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一定要見到父皇。”
與此同時,靖王府內,當蕭云桀聽到君凝被皇帝押入大牢時,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備車,本王要進宮。”
與蕭墨淵如出一轍,蕭云桀說完這話便抬腿往外走。
“王爺,君小姐那樣對您,您還要進宮求情?依屬下看,此刻王爺只需隔岸……”觀火。
杜衣一臉不解的跟在蕭云桀身后,嘴上叨叨個不停。
蕭云桀驟然停下腳步,一臉陰沉地看著杜衣。
杜衣將要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王,王爺……”
“少廢話,君凝她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上,明白嗎?”
杜衣:“……”不明白。
今夜的皇宮注定不太平,當玄王與靖王兩位王爺深夜敲開宮門入宮時,皇帝簡直頭疼欲裂。
君凝還真是有本事,一下便將邶國的兩位王爺迷的神魂顛倒。
“陛下,如今兩位王爺都跪在殿外,陛下當真不見見嗎?”
聽到蕭墨淵也跪在殿外,皇帝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煩躁揮手:“讓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趙德苦笑了一聲,低聲回道:“陛下,兩位王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老奴方才勸過,可兩位王爺根本不聽,只揚言要見陛下您。”
永初帝:“……”
正在這時,德妃端著一碗暖湯來到永初帝身邊,默默對趙德比劃了個手勢。
趙德心領神會,悄然退下了。
“陛下的眉頭都要皺到一塊兒去了,臣妾看著心疼。”
德妃就像是一朵解語花似的,總是能適時出現在皇帝身邊。
皇帝長長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你瞧瞧,你瞧瞧!”
“這便是朕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跪在這兒逼朕!”
德妃放下暖湯,抬手撫上永初帝心口,一下下溫柔的為他順氣。
見永初帝似乎臉色緩和了些,德妃才開口道:“妾身身為女子,不便過問朝堂之事。”
“陛下,君丫頭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本性不壞,定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妾身知道君丫頭是有主見的,若她哪里惹怒了陛下,還請陛下看在她年紀還小的份兒上不要同她計較了。”
“連你也幫著那丫頭說話。”永初帝氣得翻了個白眼。
德妃連忙補道:“陛下,妾身只是一介婦人,陛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只希望陛下每日健康快樂,如此,妾身便知足了。”
“健康快樂?”永初帝忽然一瞬不瞬的盯著德妃,可那眼神卻像是在透過德妃想著別的什么。
德妃心下一驚,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退后一步便要請罪,卻又被永初帝拉住了衣袖。
“陛下?”
“你當真是這么想的?”永初帝問的莫名其妙。
“陛下明鑒,妾身對您沒有半句謊話。”
德妃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答著。
永初帝眼珠轉了轉,轉頭盯著桌上的燭火。
德妃乃是他的妃子,她想讓他好,這無可厚非,玄王是君凝的夫君,她也如德妃一般,想著自己的夫君。
“陛下,您怎么了……”
永初帝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支起半扇窗子探出頭去。
玄王與靖王便跪在長階下,由此望去只能隱約看到兩人的身影。
“你說朕當初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陛下說什么?”
永初帝的聲音太小,又是對著窗子外說的,德妃實在聽不清。
然而皇帝已不預多說,關緊了窗,轉頭坐回了桌案后,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長階下,蕭墨淵與蕭云桀一同跪著,兩人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自小便不對付。
蕭墨淵想做的,蕭云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做不成,反之,蕭云桀亦是如此。
此番還是兩人生平第一次同為了一件事。
“連君凝都護不住,不若皇兄還是放了君凝自由吧。”
便是跪在這兒,蕭云桀也時刻不忘擠兌蕭墨淵。
“本王的家事還輪不到五弟過問,聽說五弟日日在府中磋磨自己的妾室,倒真是男兒所為。”
“你!”蕭云桀惱羞成怒,冷哼一聲,道:“皇兄也只能占些嘴皮子功夫了!”