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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人?來人!快來人!保護小姐!”
梓荷的腦子雖然不太夠用,但是在忠心護主這一塊可以說堪比竹十二君對待慕謹。
看見錢家人真的上前要抓苗玉蓮,梓荷趕緊伸開雙臂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后,同時還招呼院內的下人過來幫忙。
眾人頓時推搡了起來。
這一下可更熱鬧了。
眾人又退后了幾步,將戰場又擴大了一圈兒,方便兩邊施展。
見地方大了,秦茂給幾個長得壯實的錢家小輩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抓苗玉蓮。
幾人對視一眼,就朝著苗玉蓮去了。
其實錢家人并不是蒙著頭就過來搗亂的。
前幾天錢李氏和錢浩被抓走的時候,他們是真的嚇得不敢動彈。
可是等了好幾天,錢李氏和錢浩只是被關押在牢里,卻沒有被判刑。
花了不少錢買通了獄卒,錢家人在大牢里看見了錢李氏。
要不說錢李氏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對付錢家人絕對有一套。
自己這么多天也沒有被提審,她就猜到是自己藏的關鍵性證據并沒有被找到。
沒有證據,過不了幾天她和兒子就能出去。
此時看見錢氏的人,自然不甘心被苗玉蓮帶走的那一半家產,于是便欺騙了錢家過來探消息的人,說苗玉蓮覬覦錢氏家產,讓他們將苗玉蓮弄死。
錢李氏覺著,等到她和錢浩從牢里出去,憑著他們手里錢氏的資源,吞掉苗家的產業是綽綽有余。
錢李氏的本意是錢家有那么多錢,隨便找一個殺手弄死苗玉蓮就行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如果錢家人真有這么狠毒的心思和手腕,還有她和她那媽寶兒子什么事兒啊!
也不會偌大一個錢家找不出來一個主事的,家業都得靠兒媳婦管理,自己就拿個分紅。
好不容易出來個“大聰明”錢茂,依舊只會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就在兩邊打得正酣的時候,一個小閨女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鎮長大人來了!還不住手!”
聲音軟軟糯糯,還帶著一股子奶味兒,然而每一個字卻都清晰地傳進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腦子里。
尤其是后面的“住手”兩個字,讓打得如火如荼的雙方立時停下了手,分開站到了兩邊兒。
就好像,如果不好好聽話,就會有特別恐怖的事情發生一樣。
圍觀的人聽見聲音轉身,便看見身著官服的時斌牽著一個穿著火紅色小裙子,長得像是個小仙女一樣的小丫頭的手,站在人群外,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人群“嘩”一下向兩邊分開。
剛剛還摩肩接踵的人群頓時分出來一條過道。
見時斌竟然是穿著官服過來的,眾人連指指點點的動作都小了,更別提議論的聲音。
看見時斌過來,苗玉蓮揮手讓下人退去,微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要給時斌見禮,錢茂卻突然從旁邊撲出來。
“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啊!苗玉蓮身為錢家媳婦兒,不尊敬錢家長輩,縱容丫鬟言語辱罵長輩不說,還縱仆行兇!這樣的蛇蝎毒婦應當嚴懲啊!大人!”
說著,錢茂完全不顧錢三已經快要疼死過去的模樣,一把扯過錢三的左手。
似乎是看那斷指處的血流的不那么猛了,錢茂還使勁捏了一下。
被他這一捏,幾乎快要暈過去的錢三又凄厲地哀嚎了一聲,打起滾來。
收回差點兒踩在錢茂身上的腳,時斌拉著小天寶往后退了兩步,以免沾到錢三手指處崩出來的血,看著錢茂面容嚴肅。
看這人說得義正言辭的模樣,要不是錢李氏和錢浩是他親手料理的,他都要信了。
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這位錢茂的激動的控訴。
“哦?我朝注重孝道,苗玉蓮身為錢氏的媳婦,竟然對夫家長輩如此的大逆不道,簡直罪無可赦!”
看著錢茂眼里冒出來的驚喜的亮光,時斌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兒笑來,繼續說道:“不僅如此,還敢縱仆行兇!實在喪心病狂!”
原本看見時斌牽著小天寶來了,梓荷還以為他是來給自己小姐做主的。
哪成想他竟然說出了這么兩句話出來,當即臉色就變了。
張嘴想要說話,卻被身后的苗玉蓮給攔了下來。
圍觀的人見到時斌竟然是這個態度,也議論了起來。
紛紛指著苗玉蓮的方向,隱隱有“浸豬籠”、“要完了”、“抓起來”這樣的聲音傳過來。
尤其是之前對視的那幾個布莊的老板,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
聽見鎮長大人竟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錢茂也高興壞了,連連點頭。
“對對對!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是好······”
然而錢茂的馬屁還沒有拍完,馬不樂意聽他繼續說話了。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時斌身上的威壓比之前還要重。
“可是錢浩并非苗玉蓮的夫君,而是她的贅婿,還是一個已經被休棄了的贅婿!”
一句話,把錢家人都說懵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錢浩入贅了苗家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不可能!我錢氏有偌大的家業,錢浩為何會選擇入贅苗家!”
錢家人不愿意相信,圍觀的人也是如此的想法。
他們都想不明白,這錢浩好好的錢家家主,怎么就入贅了呢?
這時候,苗玉蓮對著梓荷耳語幾句。
小丫鬟得到主人的命令,點點頭,朝著后院跑去。
沒一會兒又氣喘吁吁地回來了,將兩張紙交到了苗玉蓮的手中。
“各位,時大人所說都是事實,這是當年錢浩入贅我苗家之時親手簽名的婚書,足以證明錢浩是我苗家的贅婿!”
說著,將手里的婚書遞給小丫鬟,讓她展開給眾人看看。
然后又展開另一張紙。
“而這一張,則是我發現錢浩作為贅婿,謀害妻主,假造文書,企圖侵吞我苗家產業后寫給他的休書。現在錢浩已經被我苗氏休棄,錢氏與苗氏以后再無關系。”
反正這事已經被公之于眾,干脆就說個清楚明白,也省的以后錢家再來找她的麻煩!
仔細看著那婚書上的錢浩的親筆簽名和手印,錢家老爺子差點兒厥過去。
“逆子!逆子!竟然做出上次辱沒門楣的事情!逆子啊!”
錢家老太爺一口氣沒喘上來,“嘎”一下過去了。
其余錢家人手忙腳亂地一邊扶一邊給他掐人中,總算沒讓人當場就沒了。
人可算是緩過來了,第一點想到的就是錢。
老頭兒看著苗玉蓮,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既、既然,你和浩兒······那個逆子已經和離,那就盡快搬走,把、把錢家的宅子和店鋪還給我們。”
一句話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完,說完錢老太爺就又喘起了粗氣,臉都憋紅了。
“哦!這位老伯,我要糾正你一下,錢浩不是和苗玉蓮和離,他是被妻主休棄了。而且這間宅子,包括六成你們以為的錢家的產業,事實上都是苗玉蓮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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