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謀嫁

第172章 無根的人

第172章無根的人第172章無根的人→:“你沒有救她。”謝酒聽到這里,眼眸含霜,“你用那個和尚給你的方子,和曹四爺狼狽為奸,讓王淑妍壓制著妍妍,換取了你這個知府的位置。”

余知府面色難看,他沒想到他藏在夾層里的方子都被謝酒找到了,一切都被她猜到了。

可他始終不愿承諾自己背叛了妍妍,他狡辯道,“他是曹家的四爺,曹家只手遮天,我如何能從他手里救人?

且王淑妍是那具身體的主導,她貪慕虛榮,一心想嫁給曹四爺,她意志強大,妍妍后面極少能出來,便是出來了,也無用。

那個男人拋棄了她,她連他真名叫什么,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便是逃出去了,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

“這不是你幫著姓曹的殺她的理由。”謝酒冷冷看他,“興許那時候她已有了身孕。”

在謝酒看來,那具身體里分別住著妍妍和王淑妍兩個人,他們用法子壓制妍妍,等同于殺了她。

余知府有些茫然,“什么身孕?”

繼而他瞪大了眼,“你是說,妍妍她真的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妍妍竟然真的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那曹四爺……”他拼命搖頭,有些語無倫次,“不,不可能,曹四爺要什么女人沒有,怎會喜歡一個已經懷了身子的女人,曹家也不可能允許他娶這樣的女人為妻。

撒謊,妍妍是在撒謊,她是想用身孕博取我的同情,好讓我幫她找那個負心漢,她那么純凈,怎么會和男人做出格的事?

定是她騙我的,她沒有懷孕,我也沒有背信棄義,我沒有……”

他突然瘋癲的模樣,讓謝酒厭惡又憤怒。

余知府喜歡妍妍,但妍妍有心愛之人,且有了身孕,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心知自己得不到妍妍,索性用她換取了前程。

謝酒用力踢在他腹部,“別裝瘋賣傻,從那男子離開到王淑妍與姓曹的在一起,中間定然有一個過程,妍妍的身孕定是已經顯懷的,你既見過她,怎么會看不出,你在自欺欺人。”

她的話讓余知府再也裝不下去,低著頭捂著腹部不語。

謝酒又踢他一腳,“妍妍是不是托你幫忙去找那個男人?可有信物?”

妍妍把余知府當朋友,危急之時,定是有所托付的。

余知府蜷縮在地,只有悶哼聲。

良久,他突然問,“你就是那個孩子?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偷我賬本,想害死我,為妍妍報仇?”

謝酒緩緩蹲下身,凝眸看他,“信物是什么?可還有別的什么交代?”

她不確定自己一定是妍妍的孩子,但直覺指使她,要找出那個男人。

余知府盯著謝酒看,想要從那面具底下看出些什么,更是等著謝酒給他一個答案。

謝酒見他不語,朝樓祁看了眼。

樓祁先前一頭霧水,但謝酒沒說讓他走,他便留下了,聽到這里,隱約有些明白。

他手中刀在余知府身上又多了一處傷口,“問什么,你就說什么,否則看你和你妻兒有多少肉夠我削。”

他在心里暗暗決定,他將來一定要護好他和嬌嬌的孩子,別讓他們像他和謝酒那樣,連個親爹親娘在哪里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心里莫名起了一絲怒氣,他往余知府身上又劃了一刀。

謝酒靜靜看著,等著。

“你不是妍妍的孩子,妍妍那樣善良,怎會生出你這種土匪一樣的女兒。”余知府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她給了我一塊玉佩,說那個男人往遼東方向去了。

可我為何要千里迢迢跑去遼東,替她找一個拋棄了她的男人,那種負心漢找來有何用?”

一直沉默的顧逍突然一腳踩斷了他的膝蓋骨,“你若不愿,便可不應承妍妍,別為自己的背信負義找理由。

說出重新喚醒妍妍的法子,可饒你一命,否則,你余氏全族休想有一人活命。”

余知府是個怕死的,但他確實不知還有何法子。

逼問不出,顧逍便讓樓祁帶著謝酒先出去了。

他留在屋里一炷香的時間才出來,執著謝酒的手往外走,“回去吧。”

謝酒輕輕嗯了聲,在他身上聞到一絲血腥味。

她知道顧逍是在余知府身上用刑了。

他們今夜前來之事,需要余知府閉緊了嘴巴,讓他回京如實指證同黨,顧逍也有他的交代,還有,他大概是想最后再審一審,看看能否問出喚醒妍妍的法子。

可他什么都沒說,謝酒便知余知府是真的不知道,亦或者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喚醒的法子。

謝酒說不上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若妍妍是她的母親,她會難受,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就是自己的母親,她想為她難過似乎都沒有資格。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無根的人,沒有自己的面目。

手被顧逍緊緊握著,他彎腰將她整個抱在懷中,一路無話。

到了落腳點,兩人洗漱后,顧逍才說起曹四爺的事,“曹家四兄弟,前面三個都娶的是高門貴女,唯有曹老四的妻子是隱世大族家的女兒。

傳聞她為救曹老四毀了容貌,是以,極少出來見人,曹老四沒有妾室。”

原來,她是以這樣的理由藏在曹家后院。

謝酒不解,她既是曹四爺明媒正娶,為何寧愿被家人宣稱暴斃也不與他們聯系呢?

“她有孩子嗎?”

這不是什么秘密,顧逍如實道,“一兒一女。”

謝酒淡淡嗯了聲,沒再說話。

她腦子有些昏昏的,渾身很是疲倦,靠在顧逍懷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時,顧逍坐在床邊,眼下有淤青。

謝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昨晚發熱了。”

她從余府回來時,就覺得渾身沉重,燒的迷糊時,知道有雙手是不是探著她的額頭,替她擦著眼睛,藥被喂進嘴里,苦的她想吐,好似都沒有力氣。

顧逍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biquge.biz

她掙扎著起來,“骨頭都酸了,想坐會。”

顧逍忙扶著她起身,拿了個軟枕墊在她腰間,“莫離他們熬了粥,我去拿些來,你喝點。”

謝酒點頭。

顧逍剛出去,樓祁又進來了,他拉個凳子坐在謝酒床前,道,“心里難受找個由頭發泄一通就好了,何苦將自己給憋病了。”

謝酒欲張嘴。

但見樓祁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情,她抿了抿唇。

昨日心里突然涌進一股難以言說的沉重,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她也不知這病與那情緒有沒有關。

但,很快,樓祁給了她答案,“你昨晚嗚咽了許久,喊了好多句娘,怎么叫都不醒,把他急的也差點跟著你落淚。”

他看了眼謝酒,“聽說你養父母對你很好,其實我有些理解你,養父母再好,心里終究還是想知道自己的根在何處,又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了他們。

但我又害怕真相是自己不愿承受的,所以我昨日沒跟你說實話,你比我堅強,往后你若想繼續查,我幫你。”

頓了頓,他意味深長的道,“不過,我覺得你們眼下可能有更麻煩的事,我剛看到莫離跟你男人咬耳朵了。”

咬耳朵就說明是謝酒不能知道的事情,不會是小事,沒準還與謝酒有關。

他問,“要不要我幫你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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