都疼,可想他這個受罪的。
“你不是說……”
池湛淡淡解釋,“路過。”
池母不信。
自己的兒子怎么會做好人好事。
他若是那么善良。
早就不知道被仇敵大卸八塊多少次了。
“你是不是在計劃著什么?”
池湛淡著一張臉,反問:“您覺得我在計劃什么?”
池母捏緊手里的包,試探道:“你是想壯大自己勢力,放低我們的警惕,等你接管池家,我們就管不了你了。”
“到時候,你就可以跟江萊戀愛了。”
池湛笑了,但黑眸卻沉冷,“媽,她跟著我會有危險。”
“盛凌雪就是個例子。”
“僅僅是她自己放出消息,跟我要結婚,聞家就抓了她,折磨的不成樣子。”
“我呢,是不會讓江萊也這樣的。”
“所以,我不會和她在一起。”
池母不是三歲的小孩,哄騙兩句就信了。
池湛怎么說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
母子連心,多少能猜測兩分。
“你是在等一個時機。”
池湛沒回應,只道:“小傷,您和家里別惦記,也別再過來,明天我就出院。”
池母嚴肅起來,“那你留下她照顧。”
池湛:“醫生說我需要休息,不送。”
池母在原地,目光沉沉許久才離開。
到家的時候,池父正好出門,問:“你去哪兒了?”
池母說了池湛受傷,還有池湛說的那些話。
池父肅著一張臉,“你覺得,池湛對江萊,并未真正放棄?”
池母點頭,“我看著是這個意思。”
她猶豫一下,“你說我們要不要……”
池父擺手,“先按兵不動,看看情況。”
池母有些擔心,“他馬上就要去上班了,等過完生日,掌權人的位置就要給他了,到時候恐怕會來不及。”
池父:“先過完年。”
江萊睡醒發現自己在床上。
她趕緊去看池湛,結果床上就她一個人。
翻身下床,就看到池湛從衛生間出來。
病號服換下,一身熨燙妥帖的襯衫西褲。
她立刻走到他面前,“你的傷口還沒好,怎么穿上衣服了?醫生不是說了么,會沾在衣服上,到時候處理起來,你會很疼。
池湛只說了兩個字:“出院。”
“什么?”
江萊著急道,“你這傷口還沒長好,還流著膿呢,怎么能出院?”
池湛拿上手機,“小傷,不礙事。”
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
江萊琢磨了一下,問:“是因為我在這里,所以你才出院。”
池湛對上她略微暗淡的神色,是不想傷害她的,但又不得不。
“嗯。”
江萊哦了聲,“那你別出院了,我走就是了。”
江萊拿上包就離開了。
池湛的手伸出去一些又收回了口袋里。
池一探頭進來,“少爺,我看江小姐好像不太高興,您惹她了?”
池湛淡漠道:“你去趟非洲。”
說罷,大步離開。
池一都沒來得及問原因。
池五接替池一的位置,送池湛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么一折騰,衣服和傷口有些粘黏。
池五小心處理著。
正要上藥的時候,門鈴響了。
池湛的這個住處,能來的人不多。
他示意池五去看門。
池五看到來人愣了下,想到池一的下場,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池湛半天沒見池五回來,起身走過來。
迎面和江萊撞上。
不用說,肯定是周放行的方便,否則江萊上不來。
“我以為,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了。”
江萊臉都沒洗,趕緊去買了池湛喜歡吃的飯菜。
倒也不是為了很池湛和好,就是心里過不去,很難過。
她想著,等池湛傷好了,她的愧疚感才會消失吧。
“你現在不能吃辛辣海鮮,所以我買些酸甜口的菜,快來吃。”
“有你很喜歡的糖醋肉。”
池湛給她擋在門口,垂下眼皮看她,眉眼冷漠又凌厲。
“江萊,你想干什么?”
江萊把飯菜放到玄關,“就是送個飯,你不想看到我,我走,但你記得吃飯。”
“還有這個傷……要是池五手重,我可以給你……”
“江萊。”
男人嗓音又冷下幾分,“是你要分手的,我放過你了,別找死。”
江萊走了。
池五縮在門后邊,不敢說話不敢動。
池湛抬手指了下柜子上的飯菜,“扔了。”
池五立刻去扔,剛拿起來,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搶過去。
他摸摸鼻子。
死裝。
江萊回到麗景苑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回自己的小窩。
阮南枝看她神色懨懨,問:“池湛欺負你了?”
江萊搖頭,“是我的問題,雖然他是替我扛了傷,我難受想照顧他,但卻忘了,之前是我非要分手,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逼著他別再纏著我。”
“所以,我應該像你說的,給醫藥費就好了,沒必要親自照顧他。”
阮南枝笑笑,“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帶著濃濃的幽怨。”
江萊嘆氣,“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他救了我,我也應該把他當成一個活雷鋒般的陌生人,給醫藥費,給補償,而不是湊上去非要照顧他。”
“萬一他跟千金小姐在相親,誤會了多不好。”
阮南枝聽著這話有點酸,但也沒戳破,“別想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江萊抱住她,“還是你最好啦。”
一月底的時候,景城下了場大雪。
已經很多年沒有這么大了,到小腿的深度。
城市已經開始張燈結彩,在一片白雪中,紅色清晰耀眼,像是紅梅點點,很是漂亮。
江萊和阮南枝去了趟公司,給員工發了禮品和年終獎。
至于線下店鋪的,年終獎直接翻倍。
兩人順便在商場吃了頓飯,然后回到麗景苑,帶著穗穗堆雪人。
江萊抓了些雪摸到穗穗臉上,逗她冷得皺眉頭。
她還不會說話,就拿小手拍她。
江萊跟阮南枝吐槽,“穗穗跟周放太像了,皺眉的時候,感覺要處理人似的。”
阮南枝最近也是發現穗穗正在朝著周放的方向發展。
小丫頭笑著,但心里已經冒壞水了。
她打趣江萊,“你以后要是生個兒子,想跟我家姐弟戀,肯定要被欺負死,你做好心理準備。”
江萊無所謂,“男人嘛,就是要被老婆管著。”
兩人經過一番努力,堆出了一個大雪人。
姜云舒給穗穗胡蘿卜,握住她的手,給雪人做了個鼻子。
江萊用葡萄做了眼睛,阮南枝拿了圍巾圍上,一個雪人就做好了。
趁著雪景,四個女生在露臺圍爐煮茶。
江萊問姜云舒:“舒姨,你跟蕭瀾叔還辦婚禮不?”
“到時候阮阮可以給你們設計禮服。”
姜云舒笑著搖頭,“我們這個年紀還辦什么婚禮,等過完年找個時間,領個證,然后大家坐一坐。”
江萊不贊同,她邊吃烤橘子邊說:“什么時候都有愛情,年紀跟辦婚禮沒有直接的關系。”
阮南枝贊同江萊說的:“可以辦一個簡單的,畢竟你也是第一次結婚,只不過是為了事業,遲了一些時間而已。”
姜云舒有些不自在,“你們兩個小丫頭,就別打趣我了,我和蕭瀾商量好了,不辦婚禮。”
“那婚紗照總要照吧,你們這顏值,隨便一照都是大片,我們選個風景好的地方,我也蹭幾張照片。”
拍婚紗照的事情,姜云舒和蕭瀾是聊過的。
只是具體還沒定。
她說:“還是等年后再看吧。”
“什么等年后?”
周放踏雪而來,手欠的拍了下雪人的腦袋,沒想到給拍掉了。
然后收獲了四個女生不滿的眼神。
周放在四個女生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視線注視下。
把雪人頭安好,還找了個毛線帽給戴上。
他伸手抱過穗穗,穗穗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周放眉骨抬起,笑了,“行啊,不高興就打人,你跟你爹,是越來越像了。”
江萊遞給阮南枝一個眼神。
阮南枝無奈扶額。
基因的強大,她干不過。
年三十那天,江萊自己收拾了一下小窩,斷舍離了一下。
她在阮南枝那邊吃飯,冰箱也騰空了,好好整理了一番。
給家里斷電斷水斷燃氣,她鎖好門去了麗景苑。
路上買了些禮品還有給穗穗的衣服玩具。
張姨回家過年了。
家里的大飯,是周放和姜云舒準備的。
江萊和阮南枝對做飯實在是無能了。
兩人帶著穗穗玩,在穗穗睡覺的時候,找了部電影看。
中午飯簡單吃了一口,下午她倆跟姜云舒學著包餃子。
反正是五花八門,都捏住了。
煮的時候不爛就是好的。
八點,電視放著春晚。
他們舉杯慶祝新的一年。
穗穗坐在兒童椅上,還拿她那玩具杯子跟他們碰杯。
等到倒計時的時候,姜云舒煮好餃子。
“我們看看誰能吃到硬幣啊,明年發大財。”
因為江萊和阮南枝包的餃子很有特點,沒在她們的餃子里放東西。
而周放和姜云舒包的,那叫一個整齊好看。
很難猜,只能靠運氣。
江萊晚飯特意沒多吃,就是留著肚子吃水餃,非要吃個硬幣不可。
頭一個吃到的是周放。
江萊撇撇嘴,“周總,您還發什么大財,誰還能比你有錢。”
“說到這里,我想采訪一下周總,您有這么多錢花不完,不發愁嗎?”
周放拇指一彈,硬幣在空中轉了幾圈,又穩穩落在他掌心。
隨意又氣人道,“不會,我很快樂。”
“這種快樂,你想象不到。”
江萊繼續吃餃子,零點時,她必須吃到硬幣,她也要發大財!
第二個是阮南枝。
“我跟你們兩口子拼了。”
第三個是姜云舒。
江萊一下子萎了。
電視里開始倒計時。
阮南枝幫她找,一個一個戳餃子。
周放用筷子夾住她的,戲笑道:“老婆,作弊可是會破財的。”
江萊聽不得這個,“阮阮,你別管,我自己來。”
阮南枝放下了筷子。
倒計時還在繼續:“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啊啊啊啊!”
江萊跳起來,“我吃到了!”
“明年老娘我必然發大財!”
阮南枝豎起大拇指點贊,隨后給她一個紅包。
江萊捏了下,很薄很硬。
“銀行卡?”
阮南枝點頭,“新年快樂,愿你以后的日子都順遂開心。”
江萊好感動,緊緊抱住她:“你也是。”
“我沒準備紅包,但是我準備了煙花,走吧,我們去放煙花。”
一行人出發,到江邊。
因為下雪,江邊的溫度要更低一些。
但也擋不住放煙花的熱情。
“好不容易能放,我買了好多種,但我最愛仙女棒。”
江萊給阮南枝和姜云舒都發了,也給穗穗一個,但是不點。
讓她看著她們放。
周放在一旁,點了大煙花。
瞬間點亮夜空。
璀璨了煙花下,四個女生笑得很開心。
周放往不遠處,隱藏在夜色里的黑色轎車掃了一眼。
黑色轎車的后窗戶完全降下,一縷白煙隨風消散。
風聲似乎帶出了男人偏淡卻沉磁好聽的嗓音。
“江萊,新年快樂。”
過完年,江萊和阮南枝投入到工作中。
姜云舒和蕭瀾拍婚紗照的位置定在圣彼得堡。
與此同時,池湛朝九晚五的起來。
但也沒有真正五點下過班,全是酒局。
有一次,池母正好撞見他散了酒局,被池五扶著上車。
手按著胃部,一看就是酒喝多了胃疼。
她讓池五送池湛回了池家,讓張醫生給看看。
等他醒了,她說:“這些酒局,你可以不參加。”
“你這樣拼,是為了江萊吧。”
池湛輕勾唇角,“我又不是去當少爺的,從基層開始,不就是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應該比我懂啊,媽。”
池母瞪他一眼。
池湛笑了,“等我到我爸這種程度,就可以喝茶了。”
池母覺得池湛心里還是有氣的。
他現在的努力和步步為營,不是為了池家。
他不說,她也感受的到。
是為了江萊。
“兒子,你最好是真的放下了。”
池湛斂了笑,“媽,如果您動她,你也會失去我。”
“不是威脅,是告訴你。”
池母沉了臉。
“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她?你們才不過相處那點時間。”
池湛頭疼胃疼,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但既然說到這里,就說清楚。
“媽,你心疼我?”
“廢話,你是我兒子。”
池湛輕笑了聲,“你是心疼我,接我回來,讓醫生給我治療。”
“但我這酒喝了好幾天了,并且你派人盯著我,不可能完全沒消息。”
“可你今天撞見才來關心我。”
“我這么難受,你還在跟我說江萊的事情,甚至威脅我。”
“但我現在只需要喝點溫的蜂蜜水緩解。”
“你根本就想不到這一點,但是,江萊曾經就算是跟我一起喝酒,到家也會先給我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她知道,我胃不好。”
池母離開池湛的房間,回到臥室,還有些心不在焉。
連池父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
池父拍拍她的肩膀,她回神,“什么?”
“我和你說半天話了,你都沒反應,想什么呢?”
池母搖搖頭。
池父問:“池湛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
“那是因為什么?怎么他今晚回來,你就這幅樣子了?”
池母抿唇,默了會兒才把池湛說的話轉述。
池父有些微驚,“這樣看來,江萊是動不了了。”
“不過也沒事,只要他同意跟顧家聯姻,日后事業利益緊密相連,留著江萊也無妨。”
池母面無表情反問:“真的無妨嗎?”(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